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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12章 柔情 君当似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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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堂主……公主,公主被白衣男子带走了!”一个身染血迹的宫仆,满头雨水的朝鬼淳寂奔来!

冰冷的长廊上,雨丝飘渗在无影的暗夜中,鬼淳寂的长剑白到有些发青,令人晃眼!“你身上的血迹,从何而来?”

宫仆愣了一下,完全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作为守护公主的人,龙堂主不该急问公主下落吗?一时间,他竟语塞了!

“是公主的血,还是你自己的血,亦或是旁人的血?”鬼淳寂冷冷提醒。

宫仆醒悟过来,忙道:“属下该死!公主执意闯宫……不慎之下,才伤了她的手臂!”

鬼淳寂点了点头:“公主出逃,有多少人知晓?”

“夜值的鹰组暗人,以及东内的守陵人……”

“他们现在何处?”他狭长的凤目微瞥一眼,神采和往日并无不同!

“除了东内守陵人留守原地,其余暗人都朝南边追去了……属下看那贼人的踪迹,倒是带着公主朝黑饕国去了!”

“黑饕国?”鬼淳寂微眯一双狭长桃花凤目:“来人是何路数?”

“这白衣男子武功甚高,属下看不出他们路数!倒像是个年轻道士,使一柄长剑!龙堂主……”宫仆话未落,便觉有一丝刺骨的寒凛带着湿意入了心脏!直到死去,他都不明白远去的十二堂主之首,为何要杀了他!

而走出皇陵的鬼淳寂,却完全不管不顾,只是一心一意往那个地方走去!凡是这一夜在皇陵出现的人,都看到他眉目清俊,神色平和……

可他手中的那把软剑,不断不断的淌落鲜血——淡淡的生气,淡淡的阴郁,今夜的宫仆都不明白他为何要杀自己人!

这是一个清晨,清释在隐约的震声中醒来,身边薄被冷透,竟是置身在一座营帐中!只是不知为何,她浑身酸软,身上经络又痛得要命!可是臂上的伤口,竟一点也没了?!

觉察到有人在轻揉她铺洒在枕上的发丝,她豁然抬眸,便看清了蹲在床毡旁的男子!

震惊过后,她的神情有些无奈,有些认命,复又疲惫的闭上了双眸:“我终是逃不脱……还是,我又做梦了呢?”

鬼淳寂从不染半点愁绪的双目,有了一丝水光:“已经离开了……这不是梦。”

清释坐起身来,惊愕道:“难道,你不是来追我回去的吗?”

“我自然是来追你的,”他微勾着唇角:“却不是回去!”

清释一手撑地,思绪却在那夜的困境中盘旋……脸色霎时苍白如雪道:“你把他怎样了?他……他呢?”

“谁?”峭直的薄唇,似带起莞尔:“夜醉么?”

他看向她的目光和往日并无不同,清释却觉得他的眼中多了些什么,是错觉吗?为何他也有这样寻常的笑意,还有那……无从捉摸的温柔?

“鬼淳,你怎么……”正当清释无所适从时,帐帘外有了异样的骚动!

“鬼淳公子,我家主人有请!”只见一身铠甲的士兵,提着兵刃闯了进来,说完话,又匆匆奔了出去!

清释震惊地看着他,却还是开口道:“鬼淳,这是什么地方?你到底要做什么?”

鬼淳寂扶住她的肩,冷静道:“这是昭楚的疆土……你再将养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鬼淳!”清释捂住胸口站起,深吸了口气:“带我一起去!”

鬼淳寂转身,定定看她:“你体内真气尚不稳……”

“带我一起去!”清释打断他的话,重复道!

“……你身上的脉络,一个时辰前才被菡千逝打通,需要将养!”他说话的声音,总是那么淡定冷寂!

清释怔忡了一下,颤道:“你说什么?”千逝?那个她记忆深处,天人一样的男子……可是出现在皇陵的人,明明是夜醉啊!

耳边,似有属于战场的击鼓声,在远处响彻天际,似有无数的勇士欲奔赴战场!

看到她这样发怔的神情,鬼淳忽然发现:原来她真正的娇憨,真正的柔情……不只是在‘幻血凝脂’的药性蚕食中才有!她会用手段,也擅于欺骗,可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会让她失魂落魄骗,柔情满目……原来她的欺骗,只是骗他这个不懂风月的人!

“鬼淳……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清释拉住他的手,小心翼翼道:“千逝……他真的在这里吗?”

她对他,何曾有过这般的小心翼翼?不是一直嗔笑自如么?鬼淳寂忽然托起她的脸,似是带起浅笑道:“如果东陵久渊还活着,你是选他……还是菡千逝?”

清释呆若木鸡,让他似笑非笑的话,逼得透不过气来,终于声音小小的:“鬼淳……”

“如果很难,那就不用回答了!”

同样的一个人,却是完全不同于往日的气息!一样宽厚宠溺的话语,却是不同的意味——清释浑身了打了个冷噤,记忆仿佛回到了一年前,那个温泉水畔的夜晚!

那时的东陵久渊,也是一样的人,异样的气息!那晚,他带着柔情,带着诡异……就那样,将她爱的彻底,恨的彻底,足以让她的身心,受尽一生肆虐!

可是,偶有午夜梦回的清醒,她却只有刺骨的心痛!每次,她便只能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的明月一点点西斜,等着曙色染上天空……

“鬼淳……”在鬼淳寂扶住她双臂时,她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把脸贴在他的胸襟:“等一下再走,好么?”

“昭楚割据了一半黑饕城池……我只是见楚澜,很快就回来。”

“可我害怕……”

未待她话落,他便将她打横抱起,轻轻将她放回床毡——“好,待你入睡,我再去。”

她闭上眼睛,唇角勾起浅笑,眼角却滑下清泪,正好滴落在他的衣襟上——慢慢晕染,渗透!

或许她是知道的,他更是知道的:战鼓雷雷之际的会面,岂容这般儿戏的拖延?可她任性了,他便依从了她……仿佛这世上除了她,便再没值得他牵挂的人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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