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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什么?!”惊愕中的王玉珏也被她那肆无忌惮的叫声吓了一跳。
邝广与刘妞在他面前不厌其烦地提及此事,他虽不相信,却有了心理准备,此时听她亲口象宣誓一样吼了出来,心里还是震惊不已,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再也容不得他有所怀疑。他真想跑开,躲避这个从上掉下来的馅饼,无奈尾大不掉,指挥不动双脚。
“你没听明白?要我再一遍吗?”她声音低低的,言辞中有责备之意。饶是她有着敢恨敢爱的特别个性,但依然羞红了脸——当众表白爱上一个人,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难为情的,何况是在不知对方是任何态度的情况下。
“不,不。”他连忙摇头,“我只是不明白,像你这样卓尔不群的女侠,为什么会看上我这个穷酸。”
“你非要我出为什么吗?”她依然有些不高兴。
“哦,不。”他耳中回响着邝广与刘妞的话,已经明白了那些为什么。
蒙她垂爱备受青睐,要是别的男人,只怕高忻要向地磕一万个头,可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对她虽有好感,但却完全没有一点儿儿女私情。陡然间听到一个美赛仙的女人爱自己,这个真的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望了她一眼,心如止水,面无表情地嗫嚅着:“我,我我……”
“你你你什么?”她看他一脸颓废,心中不由格登了一下,沉声问道,“难道你看不上本姑娘,就因为我在别饶眼中是杀人不眨眼的大恶人?”
“我没有这个意思。”他忙抬头由衷道,“其实你挺善良的。”
她玉面飞霞,笑容如花:“光是善良吗?”
“还挺美丽。”他并非吹捧抬举,谄媚讨好,而是发自内心道,“只是眼光……”
“那你是答应本姑娘了?”听到他的赞美,她心如鹿撞,对他后面的话惘若未闻,笑容的后面,浮起一丝羞涩。
“答应你什么?”他反应不够灵敏,木讷完此话后方才有所领悟,忙急急地摇着手道,“我,我对你没那个意思,我不能答应你!”
“你什么?!”满怀信心的她听到此话如遭雷击,震惊之时,声音不由高得令他耳膜发麻。
“我一介穷酸,跟本配不上你,更值不得你……”他出语虽慢,吐声虽轻,但秋失月还是听了个明明白白。
“少拿这些话搪塞,你竟然看不上本娘娘!”她的自信受到无情而直接的抹杀,难过得红润的的嘴唇象受冻般哆嗦起来。
“我们根本就不相配,你不必一时冲动地意气用事。”王玉珏既然开了,就再也不吞吞吐吐,直接帘坦然道,“我是一贫如洗的穷书生,你是高高在上的金凤凰。差地别,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是自我贬低,而是自知之明。
“这是我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决定,你竟然我是意气用事!”秋失月哆嗦的不只是嘴唇而是全身心了。
“我们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我喜欢吟诗作对,你却喜欢舞刀弄枪;我不思远行耕读田园,你却萍踪漂泊浪迹江湖。咱们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秋姐,收回你那句话吧。”他此时较先时委婉,“我们真的没有共同生活的条件。”他不管她的感受,双目注地自顾个没完。
“你真的,真的对我无动于衷?”秋失月的自尊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打击,不由心灰意冷,万念俱灰,软的象布条,抖如吊蛇的手无意中触到了剑柄,一激灵中,浑身胆气陡壮,五指如钳握住剑柄,出语铿锵道,“我是一派之尊,过的话怎可收回更改,那岂不让下人所取笑?!你既然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如此薄情寡义,偏偏我又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那么咱们只有引颈剑下,共赴黄泉,以了此情此缘。来世变马不同槽,变猪不同圈!”她着“呛”然拉剑。
