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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是巨大青石铺就宽阔的街道上,隐隐传来琴瑟唢呐之声,人头攒动,笑嚷之声不绝,服饰不同的人,有相识的便抱拳问候,街道两旁飘荡着高高挂起的红绢,红绫,红灯笼。
丁子容不禁赞道:“这风越镇虽不及长安城的繁华,但越靠近凌风山庄,越是气派,你瞧连这约莫两三里路的街道,都是如此的不同,可比过长安城了!”
蔺庆微微点头,笑道:“凌风山庄人称‘天下第一庄’,听冉表妹提过占地近百亩呢。毕竟是武林泰斗,不会被人小瞧了去。”
丁子容道:“我们还道这江湖宴会要过了申时才真正开始,现下未时刚过,竟是这等人多,看来这封庄主的面子真大。”
说话间二人已经骑着马看到了远处的庄门,上有浑厚的朱底金字匾,两人这一路而来,均是顺着其余门派的宾客速度行进,此时见虽还要走些路,但各个门派的弟子都已经下马徒步,两人也下得马来,立即有小厮上前来牵了马,恭敬的捧上一本朱红的的折子让两人签上名号。
蔺庆和丁子容本是初次参加这样的江湖大宴,一切随俗,到得庄前,才见果真是气派,左右两只巨大的石狮威猛无比,琴瑟唢呐之声不绝于耳。刚踏入庄门,便有数十名年约二十上下的弟子,穿同色的朱色衣袍在一边相候迎接。其中一人满脸堆笑的上前道:“在下凌风山庄弟子谢茗净,两位公子将请贴交与我,容我带您们入内。”
丁子容微有些语塞的看向蔺庆,蔺庆上前道:“我二人……”话未始,却听得一声娇唤,抬头看去,一个窈窕娉婷的丽人,头饰紫玉牡丹簪,着银红纹绫裙子,织银沿边小幅圆摆,红白相间,甚是漂亮:“表哥,你可到了。收到你的书信,我便料着日子,你可是来了。”
“仪妹,这位是?”锦衣玉带,眉眼间透出英气的俊俏男子紧跟冉若仪问道,却不见冉扬。
冉若仪看了他一眼,回头看蔺庆笑道:“这是我表哥!”
男子见她满面喜色,眼中精光一闪,道:“原来足下便是当今朝廷的西内统领,人称‘御剑公子’的蔺庆了?”
蔺庆点头微笑,道:“在下正是蔺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男子眼神往冉若仪脸上看了下,道:“在下封茗朝。”不待蔺庆回话道:“仪妹,让茗净带‘御剑公子’和他朋友进厅内入坐,我们快快去看吧,不然寿宴开始便看不到了!”
冉若仪看看他,娇嗔道:“看不到便不看了。”又回头看看蔺庆,似是很为难:“表哥,他原是约了我去看……”
蔺庆见封茗朝脸现怒意,点点头道:“表妹,既是和封少庄主有约在先,有什么要紧的事先去做,我们不打紧。”冉若仪见蔺庆如此说,似有动摇。
封茗朝也紧接道:“是啊,仪妹,我可是为了你瞒着爹溜出来的。”
冉若仪道:“好了,好了!”回头道:“那表哥晚点我来找你,就算寿宴结束了,无论何时,要见过我再走哦。”见蔺庆点头,封茗朝虽有些怨色,但见冉若仪应允了,又脸现喜色,回头对一边的茗净道:“茗净,不许告诉我爹!”便欣喜的拉起冉若仪着向侧院跑去。
茗净带着蔺庆和丁子容,一路介绍着穿过宽阔的院廊:“蔺少侠,今日寿宴在山庄最大的迎风园,现下已快到申时,两位便入坐吧。”蔺庆和丁子容点头应好,茗净似是有些为难道:“只不过,每年庄里都是按门派和请贴排桌的,这……”
蔺庆闻言,微笑道:“谢兄不必为难,依你们平常的安排便是。我二人的贺礼是如何交于庄里?”
茗净宽慰的笑笑:“如此,请两位海涵了。贺礼我代为转交给总管便好了。那前面便是,请!”
蔺庆和丁子容均道:“那多谢谢兄。无妨,无妨。”略一转弯,便听的流水声,和人群的话语声。
抬头见那,层峦叠嶂,清泉飞瀑,宛若真景,与溪流,廊亭、花墙一起组成了这座极其雅致的迎风园,庭院内的景物布局紧凑,中间一个巨大的庭落,放置百张雕花桌,一眼望去,数丈高宽的石壁,一面巨型千寿图映入眼帘。
除一张略大的朱红雕花桌在最里面的堂中,尚无人坐外,其余的百张桌子,已有大半人入座,茗净指着庭落里最近园门的桌子道:“那两位公子便在此坐吧!”
蔺庆笑着称谢,丁子容忍不住道:“谢兄,那最里面的堂中桌子,虽无一人坐,想来定是主桌罢?”
茗净见他此问,抬头看看前面的座位,以为他觉得把他们安排在末尾不满,尴尬点点头道:“还请两位包涵。”
丁子容意识到他的想法,忙道:“无妨,无妨,坐这里出入也方便。”茗净更觉得他在嘲讽,有些生气的告辞,便回了原先山庄迎宾的门口。
丁子容有些无奈的摇头道:“这山庄的人真是古怪啊,方才的那少庄主就对你有莫名的敌意,原本觉得这个茗净为人很谦和,却也是这么古怪。”
蔺庆也无奈的笑笑:“你这话怕是让人误解了。”说罢相视一笑,二人也无相熟的人,况且位置在末尾,更是无什么话题。幸而已经快到时辰,宾客又陆续进来不少,有名有位的门派弟子均已经入座,茶水也都已上桌。琴瑟唢呐之声虽仍是不绝于耳,却已略缓了下来。
“阿弥陀佛”,一名山庄的弟子领着三位缁衣女尼到得迎风园,为首的老尼微微一笑,朝蔺庆颔首,蔺庆忙起身回礼,道:“师太可有好些了?”
妙日点头道:“昨日多谢蔺施主相助,施主心存仁义,贫尼感激不敬。”一边的山庄的弟子却是有些焦急,便行礼道:“师太,请随茗理到前面入坐吧!寿辰即刻就到了。”
妙日师太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蔺庆两人道:“蔺施主如何就坐在这里了?”茗理道:“庄里都是以位份安排的,想来这两位公子是哪家新起的门派弟子……”
“这两位公子是贫尼的恩人,我三人与他们同坐。你不用管了!”说罢,便径自走到蔺庆和丁子容的内侧位子坐下身来。
茗理有些讶异,略显无奈道:“茗理卤莽之处,请妙因师太见谅,还请师太入坐吧?”
妙日师太却是理也不理,妙因对茗理道:“小施主请便吧,师姐既已决议在此,定是不改了。”茗理见状心道,这华严寺的妙日师太果真是个火暴脾气。想想便转身退下了。
了一见师父师叔已经入座,便朝蔺庆和丁子容行个佛礼,随坐于妙因身侧。
蔺庆曾听冉若仪在去华严寺前,说过妙日师太是个极为固执的人,今日见这山庄的弟子满腹无奈的离去,想来妙日师太的执拗是较为出名的。不禁微微一笑,也未有出言。
丁子容看看几人,视线落在了一小尼姑的脸上,乍乍舌,又忍俊不禁的一笑,了一本是一本正紧,但必竟年幼也偷偷抿笑。只听的琴瑟唢呐之声渐渐停了下来,一声浑厚的声音从最里的堂内传来:“庄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