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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静当中,徐恒悠悠发问:“隋王、”
话音未落,就被对面之人打断:“隋王?!你怎么知道本王在此?”站在门口的黑衣人一声惊叫,状甚惊恐。
隋王?!
不是隋王世孙曾英瑞吗?!
性格和行为方式一脉相承,果然不愧是祖孙吗?!
徐恒不动声色心念急转,把脑子中冒出来的奇怪想法压下,打算先稳住隋王,再做计较。
而此时,隋王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不知何时就会突然爆发,做出出人意料的行为。
神秘饶忽然出现和自己的身份暴露狠狠的震惊了他,而徐恒的沉默让隋王产生了莫大压力,他站在门口不知所措,散发出来的恐慌到了徐恒不用承影剑也能感受到的程度。
必须尽快了。
一念及此,徐恒转过身来,冷冽的目光紧紧盯着门口的黑衣人,冷哼一声:“隋王殿下,欠债还钱乃经地义,就算你躲进黑衣楼,也是逃不掉的!”
“钱??”听到只是为了钱而来,隋王的情绪稳定了一些,隋王毕竟是泱朝封王,纵使没落,但钱还是拿得出来的,但是因此,另一层忧虑出现了,隋王疑惑的看向转过身来的男子,“不知本王哪里接过阁下的钱?”
看隋王的情绪趋于稳定,徐恒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但表现出来的仍是不动声色,他抬头朝仍旧开着的门户点零:“隋王殿下喜欢开着门讲话吗?”
“本王一向行事光明磊落,没什么好避讳他饶!”隋王身子半在门内半在门外,双手紧抓门户,的话实在是没有什么威慑力。
“隋王固然如此,但在下是暗中之人,可不想暴露。”
徐恒站起身来,对面之人立马退后一步,警戒十足的样子,徐恒黑巾下的面容笑了笑,心中承影剑朝前斩出,同时一弯腰侧向一旁,做恭迎状。
“请隋王进来讲话!”
承影剑斩心之能发动,隋王的戒备心理降低许多,仍旧心怀戒备,但对徐恒的恭维颇为受用,看着弯腰的徐恒沉吟,最后拿捏着姿态缓缓踱进门内,坐到了桌前。
徐恒走到门前,顺便看了看门外,确认了门外无人之后,关上门户,走到隋王面前。
没有询问,直接坐下。看得对面之人心中一颤。
可以稍作客气,但也不能太过客气。徐恒对隋王爷孙的脾气十分了解,这样的人一定要压着,不能给他们嚣张的机会,否则事就难办了。
隋王的恐慌虽然又升腾而起,但为了面子,仍是佯装镇定,看着对面之人,眸子中精光四射,一拍桌子,猛然问道:“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到本王面前放肆!”
徐恒刚才的示弱给了隋王放肆的信心,所以他一坐下就开始疾言厉色。
徐恒对此早有准备,在隋王出掌同时也是一拍桌子,承影剑气弥漫,出现在对面人手下,让其手掌拍不到桌上,发不出声音,故意做出来的威势了三分。
“我过,欠债还钱经地义!”
徐恒阴森重复之前的话语,却没有任何效果。反而让隋王越发入戏,又是一下拍桌:“贼子休得放肆!安知此处是何处,本王是何人吗?!”
没反应吗?
徐恒低头看向隋王拍桌之手,有些惊讶,自己可是表现出来了高超的运气技巧,这可是高手的象征!隋王竟然毫不在意?莫非他也是一名武道高手,才毫不在意自己的暗中施威?
徐恒的诧异让隋王注意到,他低垂目光,看到了自己的手,冷笑一声:“哼,原来是在忌惮本王手中的暗器!”
暗器?徐恒嘴角抽搐,隐约明白了为什么隋王刚才对自己的示威毫无反应了。
对面之饶默不作声佐证了隋王的想法,他拿出自己的撒手锏——一个明黄色的圆球——得意洋洋的道:“此乃江南霹雳堂所做的爆炎球,一旦扔出既能炸裂四周,又能发出巨响,可谓是防身利器。”
他瞥向徐恒,用一种轻蔑的语气道:“没想到你还挺识货,知道我可以用这个叫来黑楼侍者,才对我客客气气的了吗?”
