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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琴,生于辛亥年丁酉月丙寅日,卒于丁丑年丙午月乙巳日。我是负责接引你的阴差,跟我走吧。”
杜蘅手执生死簿,出现在苏婉琴面前,面无表情地念完了她的生死。
苏婉琴这才发现自己竟完好无损地站在路边,雨水打在身上,衣服竟半点儿也没湿。
阴差!
苏婉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一低头瞥见倒在血泊里的‘自己’,一动不动。
“我没有死!没有死!”
苏婉琴发疯般怒吼,伸手想要将地上的‘自己’扶起,却发现手臂径直穿过了身体,扑了个空。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不能死......”
苏婉琴一次又一次试图将‘自己’扶起,却一次又一次落空。
“没用的,你已经死了。”杜蘅冰冷的声音打破了苏婉琴的幻想。
苏婉琴终于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可她不能死,她不能死,绝不能死!
苏婉琴冲到杜蘅面前,拉住他的胳膊,苦苦哀求:“阴差大人,求你了,饶了我吧!我不能死,我肚子里面还有孩子,求你了,放过我......”
杜蘅冷眼看着这一切,一语不发,任由她撕心裂肺地呐喊。
命由天定,生死由命。
巷口,一人一伞渐近,白新诚远远瞧见此处似有异样,心里突然升腾起一丝不详的预感,脚底下不由地加快了步伐。
越是靠近,他心中的不安越是强烈,待看到路边流淌的雨水里混着一股血水时,白新诚一把扔掉雨伞,冲了出去。
待至近前,看到一人倒在血泊里,还没看到脸,他已悲痛欲绝。
婉琴今日穿的就是这身衣服!
颤抖的双手,一把抱起血泊里的人,“婉琴,婉琴,你醒醒,我来了,我来了!”
任他怎么呼唤,怎么晃动,苏婉琴都一动不动,毫无反应,白新诚无助地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痛哭流涕。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婉琴,我来晚了,我对不起你和孩子......”
苏婉琴一看到白新诚,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眼泪也跟着不争气地掉下来。
她死了没关系,但她的孩子不能死,他还没来得及感受世间的美好,怎么能就这么跟着她死去!
苏婉琴一把抹去眼泪,看向无动于衷的杜蘅,婆娑泪眼中透着倔强和不屈,声音里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阴差大人,我已经死了,我认命!”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就跟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
“求求你想办法救救我的孩子,他已经八个月大了,离开了我也能活下去。求你了,救救他!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对不对!”
他的命运,就是胎死腹中。既未出生,又何谈死亡。生死薄中,不曾有他的存在。
即便是见惯生死,杜蘅也觉得没法将这么残忍的事实讲出口。
他因她而生,因她而死。若她活着,或许他也能活!
想到此处,杜蘅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支笔,笔尖点在生死薄上,‘卒于丁丑年丙午月乙巳日’金光乍现,挥毫落纸,天命已改!
“你只有一天的时间。”人已不见踪影,唯剩冰冷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
同一时间,苏婉琴缓缓睁开了双眼,微弱地呼唤:“新诚。”
听到有人叫他,白新诚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看见怀里的苏婉琴微微动了动,顿时大喜过望,“婉琴,你还活着!太好了,婉琴,你还活着!”
苏婉琴打断了激动到语无伦次的白新诚,急切地说:“快...快送我去医院,救我们的孩子。”
白新诚这才回过神来,抱起苏婉琴狂奔到了最近的医院,路上还一直安慰她,“我这就带你去医院,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