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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倾注视着她安静的睡颜,微微倾身,正想吻下去,忽而感觉到手上有一股湿意——艾棠流口水了!
艾棠睡得毫无所觉。
君倾看看掌心上晶莹的银丝,再看看艾棠粉润润的唇,内心里升起一股冲动——他果断遵从自己的冲动,掐开她的下巴。
又一道银丝从她口中垂下来。
好像亲吻到缺氧时会带出来的暧昧液体。
心火突然抑制不住汹涌。
君倾伸手撩过她脸边细碎的发丝,抬高她的下巴,薄唇就这么贴了上去。
掠夺她的气息,咬她的唇瓣,搅动她的舌尖,强势而霸道地的攻城略池。
细碎的低吟不由自主地流露而出,艾棠有点呼吸不上来,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眸。
意识还没清醒,眼前的俊脸如梦似幻,她眨眨眼,再眨眨眼,带着几许迷离:“嗯?”
君倾揽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按在怀里:“睡觉。”
艾棠一时没反应过来,顺从地靠着他,又合上了双眸。
短促的呼吸渐渐恢复绵长,她又睡着了!
君倾垂眸望着她,她睡着的时候特别乖巧,在他怀里窝成一团,温暖、柔弱又安静,好像十年前的小女孩,找他辅导数学,却转眼就趴在他的桌上睡着。
他轻轻抱着她的时候,她主动在他怀里找到最舒服的位置,甚至用脑袋蹭他的胸膛。
隔着衣料,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她的磨蹭下升温。
君倾还没餍足,心火却莫名地降了下去。
夜还长……
他的小女孩,他的棠棠,都是他的!
回到君家老宅,君倾拒绝了所有伸过来的手,亲自把睡得天昏地暗的少女抱上楼,放进房间。
把她放在床上,她不知怎么的,双手紧紧抓着她不放,小嘴呢喃:“外婆,我好渴。”
君倾:“……”
上次喊她妈,他还没算账,这次还敢喊他外婆?
突然好想抽她的屁股!
让佣人端了温开水过来,君倾仰头喝下一口,对着她的嘴喂了下去。
艾棠还没喝满足,舔着嘴唇,粉嫩的舌尖从他的薄唇上扫过,好像轻柔的羽毛在他心尖上撩。
君倾幽深不见底的双眸顿时闪现出危险的火花,把她压在床上,重重吻了下去。
柔软的唇舌被他含在嘴里颠来倒去,艾棠气息不稳,浑身发热,却没有躲,反而主动探索:“水,水呢?”
君倾按住她的脸,也不知道是该把她咬醒还是……情感上莫名地宠溺着,他拿起水杯,用嘴对嘴的方式连续给她喂了四五口。
艾棠喝满足了,窝在他的胸口撒娇:“何妈,帮我洗脸好不好?”
她居然把他当下人使唤?
这下,君倾想把她掼在地上的心都有了。
他本来是想把她放到床上,再让佣人来侍候,可这小公举太闹心,他让佣人拧了一条热毛巾,亲自给她擦脸。
佣人简直吓呆了。
堂堂冰山帝少亲自侍候人,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即使他愿意,她们也不敢,低声道:“少爷,这些事情让我们来吧,您歇一歇。”
君倾淡漠道:“不必,备齐东西,退下。”
佣人不敢说什么,乖乖把所有可能需要的东西备好,退出门外。
君倾帮她擦完脸,凝视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唇角勾起一抹邪魅,他可不会白做这些事,折腾干净了,是为了好下口!