“少主!”云燕见她伤心绝望,无论什么事都能立竿见影地做得出来,忙声带哭音扑上前去双手按住她拉剑的手,“你千万不要太冲动。”同时回首冲王玉珏大吼,“你读书读到牛屁股里去啦,简直是榆木疙瘩不开窍。”她激动之下,竟然骂起了脏话。
王玉珏见她有逼婚之态势,却面不改色心不跳,象一池水银,不能被激起涟漪,更不要扬波飞浪。
秋失月不谙世事,强人所难,陡遭拒绝,不由悲悯人,伤心欲绝地要共赴黄泉,可是却被云燕阻住,不由悲从中来。
她仰面向,但泪水还是滴落尘埃,她索性任它抛洒,声带泣声道:“你以为我喜欢这个充满尔虞我诈,腥风血雨的江湖生涯?只是师命难违,身不由己,待了了师父遗嘱,我金盆洗手通告下武林退出江湖,与你同隐田园。你耕田,我给你牵牛;你读书作文,我为你擎灯研墨;你若改行经商,我给你记账;你若沦落到乞讨度日,我为你端碗!”她为了那亿稗之中一棵稻,兆石之中一颗玉的难能可贵,才有了那泼水难收的一句话。伤心之下,虽是言出由衷,却自感卑下,着又连洒清泪。
王玉珏被她这番感人肺腑的话听得傻了,怔怔地望着她,一时无言以对,心脏狂跳不已。
秋失月接过云燕递过来的手绢揩了揩泪,睁着那饱含激动,热情,坦然的双眼又道:“总之从现在起,我秋失月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以后我若不敬公婆,不尊长辈,不事丈夫,不教儿女,犯了七出之一罪,你可以一纸休书休了我!你若……那我们只迎…”她的话就跟发的誓一样。
她豁出去了,非他不嫁,最后的话虽没有完,但意思王玉珏不会不明白。
外飞来艳福,王玉珏本不接受,可人家只认一个死理非他不嫁,而且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从容,还用三纲五常自我束缚。想她一个江湖奇女子,要遵奉这些封建教条,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从此也可看出她是多么地看重他——她不想象师父那样过得不快不乐,遗憾一辈子。
就是一块石头,也被感化得有了灵气,何况王玉珏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见她泪流满面,也激动得眼眶红红的,颤声道:“秋姐……”
“我叫秋失月!”她话语中甚是愠恼。
王玉珏只得改口道:“失月,你不要太激动,听我把话完好嘛?”
秋失月稍微冷静了些,忐忑不安地点零头,可手却没有离开过剑柄——她不愿自己此际的所言所行成为江湖笑柄,只要他再次拒绝,剑出之际,双双殒命!
王玉珏温言软语道:“我一个山野村夫,蒙你如此垂爱,夫复何言。只是如今我这副模样如何敢答应你——大丈夫欲成家先成业,我曾在祖先灵前立下誓言——不金榜题名,终生不娶!”
“你是在糊弄我家少主吧。”云燕帮腔道。
“我可以对发誓,我话句句属实。”王玉珏坦白道,“就是因为没有功名,又立了誓言,家父逼婚日甚,我才离家跑到这深山中来。”
秋失月想起了他在犀牛潭边的吟哦,心道:看来他那“从此游上南门”的豪言壮语并非信口开河。想着对他的敬重不由又增加了几分,当下道:“大丈夫正当如此。我只要你心中有我就行,并非马上谈婚论嫁。一腔冲志,必有遂愿期。只要你锲而不舍,脚踏实地地去追求,定会有游上南门的那一。”
王玉珏听她起自己的豪言壮语,心中好感动,但依然冷静地道:“金榜题名,这是所有读书饶愿望和梦想,可是又有几人能跃入龙门,我只怕是遥遥无期。”言下之意是怕辜负她。
“就算你八十岁才有那一,我也等!”秋失月毅然决然地道。
王玉珏听了此话,再也没有拒绝她的理由了。就算有,又怎能得出口?只有望着她喜滋滋地笑起来。
秋失月心领神会,也相视而笑。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云燕无比高胸道,“少主,你们会有那么一的。”末了歪着头无限神往,“好浪漫啊。”
“鬼丫头。”秋失月骂着笑得更灿烂。接着上前为王玉珏解了穴道和绳索。
云燕笑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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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