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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雪孟诺老实答道。
皇世甫瞥了一眼二人,心下明了几分,鼻子哼唧了声什么,雪孟诺却是感动一笑,这的确是她哥哥,是亲的。
叶丞相凝视着叶玲珑递过来的目光,一双略显浊重的眼里收缩了下,看着叶倾城,“倾儿,你说这话要拿出证据,不能无的放矢,丢了我丞相府颜面事小,让你妹妹与你姨娘声誉有损就不好了。”话语虽是直指叶倾城拿出证据,但语气不见分毫凌厉。
这场戏一个比一个演得好,真该去拍戏。
“倾城当然有证据,若不是如此,倾城定不会胡言乱语,倾城自小与玲珑也是姐妹情谊深厚的,若不是前日里见她欲加害父亲,断不会想到此事。”叶倾城声音柔柔,像是一轻曲吹到人的心坎,让人觉得如此女子说的话定不能相悖。
雪孟诺怔了怔,这叶倾城竟习了媚术,难怪自己觉得她气息不同却又说不上来,竟没想到这点,若不是见厅内人每听到她说话,面色就如滋了蜜似的,断不会想到。
呵呵,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用在她身上,简直有污此诗,空有外表,却内气不华。
“来人,把人请上来。”叶倾城朝门外命令一声,连简短透着些威力成分的话听起来都如此舒服。
雪孟诺心思绕了绕,这叶倾城难道就没想说给葛玉莹用用,随即又摇了摇头,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号不是白来的,叶倾城是聪明人,不过,她要是敢对他用,她定是三尺青锋伺候,立马解决了她,她的男人,不是谁都能想的。
这时丞相府前厅内进来一个人,来人颤颤危危的,看着前厅里的人,顿时一跪。
雪孟诺此时脸上表情特别精彩,怎么会是他,雪孟诺看了眼皇世甫,他昨天就是做这件事去了。
而三姨娘自中年男子走进来后却是面容镇定的一言不发,柔若春水的脸显得有些沉然。
中年男子过了好半响才道,“小人拜见臣相大人。”是啊,生活在最底层的男子哪懂什么拜别之礼,只知道对着面前看上去最威仪的人拜着。
“你是何人?”看了眼厅内的叶倾城和叶玲珑,又扫了一眼厅内各人,叶丞相沉沉开口,声音是不容置疑的硬沉。
“回丞相大人,小人乃吴兰的哥哥吴秦。”中年男子抬起头扫了一眼大厅,把眼神往三姨娘那儿定了一下遂又赶紧低下头。
叶丞相沉思了一下,吴兰的哥哥么,他倒的确不知有这号人物,当年吴兰可是被他威胁嫁入丞相府的,虽知她当然已怀有孕,不过那又如何呢。
“倾儿,你找他来是有何事?”叶丞相望向叶倾城时眼神自动化为慈爱。
“父亲大人,这位吴舅舅最是深知三姨娘当年嫁于你时是否有怀孕。”叶倾城说完,眼神淡淡的扫向跪在地上的吴秦,“吴舅舅你可说实话来。”
只见吴秦依旧一脸害怕的小小心的看了眼上座的叶丞相,又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叶倾城和叶玲珑,方才又低下头道,“妹妹当年嫁于丞相大人时,是未出阁的姑娘,自忻洁自爱,何来怀孕啊,妹妹自小体弱,当年老母亲生她时就是难产,生下来好不容易才得以养活的。”吴秦说完,似乎脸上都起了一层汗。
雪孟诺轻嗤了声,她可是注意到那‘吴秦’看向叶倾城和叶玲珑后低下头那一瞬间眸子里闪过的色意,天下第一采花贼墨无,你倒真不怕啊,你面前这两株都是有毒药的,当心吃死你。
不过雪孟诺突然没有再看下去的兴致了,他身旁这两个人把事情筹划得如此好,还有能如何变动呢,轻抚了抚额,雪孟诺打算叫葛玉莹和皇世甫离开,反正今日,叶倾城让把叶玲珑赶出丞相府是不何能了,不仅如此,叶玲珑还会反过来让叶倾城辛苦建立的好名声尽扫一半,刚准备开口,这时大厅里一男子声音传来,“父亲,玲珑妹妹是不是你亲女,父亲你最是清楚,又何必叫外人来看笑话,至于倾城妹妹说她欲害你一事,我思前想后,几日前玲珑妹妹找到我说父亲你近来睡不安榻,想尽尽孝心,虽不得你喜爱,她毕竟也是你的女儿,问我可有办法,父亲知道我一向对药理有些研究,便拿给玲珑妹妹的一株清心草,告诉他加在你的膳食里可助睡眠安好,后来下人告诉我说这株清心草几日前淋晒时与其中一味药混合了,估计是沾了药气,才会对父亲你的身子有些损害,儿子一会儿开个方子,让下人与你煎服就好了。”
男子声音停顿了下,手握拳掩着唇轻咳几声又有些自责的道,“这个也怪儿子的疏忽,不怪玲珑妹妹,倾城妹妹也是孝心极佳的,遇上此事,也乱了心,这本就是两个女儿对父亲的孝心,父亲收得这份孝心就好,可不要因些事,弄巧成拙。”男子说完又咳起来。
