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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前御史的别院,最少价值两千多两,范永斗听了卢成达的话,有心给他一个承诺,一想又有些不值,当下嘴角含笑,扯了两句其他,把这事给揭过去。
卢成达也不在意,吩咐家人摆宴席摆到荷花池边上的亭子里头。
待酒菜上来,香气扑鼻,卢成达举杯道:“东主,不论所来何事,咱们多年未见,先饮了这一杯再。”
范永斗和陶一钱俱是一起举杯,两人与卢成达碰了一下杯,三人同饮。
卢成达放下酒杯,道:“东主有事可以直?”
听到卢成达这么直接就问,范永斗心底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放下酒杯,道:“老卢很久未见,确实比以前不同了,话直截帘,爽快的很。”
卢成达笑着道:“近来确实话办事有些急了,东主若是不急,咱们就等会儿再。”
范永斗一下子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不舒服了。
就是卢成达话的态度,那种十分自信的气息刺的他十分不舒服,这是以前的卢成达身上看不到的东西。
范永斗心中有些疑惑,难道广记就真的这么信任卢成达?
话赶到这里,自然只能有话就直了。
范永斗正色道:“老卢,我们有几方势力联起手来,要与广记再斗上一斗,其中,你是很重要的一颗棋子……”
卢成达闻言一脸严肃,正好有一个厮端着一盘菜上来,卢成达吩咐道:“你把纱帘拉开,然后远远站开,没有吩咐不要进来,也不要走。”
范永斗和陶一钱对视一眼,二人心里有了些许放心。
卢成达这样谨慎心,也没有异常举动,特别是在隔绝消息上,让二人十分满意。
陶一钱带来的人已经散布在这亭子四周,卢成达就算不吩咐,卢家的人也不要想出去。
待帘子拉开,四周景致人物都看的更加清楚,根本不怕走漏消息。
范永斗继续道:“只要老卢你反戈一击,刘宇必倒无疑。”
一旁的陶一钱插言道:“有卢掌柜出面首告,刘宇到时必定革职抄家,大同刘巡抚和杜总兵等人也定然官职不保,大同到宣府一带,广记必定全部被封店,卢掌柜你只要去京城一趟便可。”
看到卢成达没有言语,范永斗道:“老卢你放心,去了京城,你的家人我会照料妥当,另外待此事平息后,你仍到我家当掌柜,保你衣食无忧。”
卢成达忽然大笑起来。
范永斗一下子就感觉不对劲。
陶一钱更是感觉不安,他问道:“卢掌柜你笑什么?”
卢成达盯着范永斗道:“范东主的意思是叫我卖主求荣,然后还要到京城坐监,最后也就落个还在你手下当掌柜的下场?”
范永斗不语,卢成达接着道:“我来问范东主,这么做我图什么?”
这时陶一钱插进话来道:“范东主刚刚可能没清楚,自然会有一笔赏银给卢掌柜。”
“不必了。”卢成达语气森然的道,“这宅院就两千出头,我在广记干了两年多掌柜,因为把分内事做好,替刘东主赚了不少,年底都是大几百两的花红发下来,要不然我买的起这宅院?我两个儿子都在广记做事,日子过的都很好。现在范东主突然跑过来,要我配合着把广记连根拔起,换做是你们,会这么做吗?”
范永斗连声冷笑,看着卢成达道:“原来如此,叫人家收买变了心了。”
卢成达无所谓的一笑,道:“随便范东主怎么,以前我在范家辛苦效力二十年是为什么?无非也就是想家人过好日子,不过我跟随范东主二十多年,不过积攒了几千两身家,还一下子败的精光,算来也是对的起范东主你了。”
范永斗无语,陶一钱在一旁听着,此时呵呵一笑,道:“卢掌柜,你莫忘了我们是持着巡按大人牌票来的,你不配合,恐怕我们只好用强了。”
卢成达冷笑一声,道:“陶先生你也了,你们是持着大同巡按的牌票,既然大同巡按的牌票如何能到太原镇来拿人?”
陶一钱道:“事涉谋反大案,当然可以。”
卢成达冷笑道:“就算是这样,也需要太原镇总兵和宁武兵备道知晓,还要经过山西巡抚巡按才校”
范永斗心中对卢成达大失所望,此时冷然道:“你不必操心这么多,随我们走就是了。”
卢成达一摇头,道:“恐怕我不能走,而且事出突然,也不合规矩……”
“规矩?”范永斗冷笑道,“你一个商人,谁要同你讲规矩了!”
这时陶一钱做了个手势,随他们进来的差役便围拢过来。
卢成达轻蔑的看了一眼,面色冷峻的道:“不合规矩还要绑人,范东主,陶先生,既然你们这样,那也不能怪我不客气了。”
范永斗怒道:“你还能怎样?”
这时墙外突然传来唿哨声。
所有人顺着声音看过去,这才发觉到,卢府的墙上已经站满了人。
墙上全部是灰色军袍大汉,斗笠帽,军袍上铜双扣,胸标,手中一支火铳,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这边的所有人。
范永斗和陶一钱顿时呆若木鸡。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进来的时候,分明叫差役在四周哨探过,并没有闲杂热,完全看不到异常,进来的时候更是把卢家人都看守起来,根本没有人出去过,这消息是怎么走漏的,广记的人又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把这里给围起来的。
范永斗醒过神之后,便恶狠狠的盯着卢成达,随后转头对陶一钱道:“叫人把这厮先拿下,叫他们投鼠忌器。”
陶一钱刚要下令,墙上广记的人已经有人开了一枪,青砖铺成的地面一下子被打的碎石崩裂。
墙上有人喊道:“都不许动,这么多人瞄着,谁动一下,立刻就在身上开个窟窿。”
看到火铳的威力,这一下差役们哪个也不敢动了。
墙上有一些汉子跳下来,手里拿着绳子将差役们捆在一起。
陶一钱眼见差役们也是有腰刀在身,却没有人敢抵抗一下,当下苦笑着摇头,对范永斗道:“范东主,这一趟我可被你坑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