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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继续说!”老太太将泽兰拉过来坐在床上。
“老太太,奴婢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小姐何时被人这样欺辱过,王爷不顾身子和王妃胡闹,小姐不过关心两句就惹得王妃好一顿冷嘲热讽,王爷也和着王妃,在将我们小姐放在何处啊。”
“放肆!”老太太听了当即气到不行:“去吧王爷和王妃叫来!”
然后又吩咐泽兰:“去拿家法!”
“奶奶,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泽兰虽然不想老太太家法处置百里策,但是老太太的决定没有谁有资格评论。
传话的丫鬟到了百里策和木文灯的寝殿时,两人正睡的香甜。
小旺子想了想,毕竟是老太太的传唤,就敲了敲门:“王爷,王妃。”
“怎么了?”百里策看了眼还在睡的木文灯,支起身子问道。
“回王爷,老太太派了人来,叫您和王妃即刻过去。”
“知道了。”百里策看了看木文灯。
“老太太让我们过去?”木文灯眼睛也不睁开就问道。
“是。”百里策就知道这么大的动静一定吵醒她了。
“那咱们走吧,醒都醒了。”木文灯坐起来,百里策揉了揉木文灯散开的头发,眼里柔情一片。
为了节省时间,木文灯换好了衣服洗漱完毕,就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了一只玉钗,化了淡妆就和百里策去了老太太院里。
进了门,就看到泽兰候在老太太身边,眼睛红肿,下唇虽然上了药也挡不住视觉上的血肉模糊。同样是女人,木文灯单看泽兰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百里策拉着木文灯行了礼:“不知奶奶叫孙儿来有什么事吗?”
“跪下!”老太太突然发难。
百里策愣了愣。
“怎么,我这个老太婆如今也使唤不动你了?”
百里策和木文灯双双跪在地上。
“你今天一早去了哪里?”
“回奶奶,策和我去找了李国芳。”木文灯开口解释道。
“放肆,老身和孙儿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老太太眼神犀利的看向木文灯。木文灯闭了嘴。
“你去了哪里?”老太太又问了一边。
“去找李国芳。”百里策挺直脊背。
“那早朝呢?”
“一早就像皇上告了假,皇上允了。”
“为什么不事先像我禀告明白?”老太太从青儿手里拿过鞭子,冷不丁就抽在了百里策的背上,这鞭子是当年百里策的爷爷拿着杀过人的,当时有叛军犯乱,百里策的爷爷就拿着这人鞭子抽死了一个谋逆的大臣,当时的皇帝对其赞赏有佳,特赐百里策一家,然后就被百里策的爷爷当做家法来警示后人。
这鞭子浑身都是倒勾,打在人身上衣服被撕开不说,皮开肉绽都是轻的,第二鞭子只怕是要深可见骨了。
“你这样任性妄为,我平日里教你的都喂了狗了吗?!”
眼看着老太太第二鞭子就要抽下来,木文灯反应过来就要去接下这一鞭子,将百里策护在怀里,眼看鞭子就要落下来,百里策瞳孔一缩已经扭转不及。
木文灯迟迟没有感觉到疼痛,睁开眼睛一看才看到百里策生生用手握住了那鞭子,老太太见状眼里的心疼再也掩藏不住,可惜百里策没有看到,见木文灯眼里的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用另一只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怕疼还敢这样做。”
泽兰看出来老太太的不忍心,就开口给了老太太一个台阶:“奶奶,您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事了。”
老太太把鞭子一扔,转身就进了寝殿。
木文灯看了一眼泽兰,然后扶着百里策走出院子。一出院子木文灯就带着哭腔,眼里红红的,偏偏语气还故作镇定:
“小旺子,去请大夫。”
“佩儿,我记得之前有皇上御赐的雪莲膏,去取来。”
老太太那两鞭子可是货真价实的两鞭子,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好容易走到了主卧,木文灯扶着百里策趴在床上,佩儿将膏药递给木文灯,就吩咐下人去打热水,拿衣服。
木文灯眼圈红红的,拿过洗好的帕子擦拭百里策手掌流出来的血,强忍着眼泪缓缓的吹着气,清洗干净了,木文灯小心翼翼的给百里策手心里上药,一边上药一边吹着气,希望能缓解些痛苦。
“痛吗?”木文灯哑着嗓子。
“没事,不痛,不要再咬着嘴巴了。”百里策用手拨开木文灯红唇上的贝齿:“咬坏了我会心疼的。”
“王妃,大夫到了。”
木文灯吸吸鼻子:“进来吧。”
大夫进来,检查了下手里的伤口,就着重查看背部的伤口了。悲伤伤的太重,木文灯根本不敢看,大夫却是司空见惯这些血肉模糊的场景,随着布料被剪开,百里策悲伤的场景就展露在外,就连大夫见了也是吸了一口凉气,木文灯看了更不要说了,留下一句:“我去看看粥熬的怎么样了。”就走了。
一出房间木文灯就再也忍不住,蹲在角落里眼泪啪嗒啪嗒就落下来了,哽咽的声音压抑着就像受伤的小兽,佩儿见状担心的看着木文灯。
“木木,”随着一声叹息似的唤声,木文灯落在一个怀抱里:“不要哭了,好不好,我没事。”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躺着,听到没有。”木文灯胡乱擦了一把脸,就推着百里策小心翼翼的往回走。
“我没事,真的。”百里策郑重其事的看着木文灯:“比这还严重的伤我都受过,这点伤不算什么的。”
见木文灯还是不说话自责,百里策叹息一声:“木木,下次不可以那样冲在我前面了,知道没有,如果这一鞭子打在你身上,我恨不得杀了自己。”
木文灯捂着百里策嘴:“别瞎说。”
“王爷,泽兰小姐说老太太让她来送药。”
木文灯刚把百里策安顿在床上,就听到小旺子说道。
木文灯走出去,笑意盈盈:“泽兰妹妹来啦,快快请坐。”
泽兰眼里闪过不解,但是想了想就释然了:“姐姐不必客气,妹妹就是奉奶奶的命来看看表哥的伤,顺便送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