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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麓是房沭之子,也是乡里青壮一辈的领头人,“父亲,我们真的要动手吗?”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退缩,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房沭的性子还是那样的火爆,动不动就举起拐杖。
房麓用手去挡,“父亲,我这不是担心吗?”
“你以为那些粮食是白吃的,这个恩是要还的。”
因为潘闾的粮秣,他们那个村子渡过了一个灾年,至少没有饿死的,跟其他村子一比那就是天上地下。
月兔当中,时辰已到,房沭一个人走向了城门,白天刚刚发生战事,到了晚上自然守备森严。
外人想靠近,难上加难。
可房沭不一样,他老早就有了准备,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
“廖家小子,我要去城头看看。”
“房老,您又睡不着啊?平时我就让你上去了,但现在不行,城头上不安全啊!”
“我都多大岁数了,还怕安全不安全,都给我让开。”
廖凡是把该说的都说了,有什么危险他就管不着了。
房沭顺利上了城头,房麓等人这才现身,“我家老爷子在上面吗?”
“在呢?我刚才可是劝过了。”
“吓死我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乱跑。”
话音刚落,房麓这刀锋就亮了出来,只不过有一点点迟疑,不是所有人都杀伐果断的。
廖凡因此逃过了一劫,只是被砍伤了。
“你们...是潘闾的人?”
房麓这边至少也是有准备的,后续的人跟了上来,由于得了一个先手,那真差不少事呢?
城门口的黄巾贼是不少,但难免措手不及。
房麓趁热打铁,奋勇先前。
开弓可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动手了,那么只能杀出去。
等廖凡回过神来的时候,房麓都快接近城门了。
大势已去,回天乏力。
廖凡只想在这个混乱的世道活下去,他可不管谁输谁赢,“都跟我进城。”
廖凡也不笨,他知道城门一开,这邹平县就守不住了。
当然要趁乱从其他门跑出去了,难道还真的跟潘闾的人拼命啊!
月明星稀,就是一道小小门缝,在外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潘闾手握战刀,“兄弟们,给我杀。”
潘闾已经跑的很快了,但还是没有赫连勃勃跑得快。
他一马当先从城门口闯了进去,见人就杀也不管是不是己方的人。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一条血路很快的就铺了出来。
脚踏实地和脚踏尸地,是不一样感觉的。
一踩上去都让人恶心,还要时刻注意脚下,不要被绊倒了。
房麓等人躲在了一边,他们可不想再被误伤了。
潘闾进城之后,一直往里跑都没有回头,一来要给后面的人腾地方,二来他也想去邹平县城看看,擒贼擒王嘛。
街道两旁,全都是乱兵。
也分不清谁是黄巾贼,谁是百姓了。
凡是趁火打劫的见色起意的,潘闾一个都没有放过。
越到里面这种情况就越多,妇女的哭喊声哀嚎声,让潘闾为之痛心,尤其是那绝望的眼神,哀莫大于心死。
这些黄巾贼,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
“杀。”
跪地求饶,等潘闾气消了再说吧!
潘闾还没怎么动手呢?身上就沾满了血腥。
竟然还有黄巾贼守卫县衙,这是好事,说明大人物还没跑呢?
“都给我翻墙,都什么时候了,还走正门。”
赫连勃勃等人也是真乖啊!一群人堵门口了,跟里面的人比力气呢?
王英反应最快,翻身就上墙了。
别看他个矮,动作非常灵活。
一根长矛直接就扎了进去,直接穿了一个糖葫芦。
里面的情况,竟然跟外面差不多,那不是找死吗?
就这点人能挡住谁啊!潘闾等人很快就走了进去。
这满氿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一身脂粉味,那腿都软了。
还没打两下呢?就跪地上。
“别杀我。”
看着那些被他糟践的姑娘都可惜了了,“来人,先把他阉了,明日在百姓面前就地处斩。”
像这样的败类,让他多活一个晚上,都是便宜他了。
潘闾一把就将王英拽了出去,让他留在这肯定会出事的。
平时做什么,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现在绝对不能做,他们现在是平叛的义军,不是作乱的起义军,差一个字差不少事呢?
规矩肯定是要有的,否则你就是做了好事,都让人记恨。
赫连勃勃等人都是一身的毛病,不管怎么行?
就说那童贯,一个没看顾到啊!他就把邹平县内所有的富户都洗劫了。
你说这坏事都做了,总不能再还回去吧!
