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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甚至还会梦到单墨曦血淋淋的躺着，抱着同样血淋淋的孩子，质问他为什么这么狠心。
宋如初闭了闭眼，哑声道：“是我错了，对不起。”
单墨曦愣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宋如初竟然在跟她道歉？
“你以为道歉就能弥补过去的所有？”单墨曦眼神愤恨，用力甩开他，“死去的孩子你能让他们活过来？我的肾你能还回来？我所受的痛苦你能让我忘记吗？如果不能，你现在又是哪里来的资格让我跟你回去？”
“早在你决定把我的心换给江可的时候，过去的单墨曦就死了。我不会跟你回去。”
许是单墨曦眼里的恨意刺到了宋如初，他紧拽着她的手下意识一松。
单墨曦推开他，转身就走，背影似乎都带着决绝。
宋如初感觉心像是被一块重石给压着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她是恨他的。
单墨曦走了一会儿，直到感觉不到宋如初的注视了，她才身松懈了下来。
心里很难受，不知道是一些什么样的感觉。
三个多月多不见，宋如初给她的感觉变了。少了几分戾气，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感觉心里有些难受。
在一边坐了会儿，单墨曦才站了起来，打算打车回家。
然而才走到路边，一辆车便停在了她旁边，车窗落下，露出宋如初冷漠的脸。
“上车。”
单墨曦还没拒绝，他又道：“想让我亲自下去把你抱上来？”
单墨曦当然不愿意。
思索了一会儿，她咬咬牙，拉开了后面的车门。
宋如初冷声：“前面。”
单墨曦只好愤愤地关上车门，坐到前面。
看单墨曦面上表情有些生气，宋如初反而心情好了一些。她生气总比对他漠不关心的好，想到曾经她了无生机的模样，宋如初觉得，还是这样的她好。
哪怕她恨他，也比对他毫不在乎好。
“你要带我去哪儿？”单墨曦看他开的方向是自己住的相反方向，皱了皱眉，但也没有提醒，她可不想让宋如初送她回去。
家里还有两个孩子。
“陪我吃饭。”
单墨曦眉头皱得更深，讥讽道，“宋总不缺人陪吃饭吧？何必找我这个你看不顺眼的人一块儿吃？也不怕掉了胃口。”
宋如初沉默不语。
单墨曦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堵着一口气。
这时，单墨曦心里有些不舒服地道：“宋总也不怕你太太知道？和我一块儿吃饭，她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吧。”
宋如初微眯眸，“我太太是你，别说吃饭，就算做点什么，也是天经地义。”
单墨曦心猛地一跳，转头瞪他，“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太太？”
“要我拿结婚证给你看？”宋如初冷着脸，目光冷厉地从她手上的戒指身上划过，“我看你是想犯重婚罪。”
是了，他们还没离婚呢！之前的协议早就被宋如初给毁了！
单墨曦深吸一口气，“就算我曾经是你太太，那她也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唐浩浦帮了她很多，现在的她，名义上其实是已经死了的，因为她用的是另一个人的身份。
“所以呢？你打算准备嫁给唐浩浦？”宋如初眼眸深幽冷冽，危险气息十足。仿佛她要是敢说是，他就能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