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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山庄格局本就多为园亭相套,轩廊相连,尤以花木葱茏为秀色,冉若仪虽然说得似是碰巧遇到,其实那慈心居与相逢居相隔甚远,那些凌风山庄弟子自然也没有跟来,在袭月心中对冉若仪又是恨恼了几分,一路上轻扯手中软鞭,紧紧贴着蔺庆,不让冉若仪近身。
袭月见她停下来不再继续走,看了几眼周遭,立刻道:“我说冉姑娘,你是带庆哥哥找师兄,还是带我们出庄啊?”
冉若仪见她一直气鼓鼓的模样,心中也不计较,柔声道:“若仪不明白郡主的意思?”又对蔺庆道:“表哥,此处便是慈心居了。”蔺庆已经看见牌匾,对她轻轻点头。
袭月哼道:“你当我不知么?庆哥哥,再往前走几步便是这山庄的……侧门了。”
冉若仪不由得看像袭月,蔺庆也低头看她,罗青脱口而出道:“这凌风山庄如此大,郡主如何得知的?”祖因也有几分诧异,众人中只有定襄县主掩嘴轻笑。
袭月粉颊晕红,竟迁怒罗青道:“谁让你多嘴!”罗青见她不知为何恼怒,忙后退不吱声。
冉若仪微微一笑,低头道:“此处确实有一道……侧门,平常无人出入,难道郡主是从此处进来的么?我本诧异为何郡主在庄里,若仪却丝毫不知,原来如此。”她言语间异常温柔,蔺庆看着袭月的恼怒之色,又见冉若仪的神情,心中一转道:“祖因,不如你去看看那道门有何奇异之处?”
袭月大声道:“不许去!庆哥哥,我,我累了。”说罢双颊晕红,目光流转,看向定襄县主。
只见定襄县主失笑道:“既闹过了,又被抓过了,那也就罢了!你这丫头自己若是不提起,谁又知道你半夜是这里爬进来的了?”
众人方自一愣神,惊觉原来这郡主却是从犬物之洞爬进的么?袭月在众人失笑前,直蹬细足,掩面跳将起来道:“玉婷姐姐,你怎的可以……”
她越是羞恼,旁人越是压抑不住笑声,饶是祖因罗青也忍俊不禁,定襄县主只是微微失笑,嫣然回复道:“今日是在民间,你自己还不是说江湖中人不会拘泥,都是很豪气的么?这又不是在宫中!”众人本来因为她身份尊贵,都回避直视她的,此时不由得都看向她,蔺庆不禁觉得此刻站在这里的少女,与当年御花园里的娇蛮县主完全不一样了,没有了那身宫装,也没有了娇贵,此刻的性情才像天真烂漫的少女,定襄县主娇美的脸蛋轻扬,目光一转恰恰停在蔺庆身上,蔺庆朝她微微一笑,只听袭月尖嚷道:“我不理你们了!”
“阿弥陀佛!”院廊转角处走出灰白僧衣的年轻僧人,那僧人脸型中长,眉目清秀,脸上有一丝欣喜道:“觉尘师兄,果真是你来了么?”
蔺庆抬头看向来人,眉目间神采如朝露,上前几步对年轻僧人道:“觉善师弟!”
觉善也上前端着蔺庆的双臂道:“师兄,我们已经两年未见了!都快认不出你了,你可好么?”
蔺庆见到少林僧人更是欣喜不已,点头笑道:“师弟你长高了!都怪我一直没回少林看你们,你们都好吗?方丈和诸位师叔可好?”
觉善笑道:“都好,都好!昙宗师叔每每回寺中都提起你,你们可常在一起么?”
蔺庆微一停顿,道:“我这几年一直身在外,很少在朝里,所以极少见到师父。”
觉善笑笑道:“无妨的,见到师兄就好了,一开始我去找你,也摸不准你是否还在客栈,后来……”
“原来是觉尘师弟来了。”觉善被突来的沉着声音打断,众人都看向来者,见又是两名灰白僧衣的和尚,开口的和尚方脸浓眉,目光精亮,面色白皙;另一人面若慈佛,额上有微微的抬头纹,较为清瘦,两人年纪看似都在蔺庆之上,蔺庆抬头喜道:“觉空师兄,觉云师兄。”
先前开口的觉空点点头,抬眸看了一眼蔺庆身后几步的众人,微微一顿,又对蔺庆道:“方才听到声音,觉善便说是觉尘师弟来了,我二人却听得女施主的声音围绕,竟没料到果真是觉尘师弟,阿弥陀佛!”
觉云面若慈佛,始终挂着一丝笑,点头行了佛礼。
蔺庆只是欣喜,停了停道:“在此见到两位师兄真是太好了,近日师弟处事不当,竟一直未来见众位师长,实在是罪过!”
面若慈佛的觉云,缓道:“一直都听闻觉尘师弟自出了少林后,深得圣上宠信,公务繁忙,这风越镇说小不小,师弟肯定也是忙的,我们这些出家人看不看又有何意。”
觉善听到觉云出此言,不禁有些难受,站在蔺庆和觉空觉云中间,诺诺不得,脸旁浮上难色,低头不语。
蔺庆看了看觉云的神情,一时接不上话,微微一笑,随即岔开道:“觉尘还以为就此错过了师叔和各位师兄了,幸而还有两位师兄和觉善师弟在此。请问师兄,师叔他们可是前日回去的么?”
觉空面色依然不动,冷冷道:“当日我前去客栈专门为师弟做信使,又见师弟在客房内忙于事物,想来有所不便,既未开门,我只得将信件交由店中小二,师弟最后应有看到了吧!”
蔺庆心中一沉,两位师兄今次说话咄咄逼人,难道是为了前来送信一事么?当日自己不在屋内,祖因又受制于人,难道当时师兄察觉房内有人?莫不是觉空师兄误会自己故意怠慢于他?心中觉得有些纷杂,又觉得有些荒唐,两位师兄各是昙悲师伯和惠汤师叔的大弟子,平日并无恶交,如何会这般小气!忙在心中斥骂自己的荒唐想法,却又不知道为何他二人这般见责自己。
其实蔺庆哪里知道,觉云是惠汤大师的大弟子,平时在少林寺中是极有人缘的,从不对人冷脸,就算与人交恶也是脸上一派慈和的,师兄弟中与觉空是同乡,关系也甚为亲近!
觉空是昙悲方丈的大弟子,自忻强,身修众长自是不用说,蔺庆虽是昙宗大师的俗家弟子,但从小接受的是昙悲方丈的武学教习。方丈对蔺庆青眼有加,将自身修为最高的‘龙形剑法’亲囊传授,不由的让觉空觉得屈居俗家弟子之下,后来蔺庆离开少林,觉空终于解得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