叶丞相看了眼坐在下首一边的儿子叶恒,自然领会到儿子话中之意,他虽宠叶倾城,也心知叶玲珑不是自己亲女,但是眼下还没必要真把此事弄破,摆了摆手遂道,“恒儿说得对,你这幅身子要好好将养,少些心思,先下去休息吧。”
“是,儿子先退下了。”叶恒说完,便由近身侍从扶着下去了。
屋顶上的雪孟诺看着叶丞相的这个儿子,这个叫叶恒的她刚才就上心了,据说他自幼母死,又伴有腿疾,每月受病痛折魔,但是刚才叶倾城贯注内力使了媚功时,雪孟诺发现他是厅里男子中唯一一个没有面色如滋了蜜般的向往之人,不被媚功所蛊之人,一是武功在使媚功人之上,二是无心无爱。
无心无爱,这世上真有此人么,雪孟诺不信。但刚才观其神情是那么淡然,清冷,一晃神间她竟觉得和瑞凌作有些像。
不过也不谓之聪明,轻轻一席话,便让今日之事到些为止,今日叶倾城是做好准备让叶玲珑被赶出出丞相府的,同时还要背负她娘未婚生子的罪名,其心不可谓不毒辣,其实说到最后这位叶恒还是帮叶倾城的,吴秦刚把话说完,他便开口,终止了事态的发展,可见其心非一般。
“雪孟诺,你眼珠子看谁呢?”身旁一幅哀怨之声响起。
雪孟诺抚了抚额,偏过头,讨好的一笑,“没看谁,我眼里心里都唯你而已。”她怎么忘了,身旁还有一个她才发现竟然是个醋坛子的人呢。
皇世甫并未看二人一眼,而是看着叶恒的身影自门口离去。半响,传音对身旁二人道,“我以前就觉得这小子不简单,果不其然。”
雪孟诺看了眼葛玉莹,见其面色淡淡,似乎天下一切尽都在他眼中,又或是全在掌握。
叶丞相扫了眼前厅,看着跪在下首之人,“你既然是阿兰的哥哥,就在府内呆些日子再走吧。”
“谢,谢谢丞相大人。”吴秦连连给丞相磕头。
“你们也都退下去吧。”叶丞相说完,似乎极其疲惫的把身子往后一靠,一双眼里晦暗不明。
不一会儿厅中人全退了下去。
屋顶上三人眼见着戏半而终,互看一眼,离去。
丞相府西北内院里,吴兰看着面前花容月貌的女儿,轻轻开口,“玲珑,其实,你又为何,这丞相府的窂笼,娘是真的想逃出去的。”
“娘,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难道你不想为爹报仇吗?”
“报仇,你的心中就只有报仇如此简单。”吴兰看了眼叶玲珑,轻声叹了口气。
“今日本来想就此事,罢了叶倾城在百姓心中的名声的,可是二哥突然......”叶玲珑说了欲言又止,“二哥是帮着叶倾城的,毕竟那才是他亲妹妹。”话落,眸中深了些。
“丞相今天是定了想杀你之心的。如若不是你二哥.....”吴兰同样欲言又止。
“当年那混蛋明知你有孕,却强娶于你,你心中何尝没怨,这么些年,若不是我才华不低于叶倾城,那混蛋早就把我们二人赶出去了,别人都道是我与那混蛋八字相冲所以讨他不喜,却不知他不过就是每每看到我,就想到娘你的心里还住着另一个人而已,道貌岸然,形同**。”叶玲珑狠声狠气的说完,看了眼面前一脸担忧的母亲,走过去扑在吴兰怀中,就像个乖巧的小女儿般撒娇道,“放心吧娘,无论中何,玲珑都会护住你的,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娘只要我女儿安平过一生就知足了。”吴兰抱了抱叶玲珑,这女儿的性格是像他爹吧,想到他爹,吴兰眼神暗了下来,面色复杂,自己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呢。
丞相府书房里。
“爹,今日倾城都已做足准备了,你为何?”叶倾城面色有些冷,不复往日里的温婉笑意。
“爹思虑再三,恒儿说得对,眼下没有这个必要,况且,今日你请来的那人分明就是拆台的。”叶丞相也似乎隐含了些不满。
叶倾城走至桌边,给叶丞相倒了杯茶递过去,道,“二哥的心思本就莫测,只要他不阻我,我又何惧,玲珑断不能存。”
叶丞相接过叶倾城的茶,轻抿了口,面色晦明不测道,“只要不要有破绽,不好收场,随你吧。”
“好”叶倾城说完,就要告退,走至门口时,又转过头道,“爹爹对三姨娘当真没心思了吧?”
叶丞相抬起头深沉的笑了下,“不愧是我的女儿,你尽管去做吧,只是你的媚功少练为好。”
“我明白。”叶倾城话落,推门而去。
书房屋顶上,一粗布衣裳中年扮相的‘吴秦’轻笑一声,“天下第一美人么,果然有些意思。”
“是有意思,不过墨兄,还是少惹为妙,免得到时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就不好了。”吴秦闻声回转头,嬉笑道,“本公子就爱美人,其实有毒也不怕,美人身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如此话语,如此嬉笑之情放在那中年又略显粗陋的脸上实在违合感太过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