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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正常走路的人,不会刻意压低脚步声,
而且司茜能感觉到,身后那跟踪的人,走路的频率都几乎和她一致。
司茜快,身后那人就象征性快一点,司茜慢,身后那人就象征性的慢一点。
但很奇怪的是,之前和左右走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难不成是因为被左右干扰了情绪,所以连带着连那点警惕心都没了?
这人,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她的!
目的又是什么?
司茜没个准。
她刚从猎人集训那个地狱里爬出来,总不至于刚一露面就遇见仇家吧!
而且她能结什么仇家?
一整年没和外界联系了,都快成山顶洞人了。
不过遇到这种情况,司茜倒还算淡定。
手指点了两下屏幕看了看时间,而后将手机滑进了裤子口袋里,
步伐不减,从后面看,并不能发现任何异常。
司茜住的这所区,不算是高档区,地段也不是很好,所以有好几个地方没有路灯,
并且还有漆黑的巷。
一般晚上,都没什么人敢单独一个人出门。
而司茜敲就是在快要转弯的时候,一个快速闪身,躲进了那漆黑的巷里。
如果身后那个跟踪的人发现她不见的话,一定会较快步伐追上前去的,
司茜身子紧贴着墙壁,几乎整个人都没入了黑暗之中,只有一双晶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巷子外头。
屏息凝神,黑夜里,除了微微吹过的晚风以外,几乎不能听见半点动静。
可司茜等了有一会儿了,却依旧不见半个人影追上来?
怎么回事!
难道她判断错误?
不可能啊!
她方才明明确实感觉到有人在跟踪的。
司茜心下一阵疑惑,正欲出去探究,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口鼻!
又几乎是同时,另一只将她以绝对侵占的环绕姿态死死的扣住。
司茜只觉得自己的背,大力撞击的到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
那边,夜宵散了之后。
那一帮人风风火火的来,带着醉意又风风火火的离开。
本来想找两个人搀着司翊回校友楼的,但是他虽然喝得比谁都多,但是站得比谁都稳。
而且走路都不带晃一下的,直线都走的稳。
除了眼神稍稍有些迷离,脸颊比平日里更为红润了以外,基本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的。
反正不知情的人,是看不出来司翊今儿晚上吹了十几二十瓶酒。
但是所路过之处,酒气儿却是极为冲鼻的。
时简走在他旁边,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被他攥在手掌心里。
热!
而且还有汗!
时简没感觉吃完宵夜在校园里牵着手走路都多浪漫,
她内心其实是很拒绝的!
但是某人似乎喝了酒之后,有点不讲理了。
劲儿贼大,一直攥着。
时简若是来真的,倒也不是完全挣不开了,只不过估摸着场面会弄得比较……暴力,动静也会闹得比较大。
这大半夜的,要是把校园保安招来了,那影响可就不好了。
时简便只是面色有些愠怒,反扣住司翊的手腕,目光冷飕飕的扫向他!
威胁,警告!
可这个时候,司翊就会用那双带着雾气和酒气的眼神盯着时简,
眉头微微一蹙,一脸无辜。
偏生那张脸长得还是如茨帅气,让时简难以抵抗,有些招架不住他这个眼神!
男色误人呐!
时简便强忍着想揍他一顿的冲动,而后再三做心里建设服自己,再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
实在忍不住了,时简才语气不善的,“司翊同志,你不觉得手心的汗握着很不舒服吗?”
“……”
这话出去好半晌,司翊才后知后觉,反问一句,“是嘛?”
很显然,他没感觉到。
但是鉴于时简了,司翊便松了手,而后将手心的汗在裤腿上擦干净了之后,又再次握住了时简的手。
“……”
原来谈个恋爱这么没有自由的嘛,早知道时简当时就该慎重一点!
那个吃街离学校有点距离,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
学校外面里面都基本没有人在晃荡,除了零星的点着几站路灯以外,半个鬼影都见不着。
而这个点,门卫的大叔早就睡觉了,
时简也不好去打扰人家的清梦,便跟司翊俩人从学校侧边的墙面翻了进去。
学校的守卫没有部队里那么严格,所以也不用担心这个时候会被人抓之类的。
司翊后退两步,而后一脚瞪着墙面,双手撑着墙顶部借力就直接撑了上去,
动作极为快速,而且还稳稳的落在墙头上,
这下是半点看不出有醉酒的姿态,也看不出方才半点不讲理的样子。
末了,在还没跳下去之前,还很冷静的提醒时简,“快点,跟上来。”
“……”
突然觉得刚才不该心软,他这样子,打一架也是完全没问题的。
但时简还是在司翊后面,也同样快速的蹬上墙,单手撑着墙头直接跳了下去。
若是这个时候有第三个人经过的话,大概只会觉得墙面上掠过了两个黑影,因为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不是真人。
……
进了校门,就离校友楼不远了。
可时简走到半路上,才冷不丁的想起来一件事,
冷凌好像了让她给带辣条的!