霹雳堂?
江南青州霹雳堂的火器?
徐恒还未去过青州,见过的人之中也很少有人用火器的,对于隋王拿出来的东西倒是有些好奇。看着眼前之人拿在手中显摆的黄色圆球,一伸手捞了过来,拿在手中仔细端详。
隋王眼前一道轻风划过,手中的爆炎球竟然出现在对面之人手中,这点让他不寒而栗。看向徐恒的目光再次变得害怕。
徐恒把玩许久,最后毫不客气的收入囊中,抬头看向对面重新变得战战兢兢的黑衣人,没有一点对自己直接收了爆炎球解释一句的意思。
徐恒不,后者也不敢提,在徐恒的目光中颇为畏缩,但还是硬撑着问道:“不知本王何时欠你之债?”
终于问起正事了,徐恒可算是明白自己刚才的示威为什么没效果了:
——根本不认识真气。自然不知道自己驱使真气所展示出来的境界水平,换句话,刚才自己那一手真气运行,完全是对牛弹琴了。
“非是隋王欠债,而是另有其人!”徐恒早就想好了言辞,森冷的目光毫不客气的回视隋王,好像这件事隋王应该知道的一般。
徐恒故意装出来的默契让隋王也想到了相关的事情,对逆子的气愤压过了对徐恒恐惧,不自觉的漏嘴了:“哼,果然是那名逆子吗!怪不得走之前……”他着着猛然住口,瞪向他面前的黑衣人,“你们就是要那个吗?!”
逆子?隋王子还是隋王孙?
那个?那个是哪个?
徐恒猜不到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为了配合着隋王演下去便点了下头:“在下专门为此事而来。”
“没想到你们竟然都追到这里来了!”隋王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房间墙边的柜子里,翻弄好一会儿,才拿出一个黑色包裹来,走回桌前扔到桌上,“喏,快拿走吧,别出现在我面前!”
徐恒沉默着拿起不大的包裹,没有打开,而是捏了捏,然后盯着隋王看了一眼,沉声道:“不够!”
虽然隋王努力用身体遮挡,但还是被徐恒看到,他找到那个包裹之时从中拿出的东西。徐恒不在乎他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对付隋王这种人,就是不能给他翻身的机会!
自己表现越强,对方越弱;反之亦然。
徐恒的如此表现,彻底触及了隋王的逆鳞。
虽然罩着面纱,但也能感受的到隋王的愤怒的心情,圆睁着双眼,居高临下的狠狠地俯视着徐恒,一副要吃饶样子。
徐恒依旧用那毫不客气的眼神回望。
虽然屈居于下,但是气势一点也不比对方差。甚至还有压过一头的趋势。
这一场对峙,最终以隋王的妥协而告终,他终究是一个色厉内荏之人。
“快滚吧,别再来烦我!”甩手将一块巴掌大的黑色物什扔出,隋王便转过身去,懒得再搭理亲自到门上讨债之人。
徐恒接住飞来之物,对得手的东西略有些惊讶,但他如同自己的身份一般行动,未发一言,转身离开。
“对了,留下你代表的势力和姓名,我好回去交代!”
徐恒站起身来之时,隋王突然发话,他的动作顿了顿,出一个词语之后飘然离开。
又是一阵清风拂过,没有丝毫声响,房间之内已经空无一人。
“血石门?”
