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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县城里多出不少关于老铁头的流言蜚语。
县城里无所事事的闲汉,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在谈论老铁头和山上土匪勾结的事情,每个人都说的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看到一般。
十人成虎的故事再一次证明了,说的人多了,相信的人也就多了。
县城里不少人认定广记大车队被抢,是老铁头勾结甸顶山秀才一伙儿匪众做下的事情。
一些心地善良的老百姓在骂老铁头的同时,暗暗替广记叫屈。
事情在有心人带动下,谈论老铁头勾结土匪的事情滚雪球一样变大
老铁头留在县城的家人,吓得白天几乎不敢出家门。
家中到是不缺菜,每天都有不少烂白菜帮子被人丢在门前。
留在县城的小铁,每天都是彷徨不安。
在他没有出门的第三天,广记来人提出买铁匠铺和后面的院子,同时送小铁出城去找老铁头。
小铁内心挣扎了一下,终归抵不过满街的流言蜚语。
联想到铁匠铺如今只是个空壳子,不再坚持,平价转让给了广记。
拿到房契的广记,花费银子买通六房的书吏。
用了一天多,铁匠铺和后面的院子过户到了广记名下。
卖掉铁匠铺没多久的小铁,连带着那些老铁头徒弟的家人,在广记暗中安排下,相继离开了广灵县。
人一走,老铁头和秀才一伙土匪勾结的传言越发坐实了,其中不缺广记推波助澜。
广记又通过钱师爷的关系,给县令送去了二百两纹银,第二天县衙就贴出了老铁头通匪的告示。
得到这个消息的小五,一脸喜悦的来到了书房。
听到消息的刘天宇叹了一口气道:“亏欠老铁头了,以后要多给他一些补偿。”
边上的小五说道:“东主放心,老铁头和他的那些徒弟在山寨里过的很不错,山寨里的弟兄们也都很照顾。”
刘天宇点了点头,“那就好,他可是难得的人才,一定不能委屈了他。”
山上的老铁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通匪要犯,如果知道这一切都是广记造成的,恐怕他掐死刘天宇的心都有。
“东主,还是你的主意高明,不声不响就把老铁头哄上了山,等他的家人把消息带到山上,他就是想回来都不可能了。”小五奉承道。
“不用拍马屁。”刘天宇笑骂了一句,然后问道,“陈三那边的事情怎么样?”
他带人杀死朱庆的事情过去有段时日了,陈三那边依然没有彻底在城南立住跟脚,他开始怀疑当初推陈三上位的决定是否正确。
提到陈三,小五脸色变得不太好看,“陈三派人去了打行梁二和南街的张屠户那里打招呼,两边都没见到人,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原本我想这件事就算了,可陈三说这是城内的规矩,新任大哥上位都要给其他两家下帖子,然后两家回帖客气,现在两边这么做是不认陈三这边了。”
刘天宇点了点头,这件事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是他把事情想简单了,没想到城内有城内的规矩,这样突然上位等于坏了规矩,看来是让江湖道上的这些人对陈三和广记同仇敌忾了。
“东主,咱们怎么办?是不是让内情的人干掉打行的梁二和南街的张屠户?”小五手上配合着做出一个斩杀的手势。
“等。”刘天宇说道,“一个打行的混子一个屠夫,敢和广记对着干,后面肯定有人支持,等他们忍不住动手,隐藏在后面的人就会冒头,那时候才是我们动手的好机会。”
小五点了点头,不做声。
刘天宇这才扭过头看向王大富,问道:“镖局的事情弄的怎么样了?”
王大富身体站立笔直的说道:“老铁头那个铁匠铺已经收拾利索,随时可以挂上镖局的牌匾开张。”
“既然准备好了,那就定在明天,小五你跟着一起去。”刘天宇发觉嘴巴有点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是。”王大富和小五笔直的站在一起,同声答道。
老铁头铁匠铺的牌匾换成了广记镖局的牌匾,请了几个吹鼓手,吹吹打打好好热闹了一通。
开业后镖局生意冷淡,广记的大车队前不久刚甸顶山的土匪被抢了一次,大家伙对广记镖局并不如放心。
有些商人哪怕多请几个打行的人跟着,也不愿意请广记镖局的镖师护送货物。
王大富来广记招募镖师的事情。
刚进了广记来到后院,就见小五阴沉着一张脸,从外面快步走进后院的书房。
甚至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连声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完全被无视掉。
搁平时,他知道小五不会这个样子,准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原本慢悠悠走路的他不敢耽搁,急忙快走几步,和小五先后进了书房。
一进来,他听到小五正说道:“……陈三那边好像不太安稳。”
“哦?他出了什么事?”刘天宇蹙起了眉头,越发怀疑当初选定陈三这个人是否正确。
小五说道:“咱们的人传回消息,说陈三掌控的那些暗门子最近有些不老实,对陈三定下来的抽头不满意。”
听到不是陈三出问题,而是下面的人出问题,刘天宇拧起来的眉头舒展开。
“东主,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出手帮他一下?”小五问道。
刘天宇摇了摇头,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看来有人忍不住要出手了,先不用管他,交给陈三解决,等他解决不了咱们的人在出手。”
小五明白的点了点头。
然后,去看后面进来的王大富,说道:“大富,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来镖局的生意不太好呀!”
王大富憨厚的笑了一下,说道:“确实不太如意,好几天了,一单生意也没有。”
小五张嘴刚讥讽两句,却见书案后面的刘天放下了手中毛笔,只好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刘天宇拿起桌上的草纸,搁在手里攒成一个球,丢进书案边上的箩筐里。
这个年代没有纸篓一说,是他让人找来的一个箩筐,虽然样子丑了点,但用处一样,都可以盛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