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祭台缓缓显现原貌,古老,沧桑,悠远的气息弥漫在四周。
“这便是天祭台!”说话的是苏简箫,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淡然一笑。
哈恩斯似乎转不过弯来,我将和他分开后经历的事情简单讲述了,听完哈恩斯叹了两声就不再说什么,惊奇地看着缓缓显现地天祭台若有所思。
或许这就是苏简箫所说的那个祭司司皇和杨家祖先祭祀,与先祖沟通的地方。这么说来苏简箫定然知道这个地方了。而这人为的风水格局便是杨家所为,或许,在神秘的穴眼之处便是云阶空墓所在之所。
“苏简箫你到底是谁?”看着那萦绕着雾气的天祭台,种种疑惑总上了心头。当初苏简箫大战花妖之时,那花妖似乎十分忌惮郭璞,在被封印前一刻她说了一句“你居然是郭……”当时,我并没有过多地去想这件事情。
不久前,苏简箫拿出传说之中与风水学鼻祖郭璞一同消失的阴阳尺时,我有丝丝震撼,但当时的情况容不得我去想这一些。
不仅如此,那个被苏简箫打败的红衣老妪对着苏简箫叫了好几声郭璞啊郭璞……再加上苏简箫所说的杨家血案,疑点重重。这就不得不让我怀疑苏简箫的真实身份了。
“终究还是瞒不住你!”说话的是白衣老者,对于他的身份我也甚是怀疑,他说过杨家后人他必须保护……一句话之中包含太多太多。不得不让我再度怀疑。
“到天祭台上说吧!”白衣老者手轻轻一挥,我们便出现在了天祭台上。到此时我方才完全看清天祭台是什么模样。
天祭台的整体形状与玛雅金字塔如出一辙,完美契合。可是,它为何是玛雅金字塔形状,是说它模仿玛雅金字塔,还是玛雅金字塔模仿了天祭台。
天祭台的每一个台阶之上都刻着神秘文字,幽绿色的气体,准确地来说并非是气体,而是一种粘稠液体在那些凹坑之中顺着笔画顺序缓缓流动着,宛若那些字拥有生命一般,甚是神奇。
每一个台阶似乎透明的,透过那些台阶能够看到其中奔涌不息的黑色河流,深邃的黑色,似乎能把灵魂都能吞噬……看着那黑色河流,灵魂都有被吸进去的错觉,神志都会出现恍惚。
我们身处天祭台的祭坛,一张古朴石桌摆在我们面前,上面用古代隶书写的写着三个霸气到极点的字体“神祭坛”。一笔一划,古朴,遒劲,沧桑。淡淡金色光芒在每一个笔之间徐徐而动,是的三个字体看起来似是活物。
“神祭坛?为什么不是祭神坛呢?”哈恩斯有点想不通,疑惑地喃喃自语。
“因为,神根本不值得他们来祭祀。”我幽幽地道,“他们用神来祭祀比神更加厉害的东西。”
这个猜想,差点没让在场的哈恩斯周子晨惊讶到掉了下巴。虽然说世上无神,但自古人们对神是非常崇拜甚至于畏惧,怎敢用神祭祀呢,那是对神深深地亵渎……按照古人说法是会遭天谴的。
“拿神祭祀……这需要多大本事啊!”哈恩斯再次惊讶。
“你们都错了。”苏简箫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语气之中一种感慨,一种崇敬之情无法掩盖“这在四千年前是用家畜,人祭神,称为祭神坛。”
“但从两千多面前开始,就成了神祭坛,用神祭天。历史掩盖太多事实,以至于现代人看不到真正的历史,看不清真正的世界。”苏简箫话语之中徒增了一丝伤感。
“而从晋代开始,神祭,仅仅是个代名词,因为它已是天祭坛,用天祭灵。哈哈。”苏简箫忽然转身仰天,大笑着,悲凉,沧桑之感从他话语之中不断传出。
天祭坛,用天祭灵,霸气到了极点。可是,到底是谁才拥有这样的通天彻底之能,把天当成是祭祀品呢。
“从一百年前起,天祭坛再次改名为神祭坛。”这时候说话的是白衣老者,我们站在天祭台上,一时之间没能从震撼之中恢复过来“因为,太多的所谓的神,不断出现,我们需要用所谓的神来祭祀。”
又是一枚重量级炸弹,世上难道还真的有神么?我在心中喃喃自语,不敢相信这一切,而周子晨则是轻轻地靠在我的肩膀上,若有所思。
而哈恩斯一屁股坐在地上,陷入了沉思。
“那么你们到底是谁?”一股清凉从心中喷涌而出,直达脑门,让我清醒不少,沉声道。我知道这是菩提心的作用,不然我不会这么快地从这么震惊的事情之中恢复过来。
“老头子我仅仅只是一个守陵人罢了!”白衣老头子淡淡地说到“我没死的时候,别人都叫我荆老。我守陵千年有余,由于能量限制,我出不了香格里拉,所以外界怎么样我也并不怎么清楚。”
我点了点头,古代人用鬼守陵并不足以让我惊讶。因为修为功参造化之人可以令得亡魂不散,限制区域,死守陵墓。
荆老看了苏简箫一眼后,示意我坐到他身边去,我和周子晨手牵手坐到了荆老身旁,问到“杨苏呢?”
