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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透窗倾洒了进来，初秋暖阳照亮了一屋子的狼藉。
被遗忘在别墅的冯岚，怔怔地呆坐了一夜，感受到耀眼的光芒，冯岚呆滞的眼眸动了动，随即，她扶着木质栏杆缓缓站起身来。
靠着栏杆缓了一会儿，冯岚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晕晕乎乎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不少。大概是酒精的缘故，冯岚隐隐有些头疼。
叫车回了市里，冯岚输了密码，一推门，房间里所有的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外面艳阳高照，屋里却是漆黑一片。
冯岚的手刚摸到开关，客厅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和昨晚在别墅听到的声音很像，平静中带着些许刻板，“你回来了？”
冯岚大惊，愣了好几秒，试探地问：“尊主？”
声音再次响起：“本座在这里。”
冯岚顺着声音找去，茶几上散落着一叠纸片人，方才的声音正是从其中发出。
冯岚垂下了眼眸，态度很是恭谨，“尊主怎么会找到这里？”
林曜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合作了这么多年，你的气息，本座还是非常熟悉的。”
冯岚心头一惊，却不得不强装镇定，“尊主的身体？”
对此，林曜倒不是很在意，“不过是丢弃了那个废物的身体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默了片刻，冯岚沉声解释：“尊主，是我不好，没有提前发觉他有帮手。”
“你只是个普通人，这不怪你。”林曜冷笑一声，“倒是本座没料到，千年前的老熟人竟然全都聚齐了。”
没来由的，冯岚的脊背蓦然爬上了一层凉意，她稳住心神，问：“尊主需要我做什么？”
纸片人微微晃动身子，一张a4纸飞到了冯岚手中，“今日之内，将这十个人的信息拿给我。”
冯岚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点头应是。
话落，茶几上的纸片人齐齐消失在了屋里，窗帘一角骤然被微风吹起。
林曜离开后，冯岚腿脚一软，整个人软塌塌的歪靠在沙发上，手心都捏出一把冷汗。
她虽与林曜认识多年，但林曜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施法布阵，冯岚从未亲眼见过。昨夜万鬼哭嚎的场面对冯岚的感官刺激不可谓不大，以至于她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也是那时，她才真正意识到许诺所说的与虎谋皮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她将林曜想得太过简单了。
握在手里的纸张早已被她捏的发皱，小半张纸都被她掌心的汗浸湿。
林曜这一次给冯岚的信息与往常不大一样，没有姓名，只有生辰八字。不过生辰八字写到了分，已然是十分详细。
冯岚犹豫了许久，一番心理建设之后，她走去了书房。书房很宽敞，装修风格简约不简单，处处透着华贵。一整面墙的书架上整整齐齐摆满了书，冯岚在一格书架前停住了脚步，拨开书架上的书，后面藏着一个指纹解锁的精致盒子，里面放着一部功能简单的老式手机，是她专门用来联系那些做黑市交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