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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冰一进来就看到,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脸焦虑的在院子里徘徊着。
莫冰赶到莫府时,已经是傍晚了,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
“莫伯伯,你怎地这般晚了还在院子里?爹爹呢?”莫冰快步走了上来,疑惑的向莫管家问道。
正一脸焦虑的莫管家在听到莫冰的声音时,他还认为自己是人老了,耳朵不好似了呢!怎地会听到了小少爷的声音。
因他现在在担心莫天成的身体,根本就没有转过头来看莫冰,且,天色又有些黑了,他一度的认为是自己耳砸听错了。
莫天成从上午就在书房的了,现在都是晚上了,也不见他们走出来,只听见里面时不时传出来的,砸东西的声音,和莫天成那暴怒的声喉。
莫冰看着莫管家,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他顺着莫管家的眼神看了过去,前面不远处就是父亲的书房,难不成父亲现在正在书房?
他扭头疑惑的看着莫管家,父亲在书房的话,莫伯伯这般担心干嘛?莫冰那褐黑色的瞳孔一缩,脸色有些难看起来,难道……
莫冰直接走进莫管家,朝他大声问道:“莫伯伯,父亲是不是头风又犯了?”语气里全是担忧。
这回他是在莫管家的面前问的,莫管家听到这真真切切的声音,才猛地抬起头来,就看到一张他在熟悉不过的小脸,映入眼帘,这个他们日日夜夜都在担心的小少爷,现在站在他的面前。
莫管家看到莫冰的第一眼,别提有多么的高兴了,他愣愣的看着莫冰好一会儿,才颤抖的手摸了一下莫冰的小脸,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眸里,起了一层薄薄的云雾,抖着嘴唇道:“你小子,总算是回来了,快让莫伯伯看看,你可还好?”
莫冰看着这般的莫管家,他心里一酸,眼眶微微发红,一把将莫管家抱着,声音沙沙的回道:“莫伯伯,冰儿很好的,是冰儿不好,让您老人家担心了,你们可都还好?父亲和娘亲哪里可还好?”
莫冰说的‘娘亲’是二姨娘,莫管家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拍了拍莫冰的后背,把他推开道:“我们都还好,都还好,倒是你,让你受苦了。”
莫管家所说的‘受苦’,莫冰是懂的,他朝莫管家平淡一笑,道:“没事儿,这些年来,我都已经习惯了。”
莫管家听到莫冰这无奈的语气,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老爷现在还在书房,正在跟大少爷和三少爷、四少爷谈话呢!”说着,莫管家又看了一眼书房那边,继续道:“二姨娘这段时间里,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好几次都在老爷面前哭了,你过去先看看她吧!”
莫冰一脸忧伤的看着莫管家,低声道:“那我先过去了,您先忙着。”
莫管家朝莫冰点了点头,“恩”了一声,道:“快去吧!”
莫冰朝莫管家很是尊敬的做了一个辑,便转身朝着二姨娘的院落方向走去,莫管家目送莫冰离去,直到他那略微瘦小的身影消失在,这黑漆漆的夜幕里,莫管家才收回眼神,又默默地看向莫天成的书房处。
二姨娘的院子里,今晚,莫远难得得在这里陪她用晚膳,往日里冷清的院子里,又平添了几分热闹。
二姨娘和莫老二正准备用晚膳,一个小丫头一脸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结巴道:“二,二姨娘,二少爷,小,小少爷,他,他,他…………”
小丫头的话还没说完,二姨娘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筷子从她的手指间掉了下去,双眼红红的看着小丫头,问道:“怎么回事?慢慢说,小少爷,他怎么了?”
莫老二看着自己的娘亲又要流泪,他转身朝小丫头吼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快说,小少爷他怎么了?可是爹爹找到他了?还是弟弟他自己回来了?”
莫老二虽然是在吼小丫头,可是,听得出来,他的语气里次之他的娘亲,可是还要担心几分的,这才真是慢慢的母爱和兄弟之情。
此时,站在门外的少年,早已是泪流满面了,他知道,在这个家里,怕是除了自己这个养娘,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还有自己那年迈的老父亲,以及莫伯伯外,就没有人会真的担心自己的生死了。
那些个表里不一的,所谓的亲人,怕是巴不得自己死在外面呢!
小丫头被二少爷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颤抖着身体哆哆嗦嗦的道:“小少爷,他……”
小丫头的‘回来了’三个字还没说出来,门外的莫冰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了,有些哭腔的喊道:“娘亲,二哥,冰儿回来了,有劳娘亲和二哥挂怀担忧了,冰儿该死。”
在看到走进来的少年,听到莫冰这哭腔的声音,桌上坐着的二姨娘和莫老二都愣住了,都是一脸的震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愣的盯着莫冰看。
莫冰看着发愣的两人,心里一阵酸楚,鼻尖一酸,那刚抹掉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娘亲,二哥,真的是我,真的是冰儿回来了。”
在莫冰的第二遍声音下,二姨娘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旁的小丫头连忙伸手扶住二姨娘,以免她倒在地上。
莫老二则是眼眶发红,眼里有些模糊,瞬间就蒙上了一层云雾,脸上心里均是高兴的样子,这种高兴是发自内心的,并不是那些所谓的做戏的。
二姨娘轻轻的松开小丫头的手,面带微笑,却是一脸的泪水的,慢慢的走向莫冰,颤抖着她那樱桃小嘴道:“冰儿,你真的是冰儿,你真的回来了?”
莫冰在看到二姨娘这般伤心的脸庞,他快步上前迎上二姨娘,扶着她的双手,声音沙哑的回道:“是我,是我回来了,是冰儿不孝,让娘亲担心了,对不起,娘亲。”
二姨娘在摸到莫冰的手时,早已是哭得泣不成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