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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唐奴海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他准备去死,给被困的十三人提供人肉,以让他们存活下去。他曾经自杀过,但被零他们给救活了,韩晓燕碰巧听到了他自杀的原因,时日无多的她,留下遗言,毅然决然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零他们一行人被北海下的一些部落针对,被追杀进了绝境,无法突出重围,而外部的人一时半会也无法进入,他们一行十三人被困近一个月,弹尽粮绝,就在那样的情况下韩晓燕自杀,用自己的血与肉,让其余的十二个人活下去,最后自己却一角带血残衣归故里,无比凄凉。
“能不能给我说一说你们说的北海下是哪里?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地方吗?”我很好奇他们口中的北海下是哪里,为何还有部落冲突。从他们话语来判断,北海下很古老,神秘。
苏宛亦抹着眼泪,给我们一人泡了一杯茶,带着哭腔说:“故事很长,你就耐心地听下去吧。零会告诉你一切的。”
零点了点头:“从你老师把你介绍给我那时起我就在想要不要把你扯进去。现在,我考虑清楚了,欢迎加入北海十三人的行列,你是其中之一了。”
他抿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眸子里的忧郁一扫而尽:“就从北海边那一行脚印讲起吧。”
零说北海即北冰洋,当年他们一行人北上旅行,目的地就是北冰洋。那天他们下船时已经是下午**,他们找了地方安营扎寨。
他说这一次旅行他准备了很多年了,可是一直没有成行,直到遇到北海十三人这群不一样的人才有了机会。
唐奴海是个很活跃的人,很多时候神经大条得可怕,安营扎寨之后,他脱了衣服大喊:“哈哈,北极啊,老子来了,那个受伤了的神你在哪里,老子要抓到你去发大财。。”
他,好像一点也不冷,在冰雪世界里狂奔很久,尽情地挥霍着体力。和他一样疯的还有他弟弟,一点也不怕冷,光着膀子在冰天雪地里高歌:“你说你最爱丁香花,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她……那个神灵快出来,让我哥俩抓住你。”
歌声不堪入耳,两兄弟在冰天雪地里鬼哭狼嚎,毫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
“杀猪咯,杀唐奴海再杀唐奴远,一个又肥又胖,一个又精又瘦,只卖十块钱一斤。”损人的苏简箫学着丁香花的曲调,不着边际地损着唐奴远和他哥,“哈咿呀,把唐家的两头猪杀透些。”
两兄弟怒吼着把苏简箫从帐篷里拖了出去,在雪地里各种虐。
接下来是妖娆多姿,妖艳得要你命三千的柳眉艳,脱去了一身的羽绒服,穿上旗袍,扯上苏宛亦和韩晓燕两个女生去给她在冰山前拍照,冻那两个女生瑟瑟发抖,埋怨个不停。
零说他们北海十三人正常一点的也就只有他和周子晨,其余的人不是这么疯就是那么疯,没有一点正常人的样子。
商与,张凃,追着许如在雪地里献殷勤;心机哥陈永年帮韩晓燕的男友——钟问在帐篷策划如何推倒韩晓燕。
当天下午一群人疯得没边,因为这天刚好是北极圈的极昼,没有夜晚,吃完饭就一直地疯,唱歌,打牌,泡妞,打情骂俏等等。直到一行淡淡的脚印出,无始无终,从北海边延伸进了北海深处,一行人才安静下来,呆呆地看着那一行脚印。
零告诉过他们,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寻找神灵留下的脚印的。
沙滩上,有一行淡淡的脚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它延伸向海中,无始无终,脚印间带着淡淡的血色,永不褪色,如若西天的残阳。
脚樱水无法将它冲刷掉,岁月不能留痕。我蹲下去抹去其中一个脚印,不久便会恢复如新,根本不会消失。脚印始终如新,无始无终,像是从天而降,直入黄泉。
零第一个迈开步子,踏着脚印,跟着脚印一步一步往海里走,当零的聊落在海水里的第一个脚印上时,海水自动向江边散开,让出一条路来,直通海底。
他身后的一行人对视了一眼,一咬牙都先后跟上了零的步伐,踩着那一行淡淡地脚印一步步深入海底。
