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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阳光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温柔的像是母亲的掌心,湛蓝的天空里白云朵朵。
墨苑婢女们行色匆匆,谢飘舞在威逼利诱之下不得不搬往晴苑,同时她也将沐锐寒的贴身婢女夏荷带走了,美名曰:“夏荷年轻貌美,调掉几日便可作为填房丫鬟送给沐锐寒。”
沐锐寒只当她是吃味,也并未多想点头应允了下来。
夏荷脸上的欣喜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她满脸哀求的看着沐锐寒,而他熟视无睹。这一刻夏荷几近绝望,陷入泥潭之中,想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就像朝槿。她多么的羡慕紫嫣,至少她自由快乐。
夏荷无奈,只好随谢飘舞住进晴苑。
墨苑总算清净不少,沐锐寒心情大好,坐在竹林吹箫,所吹之曲与夏曲杨昨日所奏之曲完全吻合。
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响声,入眼便是苍翠的绿色,他起身背倚一棵修竹,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眼神里多了些许柔情。
似乎这个夏曲杨真不错,守着这样一个女人不错,不争不吵淡若出尘,又聪慧机敏,浑身沾染着灵气。
思索间,他嘴角笑容不断扩大。
“王爷……王爷……不好啦。”贴身侍卫书棋慌慌张张,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慌忙跑进竹林。
“如此大叫成何体统,别人还以为本王死了呢?”好心情被打乱,沐锐寒一下子回到现实之中,他阴沉着脸训斥道。
“王爷,王妃和侧妃在君兰苑打起来了。”书棋大喊一声扑通跪在地上。
“什么?”沐锐寒大惊。
他甩着衣袖,快步的向君兰苑走去,竹叶拂过衣裳,发出沙沙的响声,些许枝叶划破衣衫,他也毫无知觉。
行至君兰苑,入目便是谢飘舞发丝凌乱,低声啜泣,双目通红。而曲杨一脚踩在谢飘舞的脚上,只听“啊”的一声划破长空。
谢飘舞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不断地拍打着推揉着曲杨,仿佛疯狗一般乱串。
夏曲杨也好不到哪里,周身衣衫上沾染着些许手印,看起来格外的狼狈,只是她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倔强的让人无法靠近。
“怎么回事?”沐锐寒驻足负手而立,鹰眸中闪过一丝戾气,薄唇轻抿,愈发的冷酷无情。
“王爷。”谢飘舞哭着跑到沐锐寒身边,在他的衣衫上来回蹭,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王爷,妾身见您最近久病不愈,卧榻在床,心生疼惜,遂找了一位道士瞧了瞧,他说我们王府有怨气,有人诅咒您,所以王爷您才会生病这么久。”谢飘舞抚在沐锐寒身上断断续续的说道,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别提有多委屈。
“谁敢诅咒我?飘舞玩笑了。”沐锐寒轻轻的拍着谢飘舞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语气异常的温柔。
“可是道士说那诅咒物就在君兰苑,妾身才带着夏荷过来瞧瞧,不想王妃竟然把我们拦在外面,还踩了妾身的脚。”谢飘舞说的理直气壮。
夏曲杨嗤之以鼻,她站在一旁好笑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做个古代的女子真难。
紫嫣怒气冲冲,狠狠地瞪着谢飘舞,眼里尽是鄙夷。
“夏曲杨,你作何解释?”沐锐寒斜睨着夏曲杨。
“王爷,侧妃娘娘未经妾身允许,乱入君兰苑,毁我花园,砸我屋子,不做任何解释如疯了一般,妾身以为她病的不轻,遂想找人把她捆起来,让傅大夫过来瞧瞧,伤及妾身不要紧,若是伤了王爷那可是诛九族的重罪。”夏曲杨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沐锐寒。
“给我搜。”沐锐寒下令,不为别的,只是为了磨磨夏曲杨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