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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兰接过花篮,明月和赛区芙端来椅子放在床前,让明春夫妻二人座下。
明春眸子透露出体贴入微的尊重:“妈,您感觉如何?”
老人微笑道:“哎呀,这么点小事把你们大家都惊动了,没啥事,就是稀里糊涂地做了一场噩梦,我想回去,秋兰要我住两天院,走进这里就要支持她的工作,只好由她安排。”
秋兰跟着介绍:“老人没有大病,在医院静养两天就可以回家,放心吧,你们先坐,我去办点业务上的事。”
特别护士推着医务车进屋:“郭医生,有人存进两万元,这是吃的药,输液的药我们会到时来换。”
秋兰指着明春和淡颜:“又是你俩干的事。”
明春当仁不让:“妈是我们共同的,我们也要尽义务,老人病了你们出力,我就出钱,我们这样做没错啊。”
秋兰诠释:“你们的好心我领情,只是不想让你们破费,我们有能力承担。”
明月出面调停二位老人之间的争议:“二位老人别争了。晚辈评中,秋兰妈妈及这边的家人,积极为老人的身体健康出力跑路,很辛苦,娘家父母前来探望时。出点钱力所应当,没有对与错,后人孝顺老人出自真心。”
秋兰笑呵呵地夸她:“明月,你这个和事佬当得好,先陪老人家摆龙门阵,早点回去休息,今晚有赛芙和我照顾就行。”
老人安排:“耍一会儿你们都回去,明春你们公司指不定什么时候有事,小栋明天要回部队,明月陪小栋说说悄悄话,贞栋今天心情不是很好,秋兰回去陪陪他,今晚让赛芙陪我,我们婆孙俩摆点知心话。”
赛芙对婆婆的安排最满意:“这个安排最好,你们每一位都有工作或者急需完成的其他任务,只有我闲着无事,我有好长时间没和婆婆单独说话了,把这个机会留给我好吗?”
明月带头答应:“好吧,我们把亲近婆婆的机会留给你,明天我来接替。”
秋兰温柔敦厚地叮嘱她:“女儿,我把婆婆交给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赛芙信誓旦旦地表态:“妈妈,您们放心吧,一定完成好这次护理婆婆的光荣任务。”
小栋流连忘返的嘱咐:“妹,惊醒点,有啥事就给妈妈打电话,我明天就回营里去,有事给我发短信息哈。”
赛芙乐呵呵地取笑他:“哥,快回去和明月姐说甜言蜜语吧,别耽误宝贵时光,还有几天她就要读书去了。”
小栋轻轻敲打她一下:“你这个妹妹,让我们宠得没大小。”
老人笑哈哈出来帮腔:“你们回去吧,别磨蹭。赛芙,代表我去送送他们。”
亲人们把时间留给她们,起身与老人告辞,也是亲切友好的离别话,含情脉脉地离开病房。
赛芙把他们送到走廊,秋兰暗示并吩咐她:“赛芙,回到婆婆身边去吧,在我们一大家人中,她最心痛的人是你。”
赛芙心知肚明,是婆婆精心安排和呵护,才有今天全家人的关照,如果失去这保护伞,不知又如何,她借秋兰的话挥手与各位告别:“各位慢去,我就不远送。”
赛芙回到病房时,屋内只有婆孙二人,贵宾病房只有县团级以上的军官、地方干部或者旅级和地方师级干部的直系亲属才能住,房间有电视、电话、会客室、病人住的房间及卫生间、特别护士及清洁卫生工人,病人住的房间有两铺床,供病人和护理人员睡。
病房只剩下老太婆和赛芙时,老人忧郁地吩咐她:“赛芙你把椅子搬到外面去,上床来婆婆给你说件事。”
赛芙按照老人的吩咐,把椅子搬走后,上床依偎在老人身边,老人先稳住她的情绪:“赛芙,如果婆婆做错了事,你能原谅我吗?”
