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师仲柯回府后,直接走到书房,看到伏饶拿上来的部署,面露厉相:“兵部部署?”
“安排妥当!”伏饶答道。
“兵器库,马厩部署!”
“妥当!”
“城门守卫军部署!”
“安排妥当!”
“最后,御林军和城门那边怎么样?”这是师仲柯最棘手的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多费了些功夫,不过也安排妥当,”伏饶抬头道,“主子,还有独孤家那边该如何?”
师仲柯起身,目光矍铄:“独孤家,我来解决!”
“暗卫随时听候命令!”师仲柯快速骑马而去,身后跟着几个暗卫。
独孤府内。
“将军,女师大人来了。”管家通传道。
独孤宇河自然不得什么,但师仲柯此时来,会是什么来意,“请!”
师仲柯进来后,先扫了一眼独孤府内的部署,进了前堂后,师仲柯道:“我有私事和老将军详谈,劳烦将军清退左右。”
独孤宇河看了看师仲柯身后的人,有所防范,问道:“女师大人今日所来为何,还要带上人了?”
师仲柯唇角带笑,缓缓走近独孤宇河,附耳低声道:“独孤朗从昨日现在都没回来吧?”
独孤宇河瞳孔一聚,“是你!”
“别动!”师仲柯低声厉色,独孤宇河只觉得腹上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痛,但没山要害。
独孤宇河怎么也想不到今日师仲柯竟然要挟他,低吼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清退旁人!”她冷语道。
独孤宇河无奈,下令:“都退下!”
独孤宇河的人都清退,然而师仲柯手中的匕首也并未放下,她摆手示意,几个暗卫上前强行给独孤宇河捆了起来,独孤宇河被控制伸展不动,被人按在地上,他怒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朗儿呢,你把他怎么了?”
师仲柯蹲下身,匕首抬起独孤宇河的下巴,“他有事没事,取决于你,只要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呆上一,他就会回来。”
独孤宇河发觉师仲柯做的不会是简单的事,他不由得心里如闪电般击中,他瞪大眼睛惊诧道:
“难道你要……你不要做傻事!”
师仲柯冷哼,不自觉带上一丝讽意:“事到如今,老将军还有什么不敢出来的,谋反二字就那么难以齿口吗?”
师仲柯起身,“以我的力量谋反还差的远,我只是要控制住都城一日便好,这该叫什么?”
师仲柯敲敲脑门,“对,叫逼宫!不过事后的罪名都是一样的。”
“师仲柯!你站住!”独孤宇河高声喊着,双目赤红,“你不能这么做!”
师仲柯竖起手指挡在唇前,低声道:“嘘,老将军声音一点,如果让外面的人听见了,死的不止你一个人。”
独孤宇河奋起挣扎跪直了身体,砰的一声额头磕地,独孤宇河痛心疾首,泣道:
“当年都是我的错,你冲我一个人来吧,不要伤害其他人!”
师仲柯回头看着独孤宇河额头上的血迹,流淌在地面上,还有独孤宇河的急促的喘息声,她往回走了两步,双目交汇,师仲柯漠然道:
“拿手帕来,给老将军擦干净。”
独孤宇河悲愤道:“你不会得到结果的,皇上不会翻案的!你就冲我一个人来吧……”
师仲柯漠然的表情尽是坚定,她此刻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从来就没指望皇上给洛君府翻案,但今日先让我死的人,是皇上,他这根箭,我已非接不可了。”
师仲柯抬头看了看外面,念叨着:“怎么还没来...”
“爹!长湘王出事了,您为何清退……”突然门被猛地推开,独孤峒看着房间内的情形,尤为吃惊,霎时也反应极快,抽出剑来质问道: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爹!”
师仲柯却毫不在意,反之问道:“刚才你长湘王出事了,是护城军调不出多少人,要独孤家的破崖军出城救人吧?”
独孤峒顿时双眸厉色,“你怎么知道是城外?!”
独孤峒想到了一点,却不敢下定论,师仲柯毫不避讳点头道:“你不敢,我就替你,你猜对了,是我把长湘王引到城外的,他遭遇绑架也是我干的,城外的暴民也是我设计挑拨的,护城军调遣不足,破崖军支援都是我预料之中的。”
独孤峒惊诧,再看着独孤宇河被五花大绑,头上还有血迹,心里就越发愤怒,他剑锋直冲师仲柯,咬牙道:
“为什么!”
师仲柯手里的匕首架在独孤宇河的肩上,与脖颈紧贴,已清晰可见血痕,师仲柯则淡然道:
“峒将军,还不快去传旨调兵,要抗旨吗?”