艾棠小公举把不懂侍候人的君倾折腾得心力交瘁之后,抱着他的手臂滚到他的怀里,满意地睡了。
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他转身走进浴室。
洗净一天的疲惫,光着身子走出浴室,全身上下只裹着一件浴巾,他健壮的胸膛一览无遗,双腿修长,肌理线条如同细心雕琢一般,蕴含着极度的张力,狂野、肆意,给人一种性感到极致的感觉。
可惜,艾棠看不见。
坐在她身边的床上,君倾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红酒,开瓶,倒了一杯。
窖藏三十年的名酒,口感柔和绵软,后劲足,很适合她。
君倾端起杯喝了一口,再次对着艾棠的嘴喂下去。
睡梦里,艾棠下意识地张口,吞了酒。
咂咂嘴,好像挺好喝。
君倾再喂时,她果断又喝了。
一个喂一个喝,很快喝了三分之一瓶。
这个分量,够了。
君倾虎视眈眈地看着床上的猎物,却没有立即下口,反而像个耐性十足的狼,等待着最佳时机。
片刻之后,艾棠酒意上来,脸上泛起红霞,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醉的,她一边踢着被子一边在床上打滚:“热……好热……”
君倾盯着她,幽暗的火苗在眸底深处跳跃,他看着她踢完被子,又伸手去扯身上的睡裙,像是在嫌弃身上的衣物碍手碍脚似的。
君倾本想帮她换下,哪知她的动作太过粗暴,吊带睡裙不禁扯,柔美细腻的皮肤就这么半裸露在空气中,充满致命的诱惑。
旖念在燃烧,血脉在贲张。
在君倾失神之际,他明显感受到手掌中多出来的一份甜美细腻。
他是用冷水洗的澡,手上还带着水汽的微凉,艾棠全身燥热,触碰到冰凉的东西,仿佛久旱逢甘霖,下意识地朝他的手掌蹭了蹭。
好舒服啊,艾棠轻低吟了一声。
蹭到更多的凉意,艾棠下意识朝他靠去,手抱住他的腰,脚缠上他的腿,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缠着他。这是块软又柔又凉的冰块,正好。
霎时,君倾所有的理智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微凉的身体在热血沸腾中急速升温,热得灼人。
感觉到自己抱着的冰块变成烙铁般滚烫,艾棠嫌弃地手推脚踢,想像踢被子一样把他扔到一边。太热了,她要冰块,还是凉凉的舒服。
可不管她怎么使劲,手脚都被紧紧压制着,动不了。
她好像掉进了热水里的青蛙,不管怎么扑腾,都躲不开那片灼热又越加升温的热水。艾棠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温水煮青蛙了。
又好像有人在她体内放了一把火,心潮澎湃,转眼星星大火燎原,把她的神智都燃烧起来,越烧越旺,烧得她沉醉无法自拔。
煎熬之中,她呼吸有点困难,像是濒临死亡的人寻求生命的解脱。她被折磨得求死不能,只好发出求救的声音:“救我……我好难受……”
现在这个时候,君倾怎么可能停下。他用唇舌逗弄着她,邀她共舞,含糊的声音不知何时被带上几丝低沉和喑哑:“叫倾倾哥哥,我就放过你。”
这个男人,邪恶起来根本不是人,艾棠咬牙切齿,偏生奈何他不得。
她抓着他的手臂,推脱着想要弄开他,像是要狠狠地撕扯出血痕来。眼泪都流了下来,顺着精致的脸颊缓缓滴落,沾湿了头下的枕头,她带着哭腔求饶道:“倾倾……倾倾哥哥……”
无需更多的言语,无需更多的动作,她的叫声,足以让他疯狂。
沉沦其中,不能自拔。
他的侵略来得排山倒海,而她却是最后一丝力气都没了……风雨席卷,海阔天空。
直到天际发白,男人辗转到她的唇上,哑着嗓子问道:“我是谁?”
她闭着双眸,意识全是混沌:“你是谁?”
男人重重地在她的唇上啃了一下:“我是你的倾倾哥哥。”
艾棠沉沉睡了过去,一觉睡到大中午。
醒来时,头疼,腰疼,全身疼。
艾棠睁开双眸,看到房间古典而奢华的装饰,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君家老宅的客房——她的房间里。
猛然想到什么,她翻身坐起。
房间正常、床单正常、就是这被子里……啊啊啊啊啊
艾棠揉了揉额头,昨夜她和君倾到底是多疯狂,多可怕?
佣人闻声进来侍候,艾棠决定旁敲侧击一下:“昨晚,我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了?”
佣人微笑回答:“您没有给我们添麻烦,倒是我们侍候不周,万分对不起。”
艾棠挑眉:“怎么回事?”
佣人按照君倾的吩咐应道:“昨夜您口渴,可由于我们工作的疏忽,没有给您备开水,导致您错把红酒当成开水喝了。”
有这事?
君倾完全没记忆。
偏头看向床头柜上的酒瓶,再闻闻空气中的酒味,她如果睡懵了,说不定还真会做这种傻事!
难怪那么难受,原来都是宿醉惹的祸。
想到那个梦,艾棠急忙又问:“我喝醉之后没做什么吧?”