赛芙像个孩子似的:“婆婆,您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我没有埋怨您的理由,如果不是您,我不知自己是死还是活哩。”
老人满面忧伤地回忆二十年前她的身世之事,讲完之后把一切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当初,如果不是我强行要你爸、妈再带一个就没有后来的事,如果你妈执意不要工作,要你也没有你在田家吃苦受折磨的事,每当你挨打挨骂,我心里比自己挨打挨骂还难受,只能暗中帮你,昨天晚上,你公公在梦中指责我给你带来这么深重的伤害,今天又遭到疾病的折磨,也许是做错了这件事,老天对我的惩罚,田成虎知道我们一心想要回你,扬言要我们付二十万,把你还给我们黎家,这件事早就想给你说,怕你不理解父母的难处,不谅解婆婆的过错,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要帮你,为什么这个家出再多的钱帮你没有任何附加条件,为什么你受伤时我会随时在你身边,为什么我们家要给你办身份证,为啥能从成茛的手里逃脱,这一切都是与你的身世有关联,因为你是我的亲孙女,而不是田家人,所以我要千方百计帮你,你的身世实情说出后就算死也能闭上眼睛了,千万别怪你的父母,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你是选择去田家还是原谅我的过错回黎家,我们都支持,直到培养你走上工作之路。”
婆婆的一席话犹如晴天霹雳,使赛芙顿时膛目结舌,颓然沮丧,原来自己受十八年的痛苦折磨来自于一位军官家庭抛弃导致,面目全非,表面仁慈的婆婆导演了自己的人生悲剧,慈眉善目的父母忍把刚出生的亲骨肉抛弃,他们用这种方式弥补过错,她目睹老人慈眉善目,真想离她而去,核实自己的身份,仰天询问,为何自己会是一个不该出生的人,为什么自己是一个弃婴,为何自己是一个披肩田家名字的黎家人,无论如何,自己就是有在大的委屈,也不能让一个老人失去照料,一段难以置信的痛苦往事历历在目,噙着伤心的泪花印证:“婆婆,你说的是真的吗哄我的哟?”
老人笃定的眼神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自从你认识我到现在,我给你说过一句假话没有?即使不发生成茛的事,我们家都会找机会解除田家的收养权,让你回到自己的家。”
赛芙一时难以接受既抛弃又帮助自己的事实,心里乱蓬蓬的。
为了不让老人再次受到心里痛苦的折磨,赛芙本想安慰或者原谅她,心乱如麻的她却无法开口,她起身回到另一铺床上,捂着被子,思前想后,十八年是多么漫长痛苦的折磨啊,两年无忧无虑的生活与之对比,前十八年好比人间地狱,后两年是人间天堂,自己现在如何办?是配合黎家名正言顺地成为黎家人,继续完成学业,还是回到田家去?听从田家人的安排,杂乱的思绪与抑制不住的伤心泪混淆在一起,处在人生十字路口,想起下午郑乾坤老师说的同事的身世,是在暗示自己接受生父母,怎么证明老人的话绝对真实可信呢?此时如果找黎家任何人,他们的口气都会和老人一样,如果找田家人,他们是认钱不认亲,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郑乾坤,如果凭此时的心情和性格,她该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毕竟有一位对自己既有过错又有恩情的老人卧病在床,自己不能这么冷酷无情,她隐隐约约听到老人的哭泣声,毕竟是股肱之亲,她来到老人病床前,哽咽着恳求老人:“婆婆,你说的事太突然,给点时间我好好想想。”
老人噙泪坦率直言:“将心比心,换了谁都是一样,难以接受因为人为过错伤害过自己的亲人,慢慢想吧,只要你明白自己的身世,能走好以后的人生之路,要我承担什么责任我都无怨无悔,只有把你的事处理好了才有脸面去见黎家的列祖列宗。”
赛芙忍受着巨大痛苦,给老人接开水:“婆婆,您别伤心怄气,先把药吃了,给点时间让我想想,别逼我,我现在心里乱成了一锅粥,的确无法回答。”
