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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玖快要哭了,给他加工资?让爷知道了不剥了他的皮就万幸了,还加薪?他急忙推辞:“老太君,老太君,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用加工资,不用加工资。”
最后,楼奶奶带着楼玖到了警署对面的一处能看见警署大厅门口的动静的咖啡馆去坐下,现在两人也算是万事俱备,就等着玉阶从警署中出来。
坐在楼奶奶对面,楼玖尊敬地问道:“老太君,您老难得出来一次,就不想到周围走走吗?”事实上,楼玖现在恨不得楼奶奶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最好是被外面的世界迷了眼,这样的话她老人家就不会总惦记着玉组长了,那他的小命也就保住了。然而,这可能吗?
楼玖这点小心思,楼奶奶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笑眯眯地看着楼玖:“我老咯,不中用的,这把老骨头走不动咯。老人家我还是在这儿舒舒服服地坐着等我家小色儿的小媳妇出来吧。”
楼玖听着楼奶奶的话,忍不住想要吐槽,您老人家哪里老了!你老人家这绝壁是老当益壮好吗,还有精力拖着我来做这种事情,您老要是不中用了,那我楼玖岂不是从来没有中用过!
但这话他也没敢在楼奶奶面前说出来,他要说出来了,不等自家爷动手,老太君就能扒了他的皮。
两人在咖啡厅坐下没多久就是警署中餐轮岗吃饭时间。楼奶奶双眼亮晶晶地盯着警署门口进进出出的穿着统一的警服的女警,出来一个女警就问楼玖是不是玉阶,出来一个女警就问楼玖是不是玉阶。楼玖也没有对她的提问感到不耐烦,反而与楼奶奶一般专注地盯着警署门口看,认真地辨认着每个人。
然而令两人失望的是,从饭点开始到轮岗结束,两人都没见到玉阶出来。没见到人,楼奶奶只好坐着继续等着。只是老人家脸上满是失落,看起来怪委屈可怜的。楼玖见着也心疼自家老太君,有些笨拙地开口安慰道:“老太君,您别难过,玉组长下班了就会出来了。”
“小玖儿真可爱。”楼奶奶趁楼玖不注意,笑眯眯地伸手拍了拍他的头表示没什么。
楼玖见自家老太君又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转念将话题暂时扯开:“老太君,饭点都过了,您老饿了吗,属下去给您叫点吃的吧。”
楼奶奶点点头:“还真有点饿了,就在这咖啡店看看有什么吃的吧,老人家我先垫垫就行了。”
两人这一坐就坐到了下午的四点多,警署门口开始陆陆续续有警员下班向外走。
突然,楼玖眼睛一亮:“老太君,老太君,出来了,出来了!玉组长出来了!”的确,不远处的警署大厅一楼几乎是全玻璃,全开放式的大厅工作环境,玉阶还没走到警署门口楼玖就看见了。
“哪呢?哪呢?”楼奶奶激动地站起来,顺着楼玖指的方向看去,有些老花眼看不清,但是还是一巴掌用力拍在楼玖的手臂上:“臭小子,人都来了你还不去准备!”
“老太君,真的不能……”
“你小子,都到这了你还想跑,快给我去干活!”楼奶奶好不在意自己此时就像一个压榨长工的地主。
楼玖最后只能屈服于自家老太太的淫威,去咖啡店的洗手间准备了。
楼玖去准备了,楼奶奶转身离开咖啡厅的瞬间佝偻了脊背,颤颤巍巍地出去了。
跟往常一样,只不过今天由于玉阶的伤势,加上邢秋的关照,玉阶身边跟着邢耿羿。
“刑大哥,你们缉毒组最近那个案子不要紧吗,你真的不用送我的,我没什么大问题,可以自己回去的。”玉阶清冷地看着外面日薄西山的夕阳,关切问道。
“阶儿,案子哪有你……的身体重要,案子差不多解决了,你还不相信你刑大哥的能力吗,送你回家的功夫还是有的。”邢耿羿眼中有着淡淡的受伤,还有浓浓的心疼,还搀扶了玉阶一下,让她注意脚下的楼梯。两人一块儿出了警署大厅,邢耿羿开口叮嘱道:“阶儿,你在这等一等,我去开车过来。”
看着邢耿羿快速离去的背影,玉阶眼中划过淡淡的愧疚,她不是没看见邢耿羿眼中的受伤,但是她又能说什么呢?对不起?那大概会更加伤害邢耿羿吧。
许是生性清冷,许是因为自小丧父,许是其他原因,玉阶虽然从小受邢秋一家人的照顾长大,她也打心底将邢秋一家人当做亲人,但奇怪的是,玉阶就是不能毫无负担、理直气壮地将邢秋一家人对她的好接受下来,在他们对她好的时候,她会下意识的客气一番。有时候,甚至对玉母……也是这样的感觉,她不明白为什么。