佣人含笑地看着她,眼神充满了意味深长的味道。
艾棠倒在床上,羞耻地捂住脸,还真是!
那她是对他霸王硬上弓了还是你情我愿?
这让她以后如何面对他?!
吃完午餐后,艾棠立刻跑回房间为首播仪式做准备。
实际上,首播仪式安排在晚上,时间还早,但她担心见到君倾,决定下午就走人。
做完面膜,让肌肤水水润润的,再让凌珊帮忙化妆,艾棠打开衣橱,挑了一件质感完美的水蓝色一字肩裙穿上。
转过身时,佣人突然道:“秦小姐,你的背……”
啊!
她忘了这背上和肩上的草莓是最多的,就是刚刚用了遮瑕也难免会留下一点两点的印记,看来这件礼裙不能穿了,不然满身的草莓可遮不住。
衣柜里的礼裙绝大部分都是露肩或露背的,遮不住印记,她不指望礼裙了,选择最保守的套装。
走出房间之前,她让佣人帮忙探路,确认君倾不在外面后,做贼兮兮地走出门。
才刚踩到楼梯,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性感的声音:“竹子,你去哪儿?”
艾棠身体一僵,不敢回头。
君倾走到她的身边,随意把手搭在她身侧的栏杆上:“嗯?”
艾棠僵硬地抬脸:“《朝阳》首播仪式。”
少女精心打扮过,露出修长细腻的脖颈,君倾站得近,可以闻到属于她发间的馨香,她的衣服又穿得特别出挑,把莹白的肌肤衬出十足珍珠般的光泽,人与衣裳融合起来,赏心悦目又无比的可口。
君倾心里蓦然升起把她按在栏杆上咬一口的冲动,身体往她逼近了几分:“我也去。”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脖颈上,痒痒的,好像被他拿着一根羽毛轻轻的在心上撩,艾棠看着他俊逸非凡的侧脸,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那个不可描述的场景。
他也是这么邪魅性感,甚至更……
心跳骤然失了控。
艾棠既羞耻又尴尬,脸色爆红,慌乱地移开视线:“《朝阳》属于万影,你去干什么?”
君倾唇角勾起一抹戏谑,身体又往她的跟前倾了倾,两人几乎亲密无间地贴在栏杆上。
他饶有兴味地注视着她,一语道破她心里的无措:“你脸红什么?”
艾棠此地无银三百两:“才没有!只是化妆的效果。”
话音刚落,脸颊就被捏住了。
君倾摩挲着她绯红的脸颊,低笑一声,俯身对着她的脸咬下去。
“你干嘛?!”
艾棠捂住脸后退,却忘了身后的楼梯,一脚踩空,身体失重,尖叫顿时变成惨叫:“啊——”
下一秒,她就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君倾在她后退的一瞬间,拽住她的手腕一拉,往下移步,把她完完全全抱住了。
艾棠简直无地自容,明亮的眸子无措地看着他:“那个……”
君倾好整以暇地放开她:“嗯?”
“谢谢你。”艾棠低着头说完,不等他再开口,就落荒而逃般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跑了。
君倾:“……”
看着她纤腰之下,莹白修长的双腿在长裤开叉的流线之间掩映,妩媚之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艳色,君倾深不见底的双眸微微眯起,绽放出一丝丝光芒。
他后悔了。
他没有帮她把所有的证据清除了,是不让让她首播仪式时穿太露的裙子出门——她只属于他,他不允许任何人看到她那么多肌肤。
可是,他突然发现,她即使穿上裤装,性感依然。
在楼梯上定定站了一会儿,直到艾棠的身影跑出君家老宅大门,他才回过神来,转头吩咐走出来的寒夙:“三天之内,把一个适合竹子的顶级服装品牌资料给我,我要收购。”
寒夙意外了一瞬,旋即了然:“专门给秦小姐做衣服?”
……
跑出君家老宅,艾棠回到顾家待到晚上,看好时间才出门。
身为《朝阳》的女主角,她不用和别人共用休息室,捧着一杯花茶坐着慢悠悠地玩游戏。
忽而,身后传来敲门声,她回过头,只见盛装打扮的箫清鋆闪身进了门。
他画了妆,五官看起来比平时立体几分,桃花眼尾微晕,带着一种浮夸却又张扬的光芒。
上下打量着她,他吹了一声口哨:“公开了身份就是不一样,穿出来的都是限量版。”
艾棠耸了耸肩:“不是我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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