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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死亡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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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克萨斯帝国强盛,领地光大,基本上是瓦洛兰大陆最强的势力。但是诺克萨斯之名令人们闻风丧胆,但是国内的民众,却不如想象中那样温饱富足。

诺克萨斯边境广大,但是大部分的土地都是荒凉贫瘠的土壤。这里产出作物很少,因而很难支持人们的生存。

所以在有限的资源下,想要在诺克萨斯生存下来,就必须是能压倒其他人的强者。只有强者才配在诺克萨斯体面活着,弱者只能喝阴沟里的凉水。

不幸的是,卡尔萨斯一家就是这样的弱者。

李伟跟卡尔萨斯聊上,怂恿他喝了不少的酒。基本没有接触过酒精的卡尔萨斯很快就大醉酩酊,话就不断从他嘴里蹦出。

据卡尔萨斯所说,他是出身在诺克萨斯首都不朽堡垒的城墙下,贫民窟的最底层。诺克萨斯就喜欢这样的城市设计,将贫民窟放到外围城墙,一来不会妨碍城墙内部人民的生活,另一方面在战争时,还可以略微阻挡敌军。

这如果说时一个很大的不幸,后来的事就更加不幸。卡尔萨斯一出生,他的母亲就撒手人寰,只剩下他的父亲独自抚养他和他的三个姐姐。

他们与其他几个家庭共同住在一所残破不堪、蝇飞鼠窜的救济院中,靠雨水和害虫填饱肚子。卡尔萨斯是所有孩子中最擅长觅食的,经常为他们的大锅中增添一些残缺不全的尸体。

李伟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尸体?人的尸体?”

卡尔萨斯点点头,毫不隐晦说:“在诺克萨斯的贫民窟,死亡是人们习以为常的事。父母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孩子已经身体冰凉,新的一天总会伴有抽泣声开始。所以尸块是很常见的东西。”

而且不光如此,在如此拥挤密集的居住区,瘟疫爆发是常有的事。在一次瘟疫爆发中,卡尔萨斯的姐姐们也染上了瘟疫,于是他开始精心照看她们。他的父亲只知道借酒消愁,这时候卡尔萨斯成为了恪尽职守的弟弟,在他姐姐们身染重病、生命垂位之际给予关怀和照顾。

可是,他的三个姐姐一个接一个死去,卡尔萨斯无法挽回。

李伟长饮一口酒,他曾经的单纯的以为,在符文之地,基本都像艾欧尼亚那样,人民不用付出太多的劳动就能收获丰硕的食物。而事实敲相反,太多太多的地方,有许多穷人吃不饱穿不暖。

忽然间,酒吧内有一个人怪叫一声,掐着自己喉咙在地上打滚。李伟一皱眉,立刻跑过去查看。不过这个人在不断抽搐中,永远闭上了眼睛。

酒杯有毒!

这样的事在比尔吉沃特很常见,惹到了仇家,就必须十分谨慎,毕竟在这里,有太多的方法可以置人于死地!

卡尔萨斯走到李伟身旁,看着这个人从鲜活的生命变成冰凉的尸体,说道:“死亡如此鲜活存在这个地方,我的朝圣之行看来是选对了地方。”

李伟转头看着卡尔萨斯,惊讶发现他的眼中根本没有对死亡的恐惧,甚至是对死者的怜悯。他淡淡微笑的脸庞,似乎在凝视一件美好的事情发生,然而这是一个人的死亡。

“朝圣?你这是什么意思?”李伟眉头皱起来。

卡尔萨斯说道:“我一生都在见证一场场的死亡,从亲友到其他人。死亡无处不在,常人认为死亡是可怕的终究,但是在我眼中,死亡却是一场永恒的仪式。”

“我一直在想,一个人可不可以存在于生命的结束,但又未迎来死亡的夹缝中?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答案,大概人类的躯体限制了我的思考。如果我能以死亡之躯来做出鲜活的思考,就应该能将生命的智慧和死亡的明朗融为一体。”

李伟忍不住皱眉:“你的想法很危险!”

卡尔萨斯摇摇头,说:“人类的躯体如此孱弱,为什么要紧紧抓牢这座血肉的监狱?一点伤痛,一点疾病,一点饥荒,都可能让存在于肉体的灵魂饱受折磨。何不主动放弃这样的躯体,投入永恒的死亡中呢?”

李伟义正言辞反驳说:“虽然我没有能切身处地品尝过你所说的痛苦,但是生命是有其绝美之处,这是让世界缤纷的选择,而死亡则不是。”

“我无法否认,但是死亡会让你摆脱所有痛苦,它会让你的视野超脱凡间的事物,让你看到永恒生命的荣光。这就是我来比尔吉沃特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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