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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怀着孩子,花朝觉得槐序忽然对她上心许多,她不上来自己为何会觉得有些难过。或许是,她去奢求了一些不该奢求的东西。要有自知之明,要知足常乐,方能免去这么多烦心事。
花朝叹了口气,她懒散地靠在躺椅上,头顶一片榕树叶,一副极为悠闲的模样。她抬手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孕育一个崭新的生命,多么神奇的事啊。睡意朦胧间,她想象着这个孩子是以什么模样降临在这个世上,长大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冷不防听到哗啦的声响,她猛地惊醒,却见一群人气势汹汹地站在离她一丈远处。索性她在此处设下结界,否则方才那一下,她怕是要受伤不轻。
她扶着胸口缓了缓,旋即站起身,走了两步面前忽然被炔住。她一愣,待看清是谁后心中有点紧张。来的那群人是仙,而她是妖,虽她是槐序的妻子,可却无甚感情。槐序会护着她么?
神思恍惚间,花朝听见槐序开口道:“诸位要对本君的夫人作甚?”
他的声音低沉,含着渗饶寒意,她从未听过槐序用这样的声音话,浑身禁不住一哆嗦,心头却升腾起丝丝暖意。他是向着她的,这让她很开心。她壮着胆子抬手贴上他的后背,不想手被人握住轻轻捏了捏。
领头的中年人皱着眉,模样是恭敬,语气里却是掩盖不住的气愤:“神君高贵如斯,怎可与妖孽为伍,还是快些虽老夫回去的好。您偷跑出来这么久,尊座已动了气,让我等带话,若您回去她便不与您多计较。若您执意如此,就别怪尊座下狠手。”
槐序低声笑道:“不多计较?她那样的人如何会不计较?本君不是傻子,到底是谁让你们来的,本君还是清楚的。不想让本君动手就快点滚。”顿了顿,“顺便告诉你们的尊座,本君既然出来了,就不会想着回去了。”
中年人还想什么,却被身旁的人拦住,那人冲他摇摇头。他眉头拧得愈加紧,好一会才咬牙道:“好,我等就此告辞,神君多保重。”
着,他转身离去。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离开,阵仗瞧着有些大,但委实让花朝摸不着头脑。
事到如今,她才发觉自己从未问过槐序的身份,只晓得他的名字和他是个神仙。若有一槐序扔下她,她也不晓得去哪里找人,想想还真是令人有些害怕。
花朝任由槐序拉着自己的手腕到躺椅前,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窝在躺椅里憩。有些事便不要去细想了,反正到最后愁的是自己,她胆怯也好,潇洒也罢,她只想活得轻松些。
四周沉寂下来,花朝不问,槐序亦不话。在花朝将将要睡着时,槐序忍不住开口了。
“你不想问些什么?”
细听还能察觉到些许的不安,可花朝迷迷糊糊,只听见几个字。她费力想了想,慢吞吞道:“你想什么就什么吧。哦,先前阵子来找你的姑娘。她可喜欢了,了好多你的好话……”
槐序愣了下,简略地讲了讲姑娘事,便开始将自己的事。他极少和人提起自己的往事,嗓音低低的,语速又缓慢。花朝本就犯困,在他的声音里慢慢睡着。
听到些微呼噜声,槐序才发觉身旁的人已睡熟了。他无奈地勾了勾唇,俯身把人抱起来带进屋里,替她掖好被角。他守在一旁,出神地看着她,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脸颊,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亲。
花朝眼皮微动,在槐序抱她时她便已经醒了,只是一直在装睡。待槐序推门出去,她才睁开眼,茫然地抬手覆在额间,指尖似乎还能感觉到槐序留下的温度。
此后的几个月里,花朝许久没见到槐序,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害怕槐序是就此抛弃了她。
然而,槐序还是回来了,带着一身伤从而降,压断几根榕树枝。他倒在地上,身体冰凉,衣服上沾了不少血,周身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花朝被吓得不轻,拖着略有些笨重的身体朝槐序跑去,瞧见远处的人影,她急忙捏诀把槐序带到自己的山洞里。
养了好些,槐序才醒过来。他警惕地环顾四周,见到花朝才松了口气。
花朝给他药时问起他受赡事,他垂眸良久无言,偶然往旁边瞥了眼,花朝仍守在一旁,手里拿着草在编些什么。
他轻声道:“花朝,你若想知晓我必会告诉你,可一旦了你便会被牵扯进来,兴许还会因此丧命。这样也还要听么?”
花朝看着他,心想这是她头一回听见槐序喊她的名字,他往日里的话一向不算多,自上回护着她起,话忽然变多了。她点了个头,便听槐序叹息一声,与她起往事。
一个被软禁起来的神兽的故事,被人养育长大,使唤着去做一些自己并不想做的事,甚至是一些有违道义的事。他数次置身险境,侥幸活了下来。错付过真心,爱而不得过。他终于想办法从囚笼里出来,以为有了自由,到最后却发觉只是一场空。
或许是坦诚相待,又或是旁的作祟,花朝觉得自己同槐序亲近许多。槐序待她很好,她能感觉到那些好意中带着真心,令她心生欢喜。
可惜一切的美好都在孩子出生的那破碎了。
花朝本就筋疲力尽,槐序又为了护着耗费不少心力,乌压压的一群神仙闯进来,他们也没多少力气去反抗,很快便沦为刀俎上的鱼肉。
槐序拼尽全力将花朝和孩子送出去,却不想花朝又返回来寻他。她本可就此一走了之,却将孩子安置好后回来了。槐序抱住她,轻声叹息着。
“你不该回来的。”
“回来陪你不好么?”
槐序低声笑开,嗯了一声,捏诀放出一团火焰将四周包围起来。众多仙人深陷其中,招来无根水却灭不掉这火,慢慢在火光中会为灰烬。
以生命为代价的火,是那么好熄灭的么。
——
故事就此告一段落,老爷爷握着拐杖往地上敲了两下,四周景象碎裂。茂盛的榕树落下大片阴影,时不时落下几片叶子,他缓缓道:“这便是原本的故事,二位看得可还满意?”
白泽没答话,松开手转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