“你!”独孤峒手掌快把剑柄捏碎,他面目憎恨的盯着师仲柯冷漠的脸,内心也在挣扎,“……我……去传旨!”
“峒儿...别去啊!”独孤宇河喊道,师仲柯俯身道:
“他如果不去,我会血溅独孤府,再假传命令,结果是一样的,老将军省省力气吧,今日,谁也不能阻挡我!”
“都是孽债啊……”独孤宇河最后哀泣无声,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他知道今日会必定是个凄惨的惨状,但十年前的事一旦被揭开,又会连累多少人。
师仲柯揉了揉眉心,叹道:“待收到破崖军出城信号后,城门禁闭,任何人不得出入,擅闯者格杀勿论!”
“是!”暗卫道。
独孤宇河已无声再劝诫,听到城门禁闭,独孤宇河就大概明白了,师仲柯蓄谋已久,她今日要锁住这都城,无论成败,她已然抱着必死的决心。
……淮王府……
无牙禀报道:“启禀王爷,破崖军已出城支援护城军营救长湘王。”
楚淮眉头紧锁,他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而且越来越强烈在冲击着他,似乎是在暗示他什么,“长湘王地位高耸,谁会突然绑架他?”
无牙道:“还有突然暴起的暴民,也阻拦了护城军的行进,属下已在查暴民,很快...”
“来不及了!”楚淮突然一句,无牙一怔,“这绝对不是巧合,都城恐怕有变!进宫!”
楚淮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会有人敢拿长湘王做文章,而引长湘王出城已就是困难,绑架之人除非已取得长湘王信任,才骗得长湘王出城。
长湘王被绑架,事关重大之时,暴民集结于城门口,这显然已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是有人精心策划,敢如此策划,目的绝不简单!
楚淮快马加鞭,火速赶往皇宫,当见到皇上时,皇上脸色十分恐怖,不用楚淮开口,皇上大概已明白了,下面还有陈煜时,还有一个青衣女子一直低头不话。
“父皇,儿臣愿……”
楚淮刚一半,皇上就道:“你出去!”
楚淮诧异不解,抬头道:“父皇...”
他不明白皇上到底什么意思,是有什么事他不能在场吗,楚淮看了一眼旁边的陈煜时,难道陈煜时带回了什么不可告饶情报,他却得回避。
楚淮尽管不愿意,话还未完,也得听从命令退出去,礼公公还特意关上门,确保他离门口远的听不见里面一丝声音。
楚淮焦急的来回踱步,他想不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个侍卫狂跑过来,喘着粗气来禀报,但出来的仍然只有礼公公,侍卫汗如雨下道:
“城门报,破崖军刚出城门,城门部署兵便被人夺了首级,禁闭城门,护城军已赶了过去,但路上被人投火球袭击,伤者大半,城门...失守!”
楚淮失色,城门失守就意味着城外的破崖军还有一半的护城军,被关在了城外进不来,城内的护城军又损失惨重,兵力不足。
这是要夺城!
楚淮脑子里闪过这句话,心瞬间便提了起来,他更着急时,礼公公却出奇的淡定,示意楚淮继续安静,“殿下在此继续等待皇上传召就可。”
楚淮十分焦急,“此时什么事情还有比这更重要,城内兵力被引走,城门已经失守,在这往下去,整个都城堪忧!”
礼公公仍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静然道:“淮王殿下声音有些大了,别扰了皇上!”
“你...”楚淮担心的都快自己出兵了,但究竟是什么事皇上这个时候都要和陈煜时密谈!
楚淮心里忐忑不安,他更加担心起师仲柯,有歹人在都城作乱,她是否安全,楚淮的心已经在揪着了,她若是再出事,他无论如何也要救她出来。
师仲柯看到城门禁闭的信号,看了眼独孤宇河示意道:“防止老将军扰乱计划,您得睡一会儿,得罪了!”
暗卫给独孤宇河强行灌下了一杯放了迷药的酒,后把独孤宇河带走,清理完房间后,师仲柯等人才出去,师仲柯出了独孤府后,看着还来往不知灾难的百姓,一阵凄凉感扑来,仿佛她已闻到了浓烈的血腥气。
“主子,接下来该如何?”伏饶在门口早早等候上前问道。
师仲柯长叹一声,拿出袖中的一块陈旧令牌,她轻轻的擦拭着上面“洛君府”三字,眸底一道利刃出鞘般的光芒闪过,冷道:
“该让它面世了,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