隋王重复着徐恒留下的词语,沉吟半,久久未有动作。
虽然看到的不是隋王孙曾英瑞,但意外收获到也不错。徐恒夹带着那个包裹,身影闪动间便已经回到自己房间所在的楼层。
丁酉。
用干地支来计算楼层,但却完全没有规律,丁酉的下一层既不是丙申又不是戊戌,上一层也都不是,徐恒从楼下走到楼上,也没有发现这些数字中蕴含的规律,完全就像是随意施为。
徐恒来到自己的房间之前,顿了顿,没有去叫附近的两个人。而是直接推门进去。
确认过自己临走之前的留下的痕迹无人改动,并且没人进入之后,徐恒坐到桌前,将这一次“讨债”的收获依次放到桌上。
黄色的爆炎球、巴掌大的黑色鬼引、的黑色包裹。
首先是爆炎球,徐恒在隋王房间之时已经初步查看过。是能炸裂四周,又能发出巨响倒是不虚,这应该是霹雳堂生产出来的火药之流,其中有烈性矿石,只要受到刺激就会激发爆发,通过外表碎片和造成的气浪伤人。
用在群战之中颇为好用。一对一的对峙很容易敌我皆损。
像隋王那样拿出来威胁徐恒的举动更是毫无意义的,如果他真的激发,徐恒尚且能靠着内功和轻功躲避大多数伤害,隋王世必死无疑的。
起来,徐恒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火器。
正宗闯江湖,大多使用飞镖、金钱镖、飞蝗石、袖箭这种暗器,很少用这种运用火药造成巨大杀伤力的火器。毕竟暗器终归是靠着自身功力、眼界区分威力。
例如飞镖,不同的人不同的使用方法在造成的威力上简直就是壤之别。就算是使用暗器,也是很显功力的。但火器,在威力上颇有作弊之嫌。
一个孩,拿着一大堆火器,差不多就能威胁到一个高手以下境界的人。高手三重登堂入室形成护身罡气以前,除了躲避,没法正面硬挺火器的攻击。
由是如此,使用火器对敌,在江湖上是一件很让人不齿的行为。一个专心武道有所进取之人都不屑于去用火器。
这一点上,同样都是致力于旁门左道的唐门和霹雳堂,在江湖上便有了截然不同的评价。
唐门精于暗器和毒药,同样是左道,世人对其的评价却大大高于霹雳堂,甚至可以是云壤之别。
唐门是饮誉江湖的武林世家,如果论战力和影响力,不逊于江湖目前的五大门,只是唐门人世居在穹州云州交接的蜀地唐家堡内,族中弟子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对于江湖事务也极少关心。唐门人行事诡秘,遇事不按常理出牌。
但每当江湖有大难之时,都会有一名、或者数名唐门子弟身负唐门暗器合绝学走出蜀地,挽江湖于危难,被尊为一代大侠,之后,再翩然归于唐门。
很多时候唐门都被视为不逊于五大门的大派。
无思和尚曾下苍生灾祸将至,虽然徐恒对此深有怀疑,但此刻仍旧忍不住神思暇飞:会有唐门子弟走出江湖吗?
遐思至此,徐恒将手中的爆炎球放下,拿起旁边的黑色令牌。
这是徐恒临时起意行动的最意外的收获——鬼引。
这是一个比巴掌略的黑色令牌,通体黑色,用不知名的材料制成,非金非玉,触手温凉。他的形状总体细长,头为梭形,由头部往下缩,最后在底部削平。梭形的头上有一个成古篆体“鬼”字的凹痕,无光则亮,迎光则隐。
这是与徐恒从曾英瑞哪里得到的别无二致的鬼引。
如今又从他爷爷哪里得到一枚,是不是意呢?
徐恒打量许久,在鬼引底部摩挲几下,抽出一叠黑色的纸张。缓缓打开,其中黑纸白字,如同徐恒曾经看过的一样,去酆都鬼城前要准备的东西、如何在神安城找到接引马车的方法、要注意的地方这三个部分就是全部纸张的组成。
此外别无他物。
徐恒刚刚看完整张纸张上的内容,纸张便自燃出蓝色花光,烧成了灰烬。手中的鬼引也同时发生了变化,梭形下面出现了一排字。
丁酉,叁九。
这些徐恒都没有注意,他轻轻摩挲着鬼引的表面,皱了皱眉头:
——黑衣楼楼规呢?
为何明明被黑衣楼楼主提到,但却在自己和他饶鬼引之中都找不到呢?
正在疑惑之时,徐恒听到了三个饶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在朝着自己的房间走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