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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泽一个人开着车子到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路口,他隔着车窗看着那个巷子。雪花漫天飞舞,地上早已是白茫茫一片了。记得米西曾经说过,她非常喜欢下雪的天气,有一种特别浪漫的感觉。婚期会订在今天,也是因为吴泽一早就了解了在今天会有雪,曾以为今天的婚礼会因为有雪花而变得浪漫至及,可是现在却是人去楼空。
还记得那个夜晚,自己喝醉酒,她演戏帮自己解围后,还不忘让别人把他的车开到路边。多么细心的女孩!吴泽想到这里,泪花就开始朦胧了。他打开车门,走下去。这个浪漫的雪景,喜欢它的浪漫的人到底去了哪里?
“肖江,你知道吴泽去了哪里吗?”吴丛再在家里打着电话问肖江。
“我们在丁茜家就分开了,他一个人开着车先走了。我想他现在的心情应该是在酒吧吧!我正在他常去的酒吧找他。”肖江说。
“你找到后,打电话通知我一声。”吴丛再说。
吴泽再徒步走到他们第一天约会的那个餐厅,餐厅里已经坐满了人。他坐下后,点了一桌米西爱吃的食物,但是他却一样也不碰,只是对着那些食物小声说着:“懂得品尝你们的主人,她到底去了哪里?”
吴泽开了一瓶红酒,他一口一口地喝着。“如果醉了又能见到她,我宁愿天天醉!”
在吴泽的心里,他始终不相信米西和高天是一起离开的,他也相信米西总有一天会回到他的身边的。
今天的吴泽才感到和米西在一起的回忆也是可以刺痛他的心的,他不要这种感觉,但如果让他在这种感觉和米西间选择的话,他宁愿承受比这要痛苦一百倍一千倍的伤痛,只要能和米西在一起,所有的都在所不惜,即使千疮百孔,也要在最后一口气之前见到她。
吴泽离开餐厅,继续往前走。
“好了,这么大的雪,我们回去吧!”帽子说。
“我们找个旅馆住下吧!我想明天再回去!”米西说。
“那好吧!”帽子根本不能阻止眼前的米西做出的决定。
躺在床上的米西,看着窗外,想:这个时候,吴泽应该在家里了吧!做这个决定,虽然对不起无辜的吴泽,但是也必须狠下心来,因为她不想对不起已故的母亲。这么大的雪,把这个世界都变纯洁了!
帽子敲门进来,“小西,我考虑了很久,我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帽子一幅左右为难的样子。
米西擦干眼角的泪,正视着帽子:“什么事,你说吧!”
帽子看到了米西的伤心,她这一路上一直伪装着,这一刻是不是应该让她先静静地发泄完,再把想要告诉她的事情告诉她。“哦,我又饿了,我去买方便面,你要不要一盒?”帽子问。
“不用了,我还不饿,你自己吃吧!”米西说。
帽子关上房门,朝楼下走去。
米西听到帽子下楼的声音,知道他已经离开了。她突然抱着枕头,用泪水来洗去对吴泽的愧疚和对自己内心的重伤。
帽子并没有走远,他下楼后,就又悄悄地回来了。他在房间外面听到米西的哭声,他知道此刻的米西是很脆弱的,已经没有勇气再继续伪装了。这或许也是米西为什么决定明天再回家的原因,她不想把自己不开心的一面展示在家人面前,所以才选择在外面伤心完后再回去。当然,她的伤心一天是不够的,但一晚上的时间足以让她养精蓄锐,明天继续在别人面前装成你不明白她内心的一个人。
帽子在隔壁房间,推开窗帘,看着楼下街上大家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着。他突然想到山上的那场大雪,那天为了把米西送到医院去,他也是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下山去的。
丁茜见高明已经离开她的家,就立刻打电话给那个一直受命于她跟踪着米西的人,问清米西现在的所在。在这一刻,她又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她极度痛恨米西下的决定。
“吴董,吴总在清恋佳人酒吧!”肖江找到吴泽时,他已经喝了很多的酒,扒在桌上看着手中的酒瓶。
吴丛再接到电话后,马不停蹄地开车赶去。他知道儿子这次是受伤太深,他只想趁着儿子还没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前,把妻子周开敏没说完的话告诉吴泽。
到了酒吧外面,吴丛再理好心里想说的话,希望不要再没说完,就已令儿子讨厌,无法再继续说下去。肖江陪着吴泽喝着酒,吴丛再走过去,拿起酒杯,连喝了好几杯。吴泽看到眼前这个和他一样尽情喝酒的仿佛不认识的吴丛再,笑着说:“爸,您也会来夜店喝酒啊!”
“小泽,我现在只是你的酒友,你不要把我当成你的爸爸,你妈妈的老公,我是你的酒友。”吴丛再拿着杯子继续喝着。
“酒友,好啊!酒友!”吴泽似笑非笑的样子。
“你应该可以允许你的酒友说些酒话吧!”吴丛再说。
“酒话,好啊!”吴泽还是不在乎的样子。
“小泽,原谅那个生了你并把养大的女人吧!她当初并不是有心要那样做,她只是在经历抉择和责任时,走到了另外的一个岔路口。米西的妈妈会得精神病,会失去她的孩子也并不是你妈妈造成的,是那个负心的贪图富贵的男人造成的。请你相信我……”吴父还没说完,就被吴泽把话抢过去。
“爸,您是我的酒友,又是我的父亲。您当初能原谅妈妈红杏出墙,因为您爱她,她犯下什么错,您都会原谅她。可是,您对妈妈的那份挚着深切的爱,我现在也用着同样挚着深切的爱爱着米西,我有会怪妈妈,因为她是我的妈妈,但我又怎么能以爱着米西的心去面对妈妈呢!是妈妈让米西那么伤心,让米西那么痛苦地要和我断绝关系,让米西那么痛楚地去回忆她的母亲,我又怎么能以装着米西痛苦的心去面对妈妈呢!”吴泽声泪俱下地讲述着。
“小泽,爸爸知道你现在的心情!爸爸知道。”吴丛再抚摸着吴泽的头说。他当年得知周开敏红杏出墙时,也是如此的难过。没想到儿子吴泽和自己一样,如此的痴情。
“不,你不明白。爸,现在没人能明白我的心,因为最明白我心的人已经离开我了,是因为妈妈,她才不得已含着泪狠下心离开我的。爸,您说我要如何以妈妈的儿子的身份去面对米西,我又如何以一个害她妈妈得精神病的人的儿子去让米西释怀。我曾经想过,要和米西这样一辈子相亲相爱,一辈子给她幸福,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可是她现在受的最大的委屈却是我的妈妈造成的,您说我那颗爱她的心又如何能够安宁……”吴泽哽咽着,泪水早已不听使唤了。他明白米西此时的伤痛,他只想把米西的全部伤痛都归到自己身上。
“儿子!”吴丛再面对儿子的心情,无话再说下去,他只希望儿子能早点从这伤痛里走出来。但他同时也明白,如此像自己的儿子,想要走出这种伤痛,是比登天还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