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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妍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她试探着问道“——这条项链就能让他们承认我的存在，....我的身份？”
程滋淡淡一笑“这是我们程家的东西，而上面刻有程澄的名字以及家族的族徽，这个圈子里的人都识得，你放心从今晚开始，你就是程家名正言顺的小夫人！”
小夫人？还名正言顺？！妍妍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在崩塌！“程小姐，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程滋看了一眼妍妍的表情，就猜到了她的疑惑“名正言顺是指你的名字会被记上程家族谱，和外面那些女人的身份天差地别，
你可以得到族里的庇护和所有该得的东西，以后你的孩子也有机会进入程家，陪着家里的少爷小姐一起长大！”
妍妍心突然沉到了深谷，记名，进入程家？身份不同？大日子？
这些字眼飞快地在她眼前闪现，而背后的寒意，
这是......纳妾？！
难怪，难怪刚才那些人看到她脖子上的项链，神色都那么奇怪，难怪那些人说她现在身份已经不同了，还有夏侯言似乎说今晚应该让给她？
原来如此，因为今天是程澄“纳”她的日子吗？
妍妍感觉呼吸都开始不畅，她不知道现在在胸口不断翻涌的是什么情绪，高兴？就这样成为了南城顶级世家“名正言顺”的小夫人？还是愤怒？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一个男人的“小妾”？还是可笑？现在这个社会居然还会遇到这样的事，纳妾娶侧室？
程滋没料到程澄没有和妍妍提过这件事，她以为妍妍只是对今天的安排略感不满，“钟小姐放心，今天不过是向众人介绍你的存在，过几天我们程家也会为你办一场家宴，不会委屈你”
“我可以问一下，你刚才说有些事需要我了解？是什么事？”
程滋看到妍妍眼里的探究和不安，笑着宽慰“钟小姐，你无需担忧，程家族规并不苛刻，你只要谨言慎行就可以，但有些事希望你能严格遵守”
“首先，请钟小姐明白自己的身份，”
“身份？”
“比如今晚，虽说今天可以算是你的见面仪式，但既然夏侯小姐在，你也不该先和程澄跳舞，尊卑有序，今晚情有可原，我也不予追究，但之后，请钟小姐谨记，夏侯小姐在的时候应该懂得分寸，我们程家最忌讳嫉妒相争，宠妾灭妻的事情”
宠妾灭妻，好个宠妻灭妻，他们还真的在光明正大挑衅国法，不过在南城，谁会去谁又敢质疑程家的家事，甚至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第二点，不知道程澄的意思，但按照规矩你是不能住进主家，不过我们会为你安排合适的住处，
第三，我知道你和孤儿院的人感情不错，但从今以后希望你能终止和他们的联系，我没有瞧不起他们的意思，只是各自生活不同，有些事带来的只是麻烦，希望你能明白”
明白，还有什么明白的，此时此刻所有萦绕在她心口的疑惑都被清晰得解开，妍妍微微转过身，从落地窗里看向热闹的宴会中心，那个正低头和夏侯言说着话的男子，如墨的眉眼带着让人难以忽略的霸道意味，微抿的嘴唇似乎永远都带着三分烦躁和不耐，
难怪他今天对她格外温柔和有耐心，因为他知道，从今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自由，从他为她带上那条灼红如火又难以挣脱的枷锁开始，她就是他手里的笼中雀，掌中物。
是不是对他而言，自己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就这样安排好了她接下来的人生，连知会一声都是多余？
妍妍低低笑出了声，苦涩慢慢从心底蔓延，如饮了一杯甘苦的美酒，
妍妍踩着璀璨夺目的高跟鞋缓缓推开门，往里面走去，程澄似有所觉，转头向着她的方向看过来，四目相对间，一种莫名的不安蔓延入胸口，
“你怎么了”夏侯言颇为关心地问道，“钟小姐，似乎有些不对！”
程澄别过眼，不在意地说道“不用管她，我刚才的提议夏侯小姐怎么看？”
夏侯言妩媚一笑“这件事还需要得到家族的同意，请程少爷等我的消息！”
程澄淡淡点头，抬脚就往妍妍那边走去，
突然，夏侯言叫住了他“其实对于父亲和你姐姐对于我们的婚事的安排，我并没有意见，我们这些人的婚姻不就是这样，可是，程少，你今天就带着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很没有面子”
程澄停下脚步，眼里升起一股寒意“夏侯小姐，我们之间的事还没有定数，就算以后我们真的成亲，程家的规矩，你也不能对她动手”
夏侯言了然笑笑“我知道，你们程家的族规，我自然不会伤害她，但——请程少也能遵守夏侯家的规矩，在我还没有嫁入程家之前，我不希望听到什么私生子的消息”
“你还没有资格来指使我”程澄冷冷甩下一句话，就大步离开，
夏侯言美丽如蓝宝石的眼眸微微眯起，她微微握紧手里的酒杯，沉思片刻，又渐渐松开，算了，再看看。
妍妍就站在舞台中央，一眨不眨地看着走向自己的俊美而耀眼的男子，
“走吗？”程澄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里带着丝丝不安，看到大姐把她带出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种方式来把她牢牢绑在自己身边，但他从来不会后悔，只是有点......
“程澄，我.....你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
程澄微微皱眉，他没想到妍妍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不”你是第一个！
“如果我说我不想接受”
程澄瞬间抿紧嘴唇，身边如黑屋笼罩般压抑“什么意思？”
“抱歉，上次我可能说得不清楚，我和你真的已经分手了，今天你做的事已经对我造成困扰，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你在说什么”冷萃如冰的声音让妍妍忍不左退，但她看了一眼不远处正不安看着自己，却被秦凌拉住的钟于欢时，握紧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