你就是道歉,人家都不带领情的。
那一晚上过去了,逃跑的黄巾贼,比抓住的黄巾贼多多了。
真是一群乌合之众,感觉稍有不对都跑了。
潘闾开始清扫周边的黄巾贼,只能说这济南国的黄巾贼都太过零散了,让潘闾有机会各个击破。
现在摆在潘闾面前有两条路,一条路是向东去北海跟武安国汇合,去救龚景。
第二条路就是向西进入冀州,跟卢植汇合共抗张角。
前者肯定是安全了,但这战功就少了一点。
后者当然大有机会了,只是太过冒险了。
李林甫给潘闾指了两条明路,怎么走都行?就看潘闾的选择了。
想了一个晚上,潘闾选择向西。
宁做牛尾不做鸡首,在青州一地拼杀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潘闾也想见见刘备等人,兵贵神速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别看黄巾贼现在势大,没两个月就会急转直下,可以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现在过去算是雪中送炭,以后过去就是景上添花了。
潘闾出身低,绝对不能放过这次雪中送炭的机会。
为了泰安一带的安稳,潘闾把潘华都留了下来。
“大哥,我也想跟你去。”
“母亲,在家呢?”潘闾就用这一个理由,把潘华给怼了回去。
潘闾手下的部曲,那真算得上是泰安县的子弟兵了。
出发当日,一众百姓跟着送行大排长龙,煞是壮观。
潘闾回望泰安城墙,这次离开与上次不同,再回来就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有不舍有感叹,但好男儿志在四方。
野心会随着实力的增长不断扩大,潘闾又怎么会甘心蹉跎呢?
“走吧!”
潘闾的声音很小,也就身边几个人能听到,但对于这支部曲而言就已经够了。
一路上是举步维艰,各地黄巾贼都太过猖獗。
尤其是进入冀州之后,不愧是的太平道的发源地啊!你就看那地方上都没有几个百姓了,说是十室九空都不为过。
潘闾手下的部曲都没闲过,每日都会发生战事。
可部曲的人数不减反增,黄巾贼是能跑就跑,跑不了就投降。
潘闾只能择优而选,人太多他也喂不起啊!
也是潘闾心地软,要是搁赫连勃勃的性子,早就大开杀戒了。
卢植领兵事无巨细,别看与张角的战事没有起色,但把周边安排的明明白白。
潘闾带人刚刚进入安平郡,那离巨鹿郡还挺远呢?
就已经发现了汉军的身影,那都是北军五校的兵马。
真是盛名之下不怎么虚呀?他们都是过来接应的。
要知道这安平郡,可是黄巾贼为祸之地。
四周都是黄巾贼,就这么几个人敢到处转悠。
“你们是来驰援的吗?”说话非常的不客气。
潘闾就当是骄兵悍将了,毕竟出来咋到,“泰安潘闾,受朝廷感召,讨伐逆贼。”
“喊那么大声干嘛,不怕把贼招来啊!跟我走吧!”
一路上可以说畅通无阻,他们这路是很熟啊!
几天后,等到了卢植的大营,潘闾才明白,这北军的将士为什么对他这么不客气了。
原来驰援的义军很多啊!不是潘闾这独一份。
全都聚在一起,那是乱糟糟的。
跟朝廷兵马一比,那真是不像样子,要不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
汉王朝还是有些根底的,门口的人发了潘闾一个木牌子,就算是身份证明了。
随便给了一块空地,也不问潘闾有多少人,“你们就在这驻扎吧!”
完事就不管了,给几个军帐也行啊!难免这像是难民营了。
潘闾就听旁边有人喊,“你们赶紧给爷换个地方?”
“不想待可以出去。”
“找打...”
“三弟,住手。”
“大哥,你可是卢植老儿的学生,他们就这么对你的。”
这又大哥又三弟的,潘闾不知道他们是谁就怪了,不就是刘备和张飞吗?没想到会这么巧,一下子成邻居,看样子他们也是刚来啊!
那潘闾就不急跟他们见面,早晚会见到的。
还是先把自己人安排了吧!一路上也没少风餐露宿,所以潘闾这宿营的东西还是不少的。
很快就有点样子,只是这地方小了点,看来得挤一挤了。
潘闾没找刘备,刘备反到是先找上门了,还跟潘闾的人发生了冲突。
谁让张飞那么不客气,对谁都骂骂咧咧的。
潘闾的人就拦了一下,就挨了一鞭子。
正好被赫连勃勃看见了,那还好的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