特护来换液体瓶,调准滴水快慢,给老人检查体温和血压,看到她眼圈有些红,便安慰她:“婆婆,您放心休息,也别害怕,体温和血压都很正常,再调养两天就可以回家了,如果有事吩咐就按床头这个红色开关,我们听到铃声就会及时进来,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出去,晚上输完这瓶液,就不输了。”
老人体谅她:“姑娘,你去休息吧,房间有我孙女,这瓶液体输完时我按铃你就来取针头。”
在护士离开后,老人仍然慈祥地吩咐赛芙:“孙女,你到那铺床去睡吧,你们年青瞌睡多,我们上了岁数的人一天睡上三、五个小时就行了。”
赛芙虽然心绪乱,仍然不想伤害慈爱的老人:“没事,我答应过所有人,一定要照顾好您,无论是原来,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不会言而无信,您休息吧。”
老人反而安慰她:“你曾经问我成茛发现你的事,我回答你有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什么含意,他把见到你的事和我离开乡的事联系在一起,已经在派出所追究你的下落一事,派出所通过细致追问,他答应我们家给他二十万便让你认祖归宗,现在这件事关键取决于你的态度,把过去不愉快的一切都忘掉,轻松走好将来的人生之路,虽然我不说属于你的这个家能给你什么,至少给你的是一个没有任何压抑感的自由空间,这两年你有感受。”
赛芙仍然坚持调整心态的观点:“婆婆,给点时间,我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老人把电视摇控器给她:“孙女,既然我们婆孙俩都睡不着,你削一个苹果我们两个吃,选择一个你喜欢的电视节目。”
赛芙便按老人的吩咐,削苹果,开电视机选择中央三台,让快乐的音乐节目代替她们冷战的情感,直到护士来取走液体瓶。
老人知道赛芙要经过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才能做出明智的选择,在护士取走最后输液的瓶子后,便衣不解带地睡觉,暗中留意赛芙的举动,此时的赛芙那有睡意,激烈的思想斗争把她推到人生的十字路口,踌躇满志的她,思想上进行着激烈的搏击,拿不定主意便给郑乾坤发了一条短信息:“郑老师,我遇到人生最艰难的选择,你明天能陪我一天吗?”
郑乾坤估计她今天会发生大的思想波动,接到短信息后马上回复:“好的,明天我什么时侯在什么地方等?”
赛芙回复:“明早八点,你在丽江公园等。”
乾坤立即回答:“好的,不见不散。”
乾坤拨通秋兰的电话:“郭医生,您好。”
秋兰接听:“郑老师,什么事?”
乾坤告诉她:“估计您们给赛芙说出身世之后。她思想反映非常强烈,刚才她约我明天陪她一天,说是她遇到最艰难的选择了。”
秋兰语重心长地叮嘱他:“郑老师,请你做通赛芙的思想工作,我们全家人都深深地喜欢她,为这事她婆婆和老爸都气病了,如果她不回来,婆婆会带来终生遗憾。她如果不回家,就走投无路。”
郑乾坤坚定回答:“我明白此事的重要性,竭泽而渔做工作。”
秋兰告诉他:“婆婆给她说的实情,这件事我们都悬心吊胆,坐卧不安,只要她能主动联系你,就说明在她人生最关键之时最信任你,她被逼出田家后,原来最相信我们,当她知道造成受十八年凌辱的人是我们遗弃之根源后,她就没有什么信任的人了,同寝室的明月又成了小栋的未婚妻,她的事就全权拜托了。”
郑乾坤透露实情:“下午,我已经委婉说过一个遗弃者认祖归宗的故事,只要您们给她摊牌后,我会全力以赴劝她理智走入新的生活,事成之后我会把她给你们送回来。”
传出秋兰在电话里笑呵呵的声音:“婆婆果然技高一筹,她预料最后一关的工作是你才能完成,早就把底细透露给你,好吧,明天等待佳音。”
郑乾坤谦虚地表态:“这一定不负厚望,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憩吧,我还得细想想明天如何做能她的工作。”
一夜无话,为了让赛芙有充足的时间与郑乾坤商量,凌晨七点过,秋兰便来到医院,行若无事地给老人检查身体,看到婆孙二人眸子带着红血丝,知道她们都没睡好觉,也不触及此事,便安排赛芙自由活动:“女儿,昨晚护理婆婆辛苦了,早点休息去吧,医院里有我没事。”
