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从广记伙计端粥一进屋,这个叫文华的眼睛就没离开过粥碗,连刘天宇的话都没有听到。
等到广记伙计准备把粥碗递给他,他先一步拿到手里。
顾不上烫嘴,直接用嘴咬住碗沿,呼噜呼噜大口喝了起来。
刘天宇在一旁看着,没有言语,他太了解一个人饿坏了的样子,这时候说什么都抵不住食物的诱惑。
吃完一碗粥,文华的脸色好了许多,不在那般苍白,多了一些血色。
一旁的伙计接过来喝完的空粥碗,退了出去。
“文华兄,有没有觉得好一点。”刘天宇笑眯眯的关心道。
文华一脸不好意思的看向刘天宇,“好多了,多谢恩公,还不知道恩公尊姓大名?”
“我叫刘天宇,是这家广记的东主。”介绍完自己,刘天宇开始和文华聊了起来。
在他有意无意的带动下,文华一点点说出了自己的事情。
原来文华本姓窦名可远字文华,出身山东郓城,是一名秀才,得罪了当地闻香教教众头子许鸿儒,家宅被烧,只逃出他一条性命。
后去报官,官府却偏袒更有势力的许鸿儒,不仅没能为家人报仇,反而挨了一顿板子,赶出衙门。
不甘心的窦文华准备去南京告状,路上的时候,遭到闻香教教众追杀,一路上阴差阳错之下,不仅没能到南京城,反而来到了方向相反的大同府。
至于那些在街上打他的青壮汉子,他只知道是闻香教的人,却不了解什么王员外。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刘天宇安抚一番窦文华,让他安心留在广记养伤。
他带着人离开了厢房。
一出来,他整张脸黑了下去,
范家和广灵寺的事情还没解决,又冒出来一个教门。
闻香教,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个类似于白莲教的教门,他多少有点印象,后来这个闻香教造反被明军给镇压,勉强算是农民起义先驱者。
回到书房,他坐在书桌后面,手指轻轻敲打桌面,脑中思考着如何面对后面即将到来的风暴。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官府那边迟早会知道他的事情,如果不解决,广记很可能因此毁掉。
从县衙回来的小五,一脸阴沉的回到广记,来到书房面见刘天宇。
“东主,衙门不肯把城北那家酒楼过户给咱们广记,一问就左顾言它,后来属下专门打听了一下,那家酒楼一直是广灵商行在经营。”
“其它几处房产呢?”刘天宇问道。
“其它几处都过户了,就差城北的那家酒楼,会不会官府知道了咱们和甸顶山之间的关系?”小五一脸担忧之色。
刘天宇摇了摇头,“不会,真要知道了,今天所有的房产都能过户到广记的名下。”
看到小五一脸不解,他继续说道:“只要坐实广记通匪的罪名,广记名下的产业,官府就能光明正大的查封,到时一转手又是一大笔银子。”
小五恍然大悟,旋即说道:“原来东主你早就猜到那家酒楼有问题?”
刘天宇点了一下头,笑着说道:“梁二不过是一个打行的行头,有几处房产不新鲜,可酒楼需要专人来管理,那家酒楼至今还红红火火,背后肯定另有其人。”
“那咱们怎么办?那家酒楼就不要了?”小五疑惑的问道。
“不,酒楼咱们必须拿下,而且房契在咱们手里,说出大天去,酒楼也是咱们广记的产业。”刘天宇说道。
他心中已经有了想法,有了酒楼,相当于为酒坊找到了销售渠道,他相信,只要人们喝过广记酒坊的汉府佳酿,以后定会吸引到更多的人来喝。
“那我带人去把酒楼砸了,让广灵商行的人开不下去。”小五眼底闪过一抹狠色。
坐在书桌后面的刘天宇摇了摇手,“不能这么做,酒楼我有大用,不能砸。”
想了一下,他对小五说道:“你带人把酒楼的管事轰走,后厨的师傅和跑堂伙计工钱全都翻一倍,愿意留下的咱们收留,不愿意的咱们也不强求。”
小五点了点头,说道:“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刘天宇喊住小五,“酒楼的事情不着急,明天再办也不迟,现在你派人把这封信送回山上。”
说着,他送书桌里拿出那封刚写好没多久的信,递了过去。
等到小五把信揣进怀里,他又说道:“让送信的人传我命令,通知山上的弟兄们动起来,广灵县境内,只要是广灵商行的商队,都给我抢了,不让广灵商行任何一支商队走出广灵县境内。”
说到后面,他语气不由自主带上肃杀的味道。
“是。”小五双手垂立,站直了身子。
刘天宇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小五这才转身出了书房,去安排专人把信送回山上。
七杀一伙响马截杀刘天宇失败后,范管事连夜逃出了广灵县。
经过一路上的颠簸,终于回来,面见范家家主范永斗。
“家主,事情失败了。”一回来,范管事马上把事情回禀给了范永斗。
范永斗长得胖乎乎的,带有喜感,看上去十分和善,可谁要真的认为他和善那可就错了。
他刚成为范家家主的时候,位置并不牢固,直到几个不服他的族人死的不明不白后,才算真正坐稳了家主的位置。
虽然没有证据,可范家的人都知道,那几个死去的族人是死在范永斗的手中。
这样一个心狠手辣,做事果决的人,远和和善沾不上边,否则范家不会在他带领下,成为了晋商第一家。
范永斗坐在上位的太师椅上,手里面端着青花茶杯,轻轻用杯盖拨动里面的茶叶,目光一直注视着手里的茶杯。
听完范管事的诉说,他淡淡的说道:“想不到,一个土匪杆子居然练出来一支强兵,真是不能小瞧了呀!”
跪在下面的范管事不敢接话,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起来吧!这件事也不全怪你。”范永斗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叶,啜饮了一口。
范管事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垂立,低着头站在一旁。
喝了一会儿的茶水,范永斗耷眼瞅了一眼垂手而立的范管事,“广记东主是土匪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范管事赶忙上前答道:“属下也是无意间发现,广灵寺和官府应该还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