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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渊一直静默不语,清释却如芒刺在背……她不知他在想什么,是否真的有怀疑之心了?想到这里,她根本不敢想象后果!就算眼下的事件和自己无关,可一旦抽丝剥茧,自己和鬼魑教的关系必然大白——到时就是百口莫辩!更何况,自己本就有心算计他?
如此一想,清释甚是不安,她甚至怀疑:这次尸偶事件,是针对自己而来的!而不是他们以为的针对墨家!须知,墨家影响力何等之大?要靠一个人命案子,绑住东陵久渊……这岂非可笑?
如果说,有人想借此尸偶打草惊蛇,倒是说得通——可鬼魑教这样做的意义在哪儿?难道是,暗示自己‘引蛇出洞’?
清释想归想,面上不敢动声色,低头看向那水渍聚成的字:“霍?”
“不错,就是这霍字——若老夫所料不错,再过片刻功夫,那位霍尚书便会来此调查!”墓石老人话虽如此说,神情倒不见慌张。
气氛越是平静,清释就越不敢动声色了!她知道,此事必须圆过去,否则将攸关东陵久渊的心意……如果他真怀疑自己,解除寒毒就别指望了!说不准,他真会把自己活活掐死……思及此,清释打了个寒战!
“你很冷么?”久渊声音仍然轻柔,可听在清释耳里,却如死神的温柔?
她忙摇头,樱唇微动终是没说话!垂目看向桌面,轻喃道:“霍,上面一个雨字,底下一个佳字……”
墓石老人只是点头,定定看着她——
清释凝神道:“佳者,佳当为上上吉……按字来推算,前辈应该无虞才是!”
清释置之死地而后生,果见墓石老人目光一亮!他哈哈一笑道:“清姑娘,眼下祸事迫在眉睫……如何会无虞?莫非,姑娘有何妙计化解?”
面对墓石老人的追问,清释心知退缩不得,唯有保持微笑:“说不上妙计,我只是照字解卦而已!前辈在此地居住多年,想来也是和睦相邻的好人!就算那位霍尚书查案,也会还您一个公道,不是吗?”
清释转向久渊道:“哥哥,前辈如今为难的……不过是为了你!你之所以住在这里,却是为了我!可我身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呀,所以我们离开这里,不就能减少前辈的麻烦吗?”
“清姑娘,殿下方才也提过这话,”墓石老人意有所指道:“姑娘冰雪聪明,难道没想过——或许设下此阴谋的人,就是为了逼殿下出去么?”
清释一愣:他竟然暗示的这么明显?存心让东陵久渊怀疑啊!是了,他们都是墨家人,墨家墨者都恨不得自己早死呢!
“前辈,请您听我说完,”清释容不得多想,忙截住他的话头!因为她知道,一定不能让墓石老人得逞!所以,眼下也只有解除困境,才能摆脱嫌疑:“我的卦,还没解完,前辈如何这般心急呢?”
“哦?那就请姑娘继续?”墓石老人笑笑道。
清释心中暗咒他,面上却是淡淡道:“您瞧这字,虽是上上吉之象,可这上面是‘雨’字,大有风雨压顶之嫌,一步踏错,后患无穷!若能妥善化解,待过了这春分雨水节气,前辈必然能后顾无忧!”
“清儿不妨说说,有何化解之法?”久渊扶住她的肩头,微笑道。
清释侧目看他一眼,真看不出他有什么担忧之色!说句实话,如果不是怕他们怀疑自己,她也不愿意淌这浑水!幸好,她对这霍励的生平是有过了解的——可关于诸国朝臣,她又不好表现的太懂,当下道:“哥哥认为,霍尚书为人如何?”
久渊倒也坦然:“此人刚愎自用,独断专行,却又自以为是,一向自作聪明!”
清释一笑,早知他自负,却未想煜嬃国的刑部尚书在他眼里就是这样子的!见他又朝自己看来,她忙移开目光道:“这就对了!按卦象来看,那酒鬼张大本就是该死之人,大抵死两次了!”
“怎么说?”墓石老人道。
“您看这霍字,‘佳’为一人两土,一个人若入两次土,岂非要死两次?兴许,我们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清释微笑,刻意加重‘我们’二字!
“迫在眉睫,姑娘请说!”墓石老人忙道。
清释看一眼久渊,但见他也是剑眉微扬,正好整以暇的等待着——
“破解之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请前辈将张大的尸首挂回原处。”清释目光坚定,让人知道她绝不是在开玩笑。
墓石老人面色一惊:“什么?将尸首挂回到医馆门口?”
清释点头:“前辈若想化解这祸端,就请照我的话做!趁现下天色未明,路上无人,您速速让人吊回去……否则待霍尚书插手,您才是百口莫辩!”
“清姑娘,你这是什么妙计?”
“我早说过没有什么妙计,卦象如何显示,我便如何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前辈若是不信,我有何法子?”清释话音清淡,倒是有几分孤傲!
“若是不成呢?岂非惹来更大的事端?”墓石老人迟疑道。
“这样吧!您三日后再看,若是届时事态更严重,不管是医馆砸了,还是前辈惹上人命血案……清释给您赔命!”
墓石老人面色一白,久渊也是剑眉一蹙:“清儿?”
“清姑娘言重了!”墓石老人自然不会应承,叹道:“既然你如此自信,好!那就试上一试罢!”
墓石老人一挥手,很快便有墨者应命而去!
清释知道,自己方才的一番作为,算是有点作用了!不过她还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事还没完,自己的嫌疑还在!
她柔声道:“此计若是奉行,哥哥和我必须离开医馆,否则也会为前辈引来无端麻烦!前辈既然将那尸首挂回去,背后之人断然料不到!以哥哥的武功,带我一人走,应当可以吧?”
久渊见她一口一个哥哥,神情很是惹人怜爱——心下疼惜道:“可你身子弱,寒毒未解,受得了么?”
清释摇了摇头:“哥哥不是要回役州吗?大事为重……何况,我们已经为前辈带来很多麻烦了!”
墓石老人站在那里,定定看着她,这一刻,他也猜不透眼前的女子究竟意欲为何?他当然知道,以东陵久渊现如今的武功,世上能阻拦他的人没几个!而且她说得也有道理,他们留在这里,确实会让事态恶化!
不待墓石老人说话,久渊道:“师叔,为今之计,只有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