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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白芍,君诺将胡思乱想尽数压下。那个容貌清丽、性格温婉的女子,才是慕止的心仪之人。
像自己这样平淡无奇的女子,性格一般、智商一般,也就容貌上稍微拿得出手些,慕止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这样普通的自己?
君诺收回思绪,不敢去看慕止的目光,将视线投放到那石锅之上。
碧石制作的石锅十分轻薄,导热性却好。从碗里挖了一小块猪油,君诺忽觉有什么不对,又将那木勺子放了回去。
猪油……好像才是动物油脂之最?
刨去两万星币买的由心毙和金创药,以及几千星币的伤药,她现在还有五万多的星币余额。
想着自己眼下还算富有,君诺趁着没有人看向他们这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买了一大桶花生油,又借着角度遮挡,将一部分花生油灌入一个竹罐中。
油入锅,不一会儿就冒了泡。将一篮子新鲜野菜倒了进去,忽然窜起的浓烟遮挡住了君诺的视线。
君诺轻呼了一口气,方觉轻松了许多。
慕止在一旁坐下,熟练地运行起了纳归功法。君诺没去看他,用竹签子串了土豆烤上,又另起一锅烧了一锅山芋汤。
因为都是素食,君诺做得格外迅速。除了山芋汤还在锅里,几个炒菜和烤土豆不到半小时就装了盘。
“你吃土豆还是山芋?”
土豆是加了一点椒盐烤的,可以就着炒菜一起吃。而山芋有烤的,也有汤,但都是甜的,要是和炒菜或者土豆一起吃,就会有些奇怪了。
君诺沉默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开了口,慕止连忙接道:“都行。”
“那就土豆吧。”君诺替慕止做了决定,找出了一个较大的竹节杯,盛了满满一杯的山芋汤,又拨开火堆挑了个最大的山芋,朝洞内走去。
“我给黠送过去,顺便叫大石他们出来吃饭。”
他们平日里都是在外面用饭的,但如今黠受了伤不便行动,君诺最怕的就是欠下人情债,自然是希望黠能够赶紧好起来。
君诺这会儿不在状态,就没有意识到慕止瞬间变幻的脸色。看到蹲在洞口的小狼崽,君诺停下叫它,“你要是饿了,就去找慕止。”
小狼崽欢天喜地地跑开了,君诺进了洞。小林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大石又生得魁梧,一听君诺说饭菜已经做好了,立刻起身出了洞。
山洞内瞬间空旷了起来,徒留君诺和黠两人。
“你……吃烤山芋吗?还是喝汤?”两人大眼对小眼,瞪了好一会儿,君诺才不得已出言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汤。”黠回了一句,见君诺将盛汤的竹筒放到了他身侧的地面上,又补了一句,“手断了,喝不到。”
“你不是还有一只手吗?我把竹筒放在地上,这里有木勺,你自己舀啊!这……好像你躺着看不到竹筒在哪,不如吃烤山芋吧,热乎的,可香了!”
黠拒绝道:“想喝汤。”
“真是败给你了。”君诺说着,不情不愿地端起了山芋汤,送到黠的面前,“那我给你端着,你自己舀。”
知道这已经是君诺的极限,黠笑了笑,从君诺的手中接过木勺,没有说出反对的话语。
洞内的气氛有些诡异,但这份诡异在慕止进入洞中的时候消散无踪。
“打扰。”慕止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转身便退了出去,连他自己都忘了进来是为了什么。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他从未想过进洞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他分明看到了黠眼中得逞的笑意,偏偏那个女人还不自知。给人喂饭,这种待遇即便是他,也不曾享受过。
慕止只觉得脑子一热,当时就不想在停留在这个地方。他转身出洞之际,还听到那女人傻乎乎地问了一句,“他好像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鬼知道是为什么。
以极慢的速度喝完了山芋汤,黠一放下勺子,君诺就将那烤山芋掰成了两半递给他,和黠知会了一声,跑出了山洞。
也不知道慕止是怎么了,不声不响就开溜了,正好她自己也饿了,君诺此时哪里顾得上黠?
洞外,石凳和火堆都如旧,慕止却不见了踪影。烤架上的土豆还留了两串,烤山芋也还是热乎的。君诺闷闷地咬了一口土豆,却不知自己是为什么心情低落。
因为要照顾黠,她今日用饭的时间就比往常晚了许多。刚啃了一口土豆,就遇到了吃完饭回洞的树米。
看到君诺发现了自己,树米和君诺打了招呼。他看起来精神奕奕,和往常没有多大差异,却是看起来莫名自信了几分。
君诺跟他挥了挥手,叫住了他,“今天山芋烤多了,我吃不完,要不要来一个?”
树米对君诺有一种莫名的崇拜。其实不只是他,凡是受了伤的洞人们,在经过君诺的“治疗”后,都对她十分钦佩。
听到君诺唤自己,树米连忙上前,略带羞涩地接过了君诺递来的烤山芋,“谢谢君诺阿姐。”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君诺不甚在意地拍了拍他的肩,“之前教你们的招式都学会了么?”
两人闲聊了几句,话题就扯到了树豆身上,是树米先提起的。
“她已经被赶出去了,大石哥亲自盯着的。”少年的语调平稳,松开的手掌却下意识握成了拳。
他自小都没有得到过母爱,对于树豆,君诺想他必然是恨的,只是终究还顾及着一丝血脉之情,在这个人性凉薄的时代,就显得弥足珍贵。
“对了阿姐,绿苗阿妈救了我,还说要认我做她的孩子。我以后一定会像阿妈那样,对大家好的。”
说起绿苗,君诺才想起那个替树米扛了一爪子的妇女。她年纪不大,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君诺起先没有注意过她。
是这一次她救了树米,君诺才得空了解了她的一些事迹。据说她曾有过三个孩子,有一个被野兽吃了,剩下的两个是被族人当做储备粮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