零说他曾经遇到过一个北极的土着——因纽特人,是一个一百多岁的老人,那个老人告诉他一个传说:“北海边,一行淡淡的脚印,延伸进海底,无始无终。有人说那是一位受伤的神灵留下的……是他打开了北海下的门,从此有了北海下的文明。
关于那留下脚印的神没有更多的传说,每个北海附近的老少妇孺都或多或少听说过,且坚信不移,有神灵存在,找到他就能进入北海下的极乐净土。
而我,也曾有幸看到了那一行淡淡的脚印,无始无终,脚印间烙印着淡淡的血色,岁月不留痕,惊涛骇浪无法磨灭的痕迹。”
零是在他的老家遇到这个老人的,他欠着老人的,所以才有了北上旅行这一说,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寻找北海边这一行淡淡的脚印的。
老人曾告诉他,北冰洋,也被因纽特老人们称作北海,老人之间流传着北海下的传说,那位受伤的神灵路过北海的时候,用自己的一块肉和一碗血拯救了因纽特人的始祖,那位始祖目睹着流血不止的神灵,一步一个脚印踏入了北海下,连一声谢谢都没来得及说。
那位神灵只在北海边留下了这一行脚印,为了说一声谢谢,因纽特人追寻这一行淡淡的脚印,一代又一代,无尽的岁月里,无数的人葬身在了北海里,但追寻从未终止过。
零跟着那一行淡淡地脚印,迈着坚定的步子,他对其他人说:“因纽特人欠那位受伤的神灵一句谢谢,不惜在北海边定居千百年。而我欠那位老人一条命,他们那一族的那句谢谢就由我代说了。此去,一片未知,不知道会经历什么,很有可能像因纽特人的祖祖辈辈们一样葬身北海中,你们还要和我去吗?”
苏宛亦说那天,零踏着那位神灵的脚印,看着他们十二个人,要他们转身离去,不要管他。
零说他永远忘不了那时候他们十二个人的言行:
“自己的宠物作死,主人也得陪着不是。”苏简箫不论何时都不忘损人。
苏宛亦微微一笑,向前一步,紧挨着零:“你去哪,我就去哪儿,要死一起。”
“还没把你睡了,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呢?”柳眉艳早就披上了羽绒服,却难以掩盖她一身妙曼的曲线。
“我兄弟俩可系(是)抓那个神灵发财的。”唐奴海和唐奴远勾肩搭背,贼兮兮地说。
钟问和韩晓燕手牵手,冲着零微笑不止:“如果错过这个机会,我就不嫁给钟问了。”
陈永年一笑:“干了。”
周子晨说:“你知道我的。让我就这么离开,没可能。”
许如浅笑嫣然:“有神灵,我自然要看了一看啦。让我走,没门。”
“给爷爷一千万,立马走人。”张凃眼冒金光,转而一脸鄙夷,“爷爷知道你有不起,所以让我走,连门都没有。”
“走吧,废什么话啊。操了,就你不怕死啊?”人称半神的商与拍了拍手,哈哈大笑,乐的不行,“草他娘的,抓到那个神给他拍几十张照片,回去看谁还敢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神啊。”
零说就这样他们十三个人回首收拾好行装,踏上了北海下的路,人生从此改变。
一行淡淡的血色脚印一直延伸进北冰洋的深处,到现在他们已经忘了当年在路上到底看到什么,似乎看到过去,未来,又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恍若一梦,如果不是晓燕身死,再也不能出现,他们真的会以为那真的只是一场梦。
北海下所经历的一切如同一场梦。梦幻,但却真实,而今,北海下是他们所有人永远难以磨灭的记忆,永远的眷念与牵挂,在那里留下了太多的过去。
七年前,闯下赫赫声名的北海十三人,令北海下许多部落闻风丧胆,最终被北海下的几个大势力联手逼迫,不得不离开北海,谁知道这一离开,就再也回不去了,除非找到它。
零说,那一行脚印,无始无终,延伸进北海深处,所过之处海水退散,形成一条大道来,经历无尽的岁月,那一行淡淡的脚印依旧如新,海水未曾侵蚀点滴痕迹。
他们跟着脚印有了近一个小时,脚印就那么消失在众人眼前,海水合拢,踩着脚下脚下最后一个还未消失的脚印,望着面前的是世界,每一个人都觉得这是一场梦。
零说,那座山上覆盖着青色的鳞片,顺着海底的地表,延伸向天边。那一行淡淡的血色脚印应该就覆盖青色鳞片下。
苏宛亦说第一眼看到那座山的时候,密集恐惧症患者许如当场晕厥。所见所闻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太过神奇与梦幻。那是鳞的世界,鳞覆盖着每一寸土,世界每一个角落。
当他们十三个人抬脚踩上鳞片的瞬间,就像有人往平静的湖面扔了一块石头一样,激起一圈圈青色的浪,远去,直到天的尽头。