十六岁进入警校之前,大概是因为心智还不够成熟,她没什么感觉,但是后来在警署中摸爬滚打上来,有时候对邢秋或是邢耿羿的客气,他们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受伤还是让她敏感地察觉到了。她曾试图改变自己的态度,但是她失败了。在她刻意要求自己的情况下,玉阶与这些亲人们的相处反而更加的给人以疏离感,这让邢秋一家更加受伤。
玉阶并不是傻,两相权衡取其轻之下,她明白这样的事情不能强求,便不再刻意地要求自己。尽管每次客气之后见到邢耿羿眼中的受伤,她也只能将心中的愧疚感压下,只想着如若有那一天,她积压的愧疚感爆发了,那时候,她说不定便能改变自己的态度了。
大概是职业病的原因,玉阶站在警署门口,坚韧纤细的身影如同一株屹立挺拔的松树。警署大厅前台阶下方的人行道拐角,假装是从拐角处过来的“路人”,略微佝偻着身影的楼奶奶透过警署大厅前设计成绿化带的半人多高的障碍栏悄咪咪地打量了一番玉阶,虽然老花眼让她看不太清楚,但是那青松般清冷挺拔的身姿,就让楼奶奶这个在战场上不输男儿的巾帼英雄心中充满了赞赏。
小色儿不愧是楼家的人,眼光就是好。楼奶奶一边暗自打量着玉阶,一边缓缓地向前移动着,还略显焦急地时不时地向后看看,小玖儿怎么这么慢,要是误了她老人家的事,她回去就跟小色儿告状去。
就在楼奶奶自顾自地威胁楼玖,也不管楼玖知不知道的时候,咖啡厅洗手间零零星星地出来了几个穿着各异的人,然而进去已有几分钟的楼玖却迟迟不见出来,要是知道自家老太君的想法,那他是哭都没地儿哭了。
警署大厅门口站着等着邢耿羿的玉阶忽然觉得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没有恶意,更多的像是在打量自己,那目光只有在自己身上只有几息的功夫就撤回了。
玉阶清冷的柳眉蹙起,眼前的人行道上除了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行人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最后,玉阶只对胸转角处过来的缓缓而行的拎着一个布包的老太太多看了两眼便收回了目光。
谁知,就在玉阶收回目光的一瞬间的功夫,一个穿着灰色的普通针织衫,褐色休闲裤,带着黑色的棒球帽、口罩和墨镜的男子迎面冲向老太太,夺过老太太的布包就跑,还顺势将老太太掀倒在了地上。
“哎呀——夭寿了,抢劫了!”摔在地上的老太太大声哀呼。
当然,这只是玉阶眼中看到的情况。
事实上,这个捂的严严实实的男子正是进了咖啡厅的洗手间换了一身装备出来的楼玖。楼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作死,居然有胆抢劫自家老太君,虽然是老太君吩咐的。但是在自家老太君被抢时很配合地将包扔给他还顺势倒在地上的时候,楼玖本能地顿了一下脚步想要回去将自家老太君扶起来,但是却被自家老太君扔了一个威胁的眼神,楼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跑。
天知道,他从头到尾都没碰到自家老太君,虽知道她就摔倒了!摔倒了!
楼奶奶顺势借着巧劲摔倒在地上干嚎起来,还悄悄偷瞄了玉阶两眼。
在警署门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发生了一起抢劫案,玉阶的第一念头是这是一个阴谋,没有人会傻到在警署门口作案。尽管这么想着,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向下跑去,不管实情如何,这事她必须管,没有退路,哪怕前面有坑,这是阴谋。如果她不管,那等待她的将是万丈深渊——警署大厅前有监控,但由于距离原因,人行道上的情况可能会拍的不清晰,会让人浑水摸鱼,但是站在门口的玉阶的行动一定能看的很清楚,就算她身上带伤,如果她现在不动,那么,明天再来警署,一定会被扣上一顶“不作为”的大帽子。
这样小辫子,她不可能让人抓住。
就在玉阶向下跑的时候,邢耿羿从车库中开车出来,远远地看见玉阶跑下来,他急忙一个加速刹车将车挺在了楼奶奶跌倒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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