“他啊,是一个神秘宗教的长老!”荆老微微一笑,抚摸了一下周子晨的头,道。
“神秘宗教长老?!”我和周子晨都不解,疑惑地问到。苏简箫沉默着,眼睛不断往某个角落里看。
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从那个角落弥漫而出,一道光芒直指荆老:“老头子,不要乱说。”
“罢了,罢了。不说便是,你至于如此么?”荆老甚是不悦,冷眼看了一眼看着只留下淡淡余晖的夕阳。
“苏简箫,说!”我不再完全信任苏简箫,因为他太多的谎言已经不攻自破。他应该很神秘就像苏宛亦一样,后者死而复生,在我迷糊之间和杨苏一起出现过,取走了我手心的荒甲。
苏简箫的过去,全然不是我们所了解的那样。他知道的太多太多,我现在有些怀疑北海行是不是就是他策划的。
然而就是在此时一个身影从苏简箫看着的角落里出来,有些苍老,死气沉沉。
虽然有些陌生但是我知道他是谁,他是杨苏。
杨苏的声音似乎在颤抖:“你是在质问我么?”我看见他在背后的拳头渐渐握紧,指甲深深陷入肉里,血滴滴落下,染红了天祭坛。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有一股莫名怒火,熊熊燃烧着,让我不再理智。
“不是质问,而是威胁!”周子晨和哈恩斯抓住了我,不断在我耳边说着冷静。
至于荆老,他老人家则是无奈的摇着头……
“滚!”冰冷而简短的字眼从口中说出。周子晨神色复杂地松开了我,转身离开,转瞬之间便没有了踪影。苏简箫冲着杨苏点了点头也消失不在。
到了此时此刻,我有了一种完全被人利用的感觉,我所经历的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被人设计好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我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个荆老也是我所认识的。
“翅膀硬了就想独自飞了,是吧?”杨苏缓缓转过身来,一脸阴寒,让人不寒而栗。杨苏缓缓摊开拳头,一滴滴鲜红血液不断滴落,不知怎的,心中有一丝作痛,想去为他包扎,可想到种种欺骗,咬牙没让自己过去。
“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
“看来你已经开始怀辉我的身份了,那就干脆让你知道吧。”荆老笑了笑说。
然而不出所料,荆老从脸上摘下了一张面具,是一个我不陌生的人,就是当年救我一命,传授我阵法,教我学会使用竹签令的老头子,他没有死,和杨苏一样诈死,欺骗我的感情。
忽然之间,我发现我活了这么久就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一切都是被他们设计好,规划好的。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我苦笑着。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请相信我们,我们不会害你的。”
“或许,从今天起,我们恩断义绝了!”我淡淡地说到,右手轻轻抬起,一道指决掐起,一种说不清能量在指尖涌动着。
在他们不解的目光之中,种种地轰在了自己的胸膛,瞬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嘴中满是腥味,胸口亦是无比沉闷,有种晕厥的错觉。
咬着牙,瞪着眼,强行支撑着身体,冷笑一声,道:“这一掌还你当年知遇之恩。”
“别……”哈恩斯出声,但话没说完就被我用手势阻止了。
“这一掌,还你养育之恩……”
“这一掌,还……还你抚养成人之恩。”
……我看到了哈恩斯眼中有泪,杨苏不知何时已然转身望天,荆老一言不发。
当第七掌落在胸膛上之时,我已经倒在地上,没有丝毫力气,但我依旧挣扎许久,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上指决变幻,一道光芒闪过,再次重重轰在我的胸膛上,本是黑色的服装,此时已被染成了暗红之色,淡淡血腥味在林间飘散……
和杨苏相处这些年的的场景一一从脑海之中浮现,自嘲式地笑了笑,又一掌轰在胸膛上,虚弱地声音从喉咙之中传出,模糊不清:“这第九掌还你……”
“咳咳……”话还没说完,就喷出一口鲜血,将话彻底打断。
我咬着牙,几度咬破了下嘴唇,手掌一次次打在胸膛之上。当第十一掌落下,我已经意识模糊,神志不清,若不是菩提心之中偶尔散发出一丝丝能量支撑着我,我早就倒地了。
“这是何必呢!”哈恩斯低叹一声,不解地摇着头。
“呵呵,我厌倦了。”冷笑着,体内灵气狂涌,在筋脉之中奔涌不息。
“你要干什么?!”荆老和哈恩斯同时惊呼,一同上前准备按住我。
“由他吧!”杨苏的声音很低很低。两人闻言,远远退开,不再言语。
“我将你所传授一切还给你!”说着,一道道灵气从我体内喷涌而出,融入了茫茫天地之间,不见踪影。
灵气散尽,我能够感觉得到,我身体的能量似乎在瞬间被抽空,身体一阵虚弱,几近直接倒地。
“这是最后一次叫你们老师了,也是最后一次给你们磕头!”我重重双膝跪地,深深将天祭台的地板震裂,但同样,我感觉到了骨头碎裂地感觉。
“这一拜,祝您二老健康长寿。”头重重落地,磕出咚咚响声。
“这一拜,感谢你二老来无微不至的照顾。”脸庞不知何时已经湿润,眼泪与血液混合在了一起。
抬起头,我看见了苏简箫的脸庞,忽然发现他老人家似乎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但我还是再次把头磕了下去“这一拜,我们师徒关系到此结束,从此便是陌路人,你有你的阳光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泪水被从额头流出的血流掩盖,别人看不出我在流泪。
“两位,我走了。永别了!”被至亲之人欺骗,我心灰意冷,转身泪流,一步一个踉跄,缓缓远离天祭坛,血泪一路相伴,染红了土地。
“走吧,都走吧。”苏简箫幽幽地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哈哈……”撕心裂肺地一声大笑,我轰然倒地,在双眼合上之前,见到了两个熟悉的背影,焦急的将我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