而后,所有的鳞片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角菱形鳞片,悬浮在山头,起起伏伏,闪烁着青色的光芒。
零打住了讲述。
苏宛亦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给我续了一杯茶,而后淡淡地说:“如果说那一行淡淡的脚印是我们新人生的起点,那么那青色的鳞片则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平静的生活从此打破,开始了北海下的故事。”
“那一行淡淡的脚印,在鳞片消失之后,就再次出现了,不过逐渐变得虚幻。后来我们听北海下的人说有人曾经沿着那一行脚印走,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凡是想追寻那个神灵足迹的人,都没有回来过。”
人们说,那些人跟着脚印走着走着就那么不见了。
“我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望着窗外的月色,心情有些沉重,因为他们的话让我想起了在古墓经历的幻境,那个白蛇青衣人,那个念“招魂引”叫古念的女人,精灵一样的小女孩——古小赐,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第一个踏上山顶,接触了那块青色鳞片。”零伸出右手手掌,手心有一块青色的菱形印记。“它,融入了我的手心,就是它让我们一群人活着从北海出来的。”
“外面站了那么久,脚该麻了吧。不介意的话,进来坐坐。”零抬起头,望着门外,微笑着说,心平气和,不沾点滴烟火气,忧郁的眸子里,积淀着沧桑。
“有人说啦,拥有她,就坐拥沧海桑田嘛。你老有福气了嘛。”只有一个人进来,但我知道外面肯定有一群全副武装的手下,随时准备着进来,“听说有几个徐混到你们这里打闹嘞,作为派出所所长滴我过来调查一下,好把那些人缉拿归案的。”
他是派出所所长,一个近五十岁的中年人,穿着便衣,手里夹着雪茄,满口的黄牙,黄得看不下去,张口吐出浓浓的烟味,酒味。
一身的俗世烟火。
“被杨晨发的那过(个)就是你嘎?”他在我身边坐下来,扭头扫我一眼,问我。
而后他抬高嗓门冲着门外大叫:“杨晨,杨晨,你进来一哈。”
“咳咳。”有人咳嗽着从门外一拐一拐地走了进来,头破血流,脸上有烫伤的痕迹,还有刀痕,被人折磨得惨目忍睹。
“所,所长。”他就是和蔡宏一起打麻将的那个人,原来就叫“杨晨”,他在所长面前卑躬屈膝,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吗?”
他是眼前这个大叔打成这样子的么?
“你是不是没上过警校嘛,还是没有吃饭啦?要这样子嘞。”他说着,猛吸了一口雪茄,烟头瞬间变得通红,而后直接摁在了杨晨的脸上,杨晨连躲都不敢躲。
“我来教你一哈,咋过收拾人。”说着叼起灭了的雪茄,站起来,抄起手边的板凳,毫不客气地朝我砸了过来。
然而他的动作定格在了砸下来的那一瞬间。
“我们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你想撕破脸皮,就给我砸。我还真不信那些老头子能眼睁睁看着他挂在你手里。”零转着手里的杯子,淡淡地说着。
声音很轻,却霸道,凌厉。
“你说的是……”所长垂下了抬起的板凳,转过身看着零问。
“就是他们。”零抬起头来,望着天花板,微笑着,却分外冰冷,“他们该有很久没生过气了吧。”
他俩说的他们是谁,我不知道但双方都很忌惮他们,派出所所长放下了板凳,站在我和杨晨之间,点起雪茄,望着窗外吞云吐雾,若有所思。
今天的危机,或许就这么化解掉了,就因为一群我不知道的,甚至没出现的人。
“哦。他们啊,我有些怕。”他吸了两口烟,而后抓着烟头烫在了我的脖子上……“怕,的前提是他们存在。不存在,怕个鸟嘛。哈哈”
其实,我能躲开,但我没有躲,就是想看看零说的他们会不会出来。
派出所所长瞥了一眼杨晨说:“看着嘛,我教你怎么收拾人。”
他从腰间拔出了配枪,用枪尾砸在我的右边额头上,瞬间鲜血直流。我忍着疼痛,静待奇迹的发生。
“呸。”他用脚踩着我的胸膛,把枪尾上的血抹在我的衣服上,之后不屑地啐了一口口水在我额头的伤口上,“你不说出来你在找什么,今天老子就毙了他。”
零按着哭泣的苏宛亦,淡淡地说:“你尽管开枪。”
派出所所长拉动了枪栓,枪口指向了我,就在此时,屋里屋外阴风阵阵,一片乌云,自窗外而起,挡住了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