赛芙洗漱后带着忧郁得像快下雨云层的脸色:“婆、妈,我今天有点事要办,就暂时不回家了。”
婆婆知道她的心意:“要得,有事去办吧。”
秋兰从坤包取出一叠钱:“要得,你想干啥就干啥,拿着,这么大个姑娘,身上没有零用钱可不行,我们家没有明月家大方,但是总不能让女儿身上不带钱。”
赛芙犹豫不决:“我还有钱,您给我的钱还没用完。”
秋兰把她的手拖过来,将钱放入手中:“用不完就自己存为私房钱,我们又不要你的钱,拿着、乖女儿。”
婆婆支持:“拿着,多放点钱在身上,想买东西方便。”
赛芙看着生母慈爱的眼神,半推半就地把钱放进坤包:“婆,多保重,妈,我走了哈。”
秋兰将赛芙送走走廊后,便回到病房向母亲通报赛芙行踪及目的,老人胸有成竹:“她如果不去找郑老师就不是赛芙,更不是我黎家的根。”
秋兰建议:“妈,您的戏演完了,该回家去,这里住起不舒服。”
老人就像一位老将军指挥战斗似的:“现在不能回,一定要下午或晚上赛芙到医院来后我们才能回去,否则,真的要把她逼得走投无路,此时,千万别乱了阵脚。”
赛芙来到丽江公园,郑乾坤提着刚在超市买的一袋瓜果已经在此等待,他们漫步在公园,赛芙叙述自己身世及现在举棋不定的想法,她把心中的怨气不断发泄,想起这些事便悲痛欲绝。
乾坤安慰她:“如果你想知道自己身世,我们有必要到卧龙派出所去核实田成虎的供词,如何选择要走人生道路,首先得承认自己的身世,要一分为二的看待婆婆功过,如果不是她犟着要你父母再生一胎,你就没有机会来到人间,你父母为了生育你,宁愿舍弃工作都要生育,生育你这后,本意是策划权林家收养,阴差阳错落于田家,整个过程婆婆的功过抵消,并不是她们有意把你送给田家,还是有情可原。你在困境生活中,婆婆曾给过无数次帮助,特别是近两年,他们供你在实验学校读书,至少用脱十万元以上,无论从主观还是客观分析,他们不是故意舍弃亲骨肉,希望你能谅解他们,再说,他们宁愿付出二十万给田家,解除田家的收养关系,让你名正言顺的成为黎家的子女,据我了解为了这件事,你婆婆和你爸爸都病了,你爸爸是一个旅长,算国家中高级军官,他们对你是真爱还是虚情假意,你用心灵去感应。”
郑乾坤给她理顺思路后,赛芙深有感触:“开始我接触他们这一家人,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开始怀疑他们是给小栋找女朋友,后来小栋和明月耍女朋友时,我心里酸酸的,确没有任何醋意,是啊,全家人完全没有把我当成寄人篱下的农村姑娘,处处宠爱有佳,我内心舍不得他们,说不出什么原因,对,我们现在首先得弄清田家是如何说的再说。”
郑乾坤出主意:“我们去搭公共汽车。”
赛芙急于求成了解自己身世:“用不着,刚才妈妈还给了我一笔零用钱,家里吃穿都给我买了,卡上还有几千元没用,她又给钱我,搭的士车。”
郑乾坤提醒她:“有钱也要会计划用钱,富日子要当穷日子过,招呼的士车我说价。”
郑乾坤拦了一辆的士车,经过讨价还价,以跑一趟三十元的价格谈妥,他们来到派出所,巧遇章所长即将出门,便领着他们看了田成虎的口述材料,赛芙核实了真正身份,田家推定自己真正的身世,要收取黎家二十万哺养费,折磨自己的原因是属相相克。
章所长按照邹局的指示,提示赛芙:“赛芙,你已经是一位具有民事行为能力者,选择跟养父母还是生父母,做出决定后由我们出面调解,再到民政局去办理相关手续。”
当赛芙了解这些情况后,毅然决定:“章所长,我永远也不回田家,踏踏实实地与自己的亲人在一起,走好自己的人生路。”
章所长侧面问他们:“我们所有车进城,你们如果没有其他事,顺道带你们回城。”
赛芙心急火燎:“谢谢章所长,为我的事把我婆婆和爸爸都气病了,我必须立即回去商量,协助他们与田家了断。”
章所长是授意邹局长安排,专门负责协调处理田赛芙回归黎家的事,关键是田赛芙的态度,只要这件事落实了,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所以,他专程给邹局长汇报此事,便捎带郑乾坤和田赛芙进城,送到部队医院,便与他们告别,前往邹局长办公室汇报工作。
赛芙走进医院的楼梯,向郑乾坤提出一个敏感的问题:“郑老师,如何确定人与人之间相生与相克?”
