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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了片刻,凝出真气上前与他一同布阵。
男子察觉到她来,没说什么,急忙继续手上的活。
二人默契分工,相辅相成,不出一个时辰,阵法已布好。
“你离开吧,我来催动阵法……咳……”男子没忍住,闷咳一声,嘴角流下一串血痕,踉跄几步。
洛黎见状急忙过去扶他,“道友受伤了?”
她打量一番,这才见他满身的殷红哪里是月华光辉所致,完全都是厮杀流下的鲜血,染红了衣!
这些尸体都是他所为?
“道友,你去休息,我来。”她不由分说,强拉着他走到一旁,丢下瓶止血散,转身急忙跑到阵中,开始催动阵法。
男子坐在一旁,并未急于给自己止血,而是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忙来忙去,眸光幽沉深邃。
洛黎在那犯了难,这样大的封印阵法,没有灵器做阵眼是一定催动不起来的。她虽可以御灵来催动,可如今旁边有外人,不敢乱用灵气。
可若要把玲珑镜拿出来作为阵眼,镜体内的灵气必然受到折损,小祖宗又要哭天抹泪好段几日,想想都觉得要被烦死。
男子见她僵在那处,遂问:“怎么?”
“道友……抱歉了。”
一片金粉散下,男子还没回神儿便直勾勾的仰去,洛黎疾步托住,将他安放好。
随后身上凝出数十道银色的光绳,从体内探出,注入阵法之中。
瞬间,银辉从铭文处溢出,光亮越来越大,遂形成一片巨大的光源,一时间,众妙山顶被照射的犹如白昼。
洛黎凝神御灵有些吃力,没想到这阵法会消耗如此多的灵气。
而头顶上徘徊不定的尸鸦因感受到灵气波动而躁动起来,一声声的叫喊,绕人心魄。
时间越久,她越疲惫,自身的灵气在快速流失,死气的压迫感愈加强烈。
阵法的威力随之越来越强大。
陡然,一道银柱冲天,将尸鸦、绿云、血月一道卷起,塞回那道破裂的虚无之中。
银光骤然簇成一个光点,消失。
她见阵法已成,急忙收力,不觉身子一软,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气。
灵气消耗过猛,整个身子轻飘飘的。
她回首看了眼昏睡的男子,叹口气,正欲走过去为他检查伤势,忽闻天上一声清冷地男音。
“何人妄用上古凶阵!”
洛黎心中一紧,这声音她认识。
偶滴亲娘七舅奶奶呦!
是白嵇。
洛黎捞起男子御镜起飞,想赶紧逃离这片是非之地。
白嵇本就是被派来修补结界,刚刚赶来,正巧没见到封阵结印,可他俯身便见此地凶阵布下的痕迹,自然而然认为她是罪魁祸首,哪里会轻易放她走。
“怡霖,沈橙,你二人速速将这人拦住,今日断然不能放这个女魔修逃走!”他急忙俯身下去,查看凶阵情况。
陈怡霖与沈橙二人御剑追上,形包夹之势袭来。
洛黎见状,只得将男子放下,回首见二人已快追来。
她抬手,玉腕一转,四周光景突变。
沈橙与陈怡霖瞬时进入奇异流光之地,温热的阳光倾泻而下,四下看去,花期正盛,不远处的一方荷塘开的正好,偶有蜻蜓流连荷叶之上,耳边传来阵阵蝉鸣。
二人深吸一口气,淡雅荷香悠然入鼻,沁人心扉,只把二人迷醉其中,忘乎所以。
沈橙一身浅黄色的百叶罗裙,挽着淡紫纱巾,半眯着眼睛,很是享受这醉人的夏日,“大师姐,我们去耍耍水可好?”
陈怡霖抬眼瞧她半晌,终是点了点头,随一同往荷塘那处走去……
此处不知年月,只叫人恍惚。
“怡霖!沈橙!”
勾魂似男声低沉吼道,二人茫然对视片刻,继续泛舟湖上。
……
……
众妙山顶,残月之下。
白嵇见自己两个徒弟站在尸堆之中手舞足蹈,深陷幻术而不自知,暗自惊叹这女人的幻术精巧绝妙。
同时控住两名五境以上的修士,绝不是易事。
东海之滨何时又出了这样厉害的角色?
而且她的手法有些像沧珏老祖,只是流光一闪,便能凝出幻阵……
可沧珏已经飞升上界。
到底是谁?
洛黎不愿与他纠缠,身下这个男子气息游离,应该受的伤不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幸存者,她断然不能放弃这个潜在线索。
白嵇凝剑掌出金光,以白虹贯日之势,刺向洛黎。
洛黎抬手再施幻术,欲将白嵇也拖住,谁知他早有防备,周身凝出金丝为屏障,抵御她的术法。
“好一个妖女,幻术用的倒是不错!”
白嵇也是幻术的集大成者,他暗自结印,表面以剑术攻击,实则已开始布阵。
洛黎疲于应付他如风的剑式,一不留神,给了一个空档。白嵇趁虚而入,金丝铺天而来。
糟糕!
……
……
两个时辰后,众妙山莲池处。
洛黎带着昏迷的男子回到莲池时,天色稍明,太白星独挂夜空,生得几分苍凉。
她见池边没了二人身影,心底一凛,后悔不该将二人未设禁制便独自留下。
此时白嵇能带人寻到众妙山,旁人也是可以。
方才临入白嵇的幻境时,瞥到他射向天际的灵光符,让她不由得多想。
难道弦落和寒东宇是让人抓去了?
忖度片刻,心神稍稳,就着昏暗的清光在地上仔细查探起来。
池边一大滩水渍,早已洇入石台。她估摸着是二人刚刚的位置,遂捏出一道火符,仔细看起。果不其然,滴滴答答的痕迹拖出一长串,引向山下。
她御镜拖着那男子,自己领路走在前面。
走了约一刻,基本已看不到水痕,她担心白嵇会追来,低声轻唤二人名字。
“洛黎!我们在这儿!”
寒东宇一声叫喊极其突兀,洛黎闻声穿过树丛,急忙跑去,嘴边轻道:“祖宗,别喊了,众妙山来人了。”
他迎上围着她打量一圈,见她毫发无损,松了口气,这才问:“山上怎么样了?你刚刚说众妙山来人了?谁来了?”
“白宗的人,先不说这个,弦落呢?”
寒东宇皱起眉头,叹口气道:“她……不是很好,但你要寻的人,我们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