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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全世界起伏的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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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时光,在时间的流逝里。终究会像静脉注射那样,一滴一滴的就这样的结束了。青春就像在哪漫长的洞穴,湿热,温度,一点点渗入身体,心脏。而窗外依旧是湛蓝的晴天,这样就不会感觉到冷了吧。

那天过后,司音跟唐川又拉近了一些距离。言语交谈之中似乎少了一些尴尬,多了几分熟络。在这个冬天即将要结束的时候,天空中飞过鸟儿,远处暗淡的阳光,所能够透出都是那些少年最后的时光。

“吓,又做梦了吗?”司音在寝室醒了过来,伸手往旁边摸了两下,看了看时间正好是5点半。窗外都还是一片漆黑,街上的**还是就样的亮着。四周的同学们都沉浸在自己的梦乡,似乎都不太愿意醒来。又是一个梦,不知道从何起而从何而来的梦,自从那天过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开始做着各种各样的梦,醒来却不知道做了一个怎样的梦。

总是有那样一种不安的感觉,直直在心头被悬挂着。但却又不知道该从何来,又应该怎样去消除这种不安的感觉。现实与虚幻在这之间,简单的分不清楚。

时间还早,司音又埋头睡了过去。梦中好像又去看见了,许多不同的东西,说不上来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荦荦心头。身体里像是被埋下了一枚定时炸弹。时间分秒地流逝,那种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身体里跳动着。清楚明白地敲打在心脏上,对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突然到来的爆炸,那种所产生的不安。就像是在哪漫长的时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世界就会崩裂成那些世界的碎片或者尘埃。

“叮咛一声,”一声闹钟的声音响了起来。将司音从梦中被拉了回来,回到了这个现实世界。随手关掉了闹钟,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跟唐川约好了一起去操场上跑步,自己原本每天早上都要跑步的时候,在知道司音喜欢跑步时,唐川也就跟着过来了。

冬日的操场上有些冷,司音多穿了一件衣服。有些雾气,远处的世界显得雾蒙蒙的,唐川不一会儿也过来了,少年穿着两件单薄的衣裳,像一只不怕冷的小兽。在这冬日的季节里,早上也是更少人。

跑了一会儿,身体也渐渐有了几分暖气。脸庞上也多了几分汗水,预示着刚刚所经历的几分辛苦。觉着有些累了,他们便坐在操场边,看着远处的风景。远处的雾气随着太阳的升起,也渐渐地散去,操场上有多了许多晨练的人。阳光渐渐的升了起来照耀在大地上,这是一个适合晨练的时节。

司音转过头去看着少年,几粒汗珠随着少年的额头不断的落了下去,滴落在有些湿气的地面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眼前这个少年,近在咫尺却从未出现。

“呐!怎么了”好像是注意到女孩子的目光,唐川转过头来看司音。又一次看见了少年那干净的没有一点杂质的眼睛,仿佛在那里面看到自己的模样,和深深的少年心事。

“没有没有,你出了一些汗”司音说完就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了唐川,“吓!谢谢啊”你不说我还没察觉到呢,唐川接过了纸巾擦掉了脸上的汗水。“对了,你一会有课吗?”唐川看着司音对她问到,简单的询问着。“一会儿是有节课的。”司音简单的回答着,言语中是会有点不愿意去上这节课。“那好吧!”唐川似乎打消了一些事情,眼神之中透露着的一些失望的表情。司音看着女孩的眼神,映在女孩的心中,是有几分担忧的神情。

司音回去洗漱几下,就准备上课去了。带上课本拉上了几个同行的人,就向着教学楼的方向出发了,一路上许多的同学都是有着早课的人们,有三两成群,相谈成趣,也有独自一人,健步如飞,还有着一些人正吃完了最后一口早餐。

教学楼有着几栋,司音他们今天是在二栋四楼上课。人们鱼贯而入的进入教学楼,带着几分疲惫,几分困意开始了今天一天的时间。第一节是老掉牙的政治思想课,虽然很无聊那也是每一个大学生都要学习的,跑不了也躲不掉。加上又是第一节课,所以没过多久便就倒了一大片。老师依旧在讲台上讲着他的,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样的情况。也或许是早就已经熟悉了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

司音也觉得甚是无聊,便转过头看外面的风景。窗外是一片纯净的天,远处是一片树林,冬日的阳光也像是隐身了。整体的环境像是显得有些肃杀的气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情绪。直直地敲打着人的内心。

司音转过头去看了看外面的走廊,一整条安静的走廊,寂静无声。消失的声音。寂寞了温度。陨灭了光线。时间仿佛在这里变成缓慢流动的大河。有些粘稠的几乎无法流动的河水,还有在那河面上弥漫着如硫磺一样味道的东西。走廊就这样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巨大隧道般的洞穴。不知道通向何处吧。

