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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雪抹干泪水,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符咒,摇了摇头。说实话,张雪会摇头,我并不惊讶。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她做的,我这么问,她不会承认;如果不是她做的,她也不会知道,所以只有可能是否定的答案。
所以我真正的目的,实际上是趁之不备。
我抓住她的手,忽然一改刚刚那样柔情蜜意的样子,果然张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眼神中闪过惶恐。而我则严肃地问道:“那为什么我离开的那天夜里,最初去福伯那里做任务的时候,你端碗水给黑衣女人?”
“我……我不记得这回事了……你怎么这么问?”
我盯着张雪的眼睛,说道:“之后我受伤,是因为黑衣女人的偷袭,和你的那碗水,难道没有关系吗?”
“你……你怀疑我?”
“对,之前你对我的态度忽然一反常态,我实在不得不怀疑,其实你早就看我不顺眼,想要加害我。”
张雪对我的话顿时哑口无言,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说道:“我……的确,我是怀疑你,但是我从未想过要害你!真的,相信我好吗?”
“那为什么你会没有见过这个符咒?”我盯着张雪的眼睛,想要从中探寻真假,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臆想,要证明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只能用高压手段,压榨真相。
张雪从未被我这样询问过,她跌坐在床上,眼神空洞,仿佛真的伤心了一般。过了半晌,她才说道:“我在福伯那里见过。”
我瞪大眼睛,这还真是意外之喜。因为当初我受伤,张雪明明可以看到我伤口的异常,却什么都没有说,那个时候,我便觉得她有些异常。现在原本想从她口中诈出真相,其实她若是真的说自己完全没有见过,我也是相信的,却没有想到能够得到这样的答案。
只是她说在福伯那里看到,却让我神色更加凝重了。
毕竟福伯,是我另一个搭档。我身边这人,逼了这么半天,虽然说也没有背叛我,但也是对我有所隐瞒。若是背后的加害人,还是我仅有的另一个搭档的话……
能够窥伺真相的一丝喜悦,瞬间被颓废的情绪淹没。
张雪见我脸色难看,壮着胆子站起来,说道:“我没有想害过你。若是我有假话,天打雷劈。但是不告诉你这件事,就是怕你多想,毕竟你和福伯认识了那么久,我又怕你说我挑拨你们搭档之间的关系……”
“我曾几何时这样说过你?”我看着张雪,叹了口气,“不论真相如何,该查清楚的还是要查。反正你我之间的误会,也算是解开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着我转身准备离开,手臂却被张雪抓住了。
我回过头,看到的是张雪那双大眼睛望着我。只听得她说道:“你是不是要去找福伯?我是不是做错了?不应该说出口……”
我将她的手强行拉下来,微笑着对她摇了摇头。但是当离开她的房间,关上房门之后,我却是一丝都笑不出来了。
毕竟之前这件事情,我已经和福伯对峙过了。按照刚刚张雪的话,她和福伯之间,必定有一人说谎。
相较于福伯,张雪不过是一介凡人,想要加害我,手段和能力都很有限,所以福伯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他不仅害了我,而且还多次欺骗。这让一个做搭档这么多年的朋友,怎么不寒心。
我不知道自己从地府出来的消息,福伯是否知道。但是想来,我这次没有惹出什么大事,消息传达应该也没有这么快。更何况,福伯那么做,总是有缘由的说不定重点不在我身上,而是在那个缘由身上。
这么想着,我再次寻找福伯时,便特意掩盖住自己身上的气息。
果然,即使快要深夜,福伯所在的处所还是灯火通明,浓郁的鬼气,方圆十里都能够感受到。我能够看到不断的有鬼差在福伯的处所进进出出,当然,这些凡人是看不到的。或者说,只有心灵纯洁到如同初生孩童一般,才能察觉。
说起来,自从福伯住到这附近,若是有人散步带着自己未满周岁的孩子经过此处,孩子必定放声大哭。周围人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都以为是怪事,久而久之,竟是来这周围散步的人也少了不少。
这倒是对我行动算个好处。
掩盖住自己身上的气息,加上明面上也没有人看见我来到此处,倒是进入的神不知鬼不觉。我蹲在墙角下,透过窗户往里看,却看到自己怎样都想不到的画面。
此刻,那个黑衣女人居然在福伯的怀中谈笑风生,甚至还倾倒在福伯的双膝之上。福伯则笑容灿烂,甚至还有些猥琐的意味,用手托着黑衣女人的下巴调笑。
不,准确的说,都不可以叫那个女人黑衣女人,因为此时此刻,黑衣女人的妆容服饰,和不久前我梦里蓉儿的一模一样。
福伯竟是将黑衣女人当作蓉儿的替代品!
虽然脑海中隐隐有这个猜想,但是真的看到这一幕的感觉,则是完全不一样的。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相信,福伯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背叛他的好搭档。
原本,我并不知道被人背叛是什么感觉,或者说,就算被朋友背叛,但是那些朋友,并不是福伯和我的关系。
我和福伯共同在这阴阳间游走,只有我们两个,才能明白对方在这样罕见处境下的感受。原本我以为,自己只是将福伯当作上级和朋友,但是当真切知道他背叛我的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么信任他,看重他。
也许是真的打击太大,我甚至做起事来,有些不计后果。我感觉不到周围的变化,只是如同僵尸一般,挪动自己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入福伯所在的房子内。
当福伯抬眼,看到开门的我的时候,原本和黑衣女人在一起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