郑乾坤茫无头绪:“这件事我回头认真研究后再诠释。”
赛芙再次回到医院时,看到全家都在场,她扑进婆婆怀里,欲壑难填伤心痛哭:“婆婆,我要回来,以后你们别再抛弃我好吗?”
老人忍不住也伤心落泪:“赛芙,我们再也不会抛弃你的。”
秋兰过来抚慰她:“女儿,田家就是要金山银库我们都给,我们只要自己的亲人。”
赛芙起身扑进秋兰的怀中:“妈妈,二十年才找到自己的亲妈。”
贞桩安慰她:“我宁愿不长旅长也不能丢弃女儿。”
赛芙哽咽着道歉:“爸,都是女儿不懂事,把您和婆婆都气病了,请婆婆和您原谅女儿,好吗?”
婆婆一力承担过错:“孙女,是我错在先,你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我们害怕你不原谅我们。”
小栋给赛芙擦眼泪。
赛芙挺起腰:“爸,请您给他们联系,明天我们就去办理和田家一刀两断的关系,我再也不想进田家的你间地狱了。”
贞桩欣然同意:“好,爸立即执行女儿的指示。”他让秋兰拿出手机,他拨通邹局长的电话:“老邹,请你安排一下,我秋兰她们立即去卧龙派出所协商解除田家收养权的事。”
邹局长立即表态:“老同学,没问题。”
老太婆征求赛芙的意见:“孙女,婆婆只要能得到你的原谅已经好了,婆婆马上就去参加解除田家收养关系谈判?”
赛芙耍官腔:“活菩萨的身体最要紧,这是医院,我们都得听妈妈的。”
秋兰把决定权交给赛芙:“留到医院疗养,主要是怕她孙女不原谅,老人急火攻心,又要抢救,这事只有她宝贝孙女决定。”
赛芙牵婆婆的手:“婆婆起床,我们到卧龙去。”同时,她又恳求道:“婆婆,我还没见过姑妈她们,把她们通知回来好吗?”
老人穿好衣服起床:“秋兰,通知你两个妹妹回来参加我们赛芙的入学欢送会。”
秋兰便立即拨通两个妹妹的电话,告知赛芙回归及考上中国人民警官大学请她们回娘家的喜讯,得到迅速回家的答复。
赛芙请示父亲:“爸,郑老师懂理懂法,请他参加我们调解与田家的关系好吗?”
贞桩欣然同意:“可以。”
明春感慨万端:“黎家的血脉真是善良之根哪。贞桩,我和淡颜也要参加。”
贞桩立即表态:“我和小栋是现役军官,不便参加这样的调解会,你们都去,办完事晚上痛痛快快地庆祝一下。”
明春诙谐笑道:“今天是我们家喜气融为一体的事,你安排我请客。”
贞桩实在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推辞:“好吧,先去办事,我等你们回来喝喜酒。”
贞桩和小栋乘小呈的车回家。
秋兰办事完相关手续,到院长办公室呈交请假手续,带领其余人员明月、老李的车来到卧龙镇派出所会议室。
邹局长联系了民政局的干部,局里派出了督导人员协助一步到位调解落实。
章所长还联系了镇村干部参加,田成虎家里三人。
章所长主持调解会:“今天调解解除田成虎收养黎贞桩、郭秋兰之女田赛芙关系之事,现在确认收养关系,再由田赛芙选择,然后再协商解除方案。请田成虎先发言。”
派出所民警小王做记录。
田成虎看到这么多干部参加调解,上次与章所长谈后回家与雷宪珍商量后,心里更有底气:“田赛芙是我十八年前捡带的,与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只要她的生父母给我十八万抚养费,我们就解除收养关系。”
章所长继续安排:“请黎家代表以言。”
黎婆婆发言:“生育赛芙是我的要求,丢弃她也是我的过错,我们同意给十八万,要回我的孙女。”
章所长安排:“请田赛芙表态。”
田赛芙毫不迟疑地表态:“我要回到生父母身边,再也不踏入人间地狱的田家了。”
小王将记录读给他们听后,章所长征求意见:“你们双方还有没有新的意见?”
田成虎羞惭地表态:“没有。”
郭秋兰坦率地表态:“赞成我妈的意见。”
赛芙:“我只要自己的生父母。”
明春提着一捆现金:“这是十八万元,钱我们承认给,田成虎你收的是钱,欠下的是良心债,折磨了我侄女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