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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文灯有其他的工作不方便露面,所以不得不招了一个掌柜坐镇。这位赵掌柜说来也巧,就是百花街道西北角那家出租店铺的前掌柜。
木文灯粗略看过,她租下来的那间店铺,大堂勉强可以摆下十张桌子,二楼有五个包厢。每个包厢都必须安排专人服务,加上传菜的刷碗的打杂的等等,所以木文灯招了十六位聪明灵巧的,男女各一半。
然后就要张罗着,把那个空空荡荡的店铺装修成春风得意楼了。木文灯盼着盼着终于盼到这一刻了,只要她绘出这张图纸,她梦想中的雏形就真正建立了。
她把画好的图纸交给赵掌柜,赵掌柜经验丰富,办事也极有效率,不到三天功夫,就将工匠找齐了,已经紧锣密鼓地开始整修了。这三天里,木文灯也没闲着,她跑遍了郢都城里大大小小的酒楼,记下了他们的菜单和定价,还品尝了他们的招牌菜。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随后,木文灯就做了仔细研究。她发现就如同王府里的厨子一样,各家酒楼除招牌菜口味有所变化外,其余菜色都是平常。这个朝代,调料实在是太缺乏了,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厨艺技巧的延伸,味道也很受掣肘,了了无味。
西京王朝的人们虽是这种口味也挺满意,可那是因为从来没有别人能做出与众不同的东西来。木文灯相信,只要春风得意楼开张了,有人来尝过她亲自调制出的调料做出的菜后,一定会非常惊艳并且回味无穷的。
嗯,我中华民族五千年文化底蕴造就的美食,源远流长,中国八大菜系,她是样样精通,还怕吸引不了郢都城里这些土老帽儿_哼,就是这样自信。
徐玮和嫣儿现在俨然成了木文灯最好的助手,这实在是意外之喜。徐玮有主见,有创意,每每木文灯说出一个想法,他都能快速领会,多数时候还能举一反三。嫣儿做事细心,人也耐心,木文灯忽略的地方她都能及时补充,面面俱到。
他们熟知郢都城里的大街小巷,对当地俗食也有一定了解,在他们俩的帮助下,木文灯很快拟定了菜单。
木文灯准备了两份菜单,一份提供给大堂和其中的三个包厢,另外一份是空白菜单,专为剩下的两个包厢准备。
这一次,徐玮冥思苦想了好久,还是没想出木文灯的用意来。他知道这两个包厢算是春风得意楼的豪华包厢,十分特殊,可是再特殊也不能特殊到连菜单都不给吧?
“东家,这份是菜单吗?”一纸空白,然而还要用裱花精装,这是什么道理?徐玮开始猜测,这是不是另作他用的?
嫣儿也很好奇,她见木文灯露出神秘的微笑,紧接着问道:“东家,菜单上什么都不写,客人们怎么点菜啊?”
他们恭敬地称木文灯为“东家”,其实她最开始是不同意的。木文灯没开酒楼前和他们俩就有交情,也算是朋友,认为朋友之间直呼姓名就是了。可是徐玮嫣儿却不这么想,他们觉得木文灯是老板,是名副其实的东家,公是公,私是私,况且她还是他们俩的恩人,若是不让称呼为东家,那便叫恩人好了。
想到以后酒楼里会有两个追着赶着叫她作“恩人”的人,木文灯瞬间觉得“东家”这个称呼还是可以接受的。
“那两个包厢我有大用。包厢里的菜品将由我亲自制作,所以不需要菜单,当日有什么食材,就写上去让客人选择。不论他们选择了什么,我都能根据它们做出菜来。”木文灯抖了抖手上的空白菜单,眼角带笑。她胸有成竹,抑扬顿挫之间十分自信。
木文灯花了大心思在这两个包厢上,不只是菜品,还是装修,大到整体风格,小到一副珠帘的摆位,都是由她亲自监督完成。
各方各面终于敲定完成,装修的工作也趋近尾声。
开酒楼的前期准备工作繁杂又冗乱,木文灯最近很是忙碌,几乎是不见人影。百里策提了几次想去看看,都被木文灯拒绝了。
“今天有没有空啊?”趁着吃饭的空隙,木文灯张嘴问百里策。酒楼已经装修好了,木文灯想让百里策第一个看见。
他一定会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木文灯已经开始想象百里策那时脸上的表情了,肯定是面上平静无波,眼里熠熠生辉。
百里策轻轻哦了一声,又说道:“南阳侯今日下了拜帖邀请本王过府一叙,应有要事相商。”然后望了望木文灯,微皱着眉假作苦恼,“恐怕无暇。”
这一有脾气的时候就喜欢在她面前自称“本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木文灯暗啐一声,小声地碎碎念:“有什么事啊?能有什么事?人家一个正二品的侯爷跟你这无半点官职的闲散王爷商量什么?”
这本来是百里策编出来的推脱之词,竟听得木文灯无端生出这样一通抱怨。他突然想起来,前几日往常门可罗雀的王府竟被前来拜访的人差点儿踏破了门槛,其实不过是想让他当出头鸟,将北地太守赵昌德贪污十万两雪花银畏罪潜逃的消息汇报给皇兄。
木文灯听了些也听出意思来了,直接使了下人锁了府门不再放人进来。她转过身对他大喊:“你平时怼我不是挺厉害的吗?这些半老头子在你耳边逼逼叨叨那么久你也受得了?他们的话你听不出来啊?我摆明了告诉你,让你去受气。说的是你一个闲散王爷受了皇帝的责骂没什么,反正也降无可降了,难道还能贬为庶民不成。他们都是朝廷的栋梁柱,他们都是定海针,只有你什么用都没有,可以去当个受气包。”
百里策特意忽视掉这长长一段话里全是对他所受到的不公平对待的控诉,只报以一笑,还调侃她:“敢对我大喊大叫的,酒楼不需要钱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百里策敛住笑,竟然不敢再说一个字。
这样的情景在她不曾来过的时光里发生过很多次,百里策觉得无所谓,比起被利用,他更讨厌那些人不停的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