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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没有月亮，天空显得很低矮，周围是一片小林子，天气渐渐转凉，空中开始出现一点薄薄的雾气。
两人踏着树梢过来的，脚尖在枝桠间一点，便能够一下子出去好远的距离。
“来吧，不就是死吗，反正我也不怕！”
杨浩凭借着自己打不死的特性一直冲在前面，那些人的刀啊枪啊打在他身上，眼看着明明都血窟窿一样流血了，可是就是死不了。
后面还跟着一个叶凡，手中业火流光见人就烧，燃尽一切生命，直到周围没有了那些生命才不甘心一般的自动熄灭。
两人算是第一次这么声势浩大地正式行动，所以配合地也还算默契。
“什么帝都的林家，我听都没有听说过，你要是送东西，就自己送过去，别指望我们，我们可是学生，要考大学的，哪里有时间。”
“对啊，谁知道拿了你这个东西会不会也被人追杀啊。”
杨浩随口一说，被一根枯树枝打到头，叶凡看了看周围：“已经没有人了，我们离开吧。”
三人默默地准备回家，身后远远地缀了一名杀手，刚才他没有冲动地出来，所以逃过一劫，可是他妄想着从背后偷袭，还没有靠近，便被一颗石子击穿了喉咙。
一道流光飞过来，他的身躯燃起火焰，照亮三个人的脸庞。
“唉，死的这么惨的吗？这要是去了地狱说不定就不能开口说话了。”杨浩摇摇头：“干什么不好，非得做这个？”
他的话出了口，才突然想到身边的男人也是这个职业的，连忙闭了嘴。
“好了，我们回去吧。”
三人转身离去，现场除了一枚带血的石子之外，再无一物。
回到家里，因为只有叶凡能够做饭，便去做了些简单的吃食，三人靠在角落的墙边排着坐抱着碗吃饭。
男人吃饭很认真，从来都是低头安安静静地吃完，相比较之下，另外两人恨不得将对方碗里的东西都扒拉到自己碗里去。
当真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还惦记着别人那里的。
三人填饱肚子，想起刚才的战斗还有些小小的慌张。
一个是差点去鬼门关走一趟，另外两个也差不多，能鼓起勇气去救一个在自己家里躺着蹭吃蹭喝的男人。
“我叫零战。”
没由来的，那男人忽然冒出一句。
吃饱喝足靠着墙都差点睡着的杨浩吃了一惊，叶凡也是有些惊讶，一个杀手就这么把名字报出来了？
杨浩想了想：“是代号吗？类似于0101那样的？”
男人微微垂了头，有些微长的发梢挡住了眉眼，“是。我们只有代号，没有名字。”
两人对视一眼，这算是信任他们了？
要说起信任，或许早在这之前就已经信任了，否则不会再受伤得手之后，再次掉落到他家的阳台上。
虽然有可能是零战这个人根本在这座城市里没有地方可以去。
交换了名字的三人的距离似乎一下子拉近了一些。
叶凡起身收拾碗筷，杨浩好奇地问东问西，又担心他嘴巴管不住，问了不该问的，于是轻声咳嗽提醒了一下。
杨浩看了过来，“干嘛，你感冒了？”随即转回去继续。
那男人……或者该叫做零战，神情也没有先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微微有些缓和，不过照他这么问下来，肯定过不了多久就要戳到痛处。
果然，叶凡碗筷才刷完，擦着手出了厨房，就看见杨浩窝在一边，零战冷着一张脸靠在角落里。
叶凡眉梢一挑：“贱人，你又说人家什么了？”
杨浩扭头一脸震惊的表情：“我哪有！”
摇摇头，叶凡不想在这种问题上纠结，给两人都准备好了睡觉的地方，嘱咐了两声，自己也要回卧室休息。
“今天大家都很辛苦，早点休息吧。”叶凡末了，加了一句：“贱人，你看着点门，今晚的守门员就是你了，有人来一定要叫我啊。”
“知道了。”杨浩三下五除二地洗漱好，穿着裤衩就往沙发上跑，被叶凡抓了个正着。
“衣服穿穿好，不然你买了做什么，就是摆设吗？”
杨浩拒绝地摇头：“不想穿。衣服买来是看的，谁说一定要穿了，摆着好看我也高兴。”
他们家里不差钱，虽然不至于像莫问家那样，但是每个月的生活费也让叶凡望尘莫及。
“随便你，半夜别光着膀子到我房里来，否则揍死你。”叶凡转身往自己卧室里走，“对了，零战，你半夜想起来就叫他帮你吧。”
“好。”零战不太能够躺下去，而一旦躺下去就不能轻易翻身，所以仍然靠着墙闭眼休息。
叶凡见没什么事了，转身回到房间，睡觉之前照例先看了一会书，临睡前他忽然想起来令牌最新接到的任务。
搜集天之水，五十斤。
碰了那个瓶口以后，才收到的新任务。难道和那瓶子里的液体有关？
那就是天之水？
叶凡起身出门，既然是零战带来的，他应该知道一些什么吧。
他出来的时候，杨浩看着电视已经睡着了，呼哧呼哧地打着不是很响的呼噜。
零战却没有睡着，在他出门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叶凡觉得他的眼睛在黑夜里反而更加明亮。
“零战，我之前听那些人说什么天水，天水是什么？”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随意一些，就像日常的闲聊。
“……”零战沉默了几秒，开口道：“天之水，日月精华之水，及其珍贵，可与药材一起用作炼药，也可以用来引用，一定程度上增进修为。”
所以天之水，就是这种天水？
叶凡很想问，可是按照思想逻辑来看，他应该是不知道的，所以他不问出口，否则零战起疑心，就麻烦了。
杀手这种人，疑心最重，有时候连自己都不能相信。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叶凡随口将话题转开：“电视机里的杀手都很冷酷，可我觉得你除了生气时冷了一点，其他时候很好？”
零战微微一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