下课铃响的时候,司音正在书上做完最后一点笔记。黑色的笔划过最后一点,寂静的变成了最后的黑点,透露出最后一点孤独。距离的第二节课中间的时间也仅仅只有20分钟而已,司音从四楼转移到了二楼,中间去买了一瓶水,湿润一下有一下发干的嘴唇。

不一会儿就上课了,第二节课是专业性的课程。每个人都打起了精神,聚精会神的听着课。司音自然是不敢有所懈怠的,但是偶尔也会望望外面的风景,舒缓一下疲劳的眼睛。二楼的风景自然是跟四楼的有所不一样的,视野没有那么开阔了。眼睛所及之处,一切都变得比原来狭窄了一些。能够看到的风景,自然也就少了一些。

课还在继续的上着,但是司音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墙上的时钟好像突然间不走了,阳光好像也因为什么躲藏起来,老师讲话的声音好像消失了。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好像却又发生了。司音觉得是自己多虑了,可是山崩地裂巨大的声音传来,整栋楼都跟着晃动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好像一下子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马上就有人反应了过来,“是地震快跑!”像在人群中被丢尽的炸弹引爆了所有人,无数的人们冲了出去,可是一时之间人与人都挤在了一起,谁也分辨不清楚谁是谁。司音看着同桌的女孩,钻到了桌子底下喊着妈妈,无数人的声音被挤在了一起,有的人叫着老师,可是这个时候谁又知道老师在哪。

司音看着一道横梁砸了下来砸中了班长,脑袋陷了下去,鲜血依旧那样的碰到出来。司音的身上也被沾了许多,还在生命的热度温度。司音突然感觉到人的生命是那样的脆弱,不堪一击。一分多钟过后,地震最强烈的那一波过去,许多人抓住了这短暂的时间逃到了地面上。司音变得慌了起来,毕竟也只是十几岁的孩子。在这样的灾难面前,又有谁知道该怎么办呢?

这时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可能有海啸,快往高处跑”想起当年日本的那场大地震随之而来的巨大海啸,人群又被点燃了,无数的人又往高处跑去了。就像是无数的蚂蚁逃避的天敌一样,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司音本来都下来,却又随着人群被挤了上去。像是大海里的孤舟一样,随风飘去,又随风飘来。突然之间好像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是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倒了自己的身边。当她的手被拉去时,她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还有谁的手像他这样的冷呢。

“跟我走,相信我”唐川坚定的眼神,让人无法质疑的语气。司音被他所拉着向着高处所挤去,少年的手很用力,像是很怕她会人群所冲散。虽然少年的手还是那样的冰冷,但司音的心已经感觉到了温暖。唐川带着一路过关斩将,终于冲到了四楼,但是在楼梯口入眼便是巨大的洞口。这下子司音彻底的绝望了。但是耳边依旧传来了那句“相信我”这句话像是能够击倒到一切的魔咒,让人感觉不再害怕。

唐川带着司音走到了另一处楼梯口的旁边,这个地方好像鲜有人知道。“有人吗?”唐川往上面大声呼喊着,“有。”上面随之传下救生绳,唐川连忙给司音穿好。这时有人大叫了一声“海啸”远处足以漫过四层楼高的海啸,以波涛汹涌之势袭来。所有人都像高处跑去,整栋楼都弥漫着绝望的气氛。唐川怕人有争抢绳子,连忙催着司音,“一起走吧!”司音看着即将到来的海啸,抓住唐川看着他眼睛,少年的眼睛还是那样的透明,干净的都没有一点杂质。

“你先走海啸算什么,我会游泳”少年不由分说的松开了女孩的手,“胡说,你根本就不会游泳”女孩大声点哭喊着,“我会,狗刨可快了”就是为了安慰司音,唐川还故意的做了几下狗刨的样子。女孩被送到了五楼,看着下面的男生,大喊着“快跑啊!”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她也明白又能够往那里跑啊!

唐川转过头看了一眼将要漫过头顶的海啸,在生死来临之际,看了看上面的女孩。说了一句话,随之便被海啸所淹没,巨大的声音响了起来,在耳边振聋发聩。司音被击倒在地上,她不愿意醒来,因为醒来那个在她生命中的男生,那手很冰冷,喜欢经常发呆的男生,就这样的消失了。被海啸就这样的带走了。

十几岁的少年,都以为往后还有几十年的漫长岁月,可以慢慢的长大。哪里知道这么快就会面对生死。

地震过后,整座城市数万人丧生,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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