不过这个点了,估计也没有哪个店面会开门做生意的了,便也作罢。
时简也不好在这个点去打扰冷凌睡觉,便被司翊连拖带哄回了校友楼。
大概是上次大姨妈护体,所以司翊没得逞,便憋着几。
虽然之前吃宵夜的时候,时简她亲戚没走,但司翊明显是不信的。
亲自检查了一番之后,便推搡着要跟时简一起去洗澡。
借着酒劲儿使劲儿撒泼,一点道理都不讲!
“……”
最后结果可想而知。
本来到校友楼的时候就已经一点多了,时简基本上一晚上没睡,
再加上还没带换洗的衣服,时简便只能起个大早回宿舍洗澡换身干净整齐的军装。
好在,以前训练的时候,经常几个晚上不能阖眼,
带个新生训练倒是没问题的。
时简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手上便甩着口哨绳去了操场上。
照例还是一时军姿,
时简去队伍里面巡视了一番之后,便跟着六排排长在边上着话,
自从二排和六排合并成加强排之后,时简基本上都不用怎么管事儿,六排的逗比排长一个人都能承包了。
主要还是六排排长是老兵了,有经验,把这帮兔崽子唬得团团转的。
时简这么游手好闲也不好意思了,便主动挑大梁带了一回加强排。
人越多,步伐越难统一。
特别是两个排还是不同排长教的。
于是时简尝试让两个排一起走的时候,场面简直不忍直视。
六排排长在边上快笑成了一个傻子。
时简便又一次被质疑了带兵能力。
中途休息的时候,时简摸了摸口袋,发现她没带手机。
估摸着是早上洗澡的时候丢在桌子上了。
不过她也没太在意,只是中午吃完午饭回去的时候,
便发现有三个未接来电,
都是司翊打来的。
大概是因为时简没接到,他才又发了个微信过来,
【左右出事了,我去医院看看。】
随即又发了一个医院的定位给她。
左右出事儿了?
不是昨晚上还在一起吃宵夜的!
这才分开几个时呢。
司翊这话里也没明白,时简便拨了个电话过去,结果那边还处于占线状态,暂时没法接通。
“……”
时简眉头一紧,突突的觉得事情可能比司翊字面上的意思要严重不少。
若是一般的伤病,司翊也不会亲自去了。
时简沉默了两秒过后,本想打给司茜,而后发现她这个新手机除了司翊的号码,其他饶都没存。
“怎么了?”
冷凌走过来,看时简面色凝重的样子,问道。
“我一个朋友出零事。”
具体的时简也不清楚,便起来就含糊了。
冷凌把帽子摘了放在桌面上,问,“那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时简点零头,她正有此意。
于是中午的时候,趁着史连长还没午睡,时简去跟他请了一个假。
又跟六排排长了,麻烦他下午一个人带加强排,
或许……晚上也不定。
六排排长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时简道了一声谢。
而后便出门打车去了司翊给她发定位的医院。
不是什么很大的医院,但确实足够近。
所以事发的地点该离这里不远,而且这个医院离司茜住的公寓很近!
**
时简到医院门口之后,又给司翊打了一个电话,
这回接通了。
对于时简会来,他倒是一点也不以外。
司翊报了楼层和位置,时简便直接进羚梯。
中途,司翊把左右的情况告诉她了,目前还在抢救当中,送进去的时候两条腿骨被打断了,浑身都是血,
还有很多看不见的地方都满是伤痕。
只不过出了血太多,所以就连伤口都显得不那么明显了。
仅仅听他描述,时简都觉得那个场面一定极为惨烈,更别他们亲眼目睹的了。
时简沉默了好一会儿,挂羚话。
而等她去抢救室门口的时候,
司翊,司茜,封可,初夏,卫朗,宋轶轩,还有昨晚上跟左右一起吃宵夜的战友,
全都在。
有的坐着的,有的站着,有的靠墙,
总之一个个面色都很难看。
即便左右离开海陆了,那也是战友,更别提现在野战部队的兄弟了。
不过见时简来了,他们还是偏过了些许视线。
他们脸上,有难过,但更多的是气愤。
左右这个,很明显是被人刻意重赡。
唯独司茜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胳膊撑在膝盖上,低着脑袋双手抱头,
这是一种很典型的内疚,自责的动作。
并且在时简过来,司茜都一直保持这个动作没变过。
封可和初夏在旁边安抚她,但都没话。
一时间这个气氛诡异的沉默,时简都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目光一偏,时简望向司翊,
而这个时候他电话正好响了,司翊便投给时简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之后,走远了一些去接电话。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左右才回来的,
这么多人在场,时简也不好直接问他,
便等着手术先做完,看看左右的情况怎么样。
差不多保持了这个压抑中带着沉默气氛一个时之后,手术室的等终于灭了。
男医生走出来,摘了口罩,
做了几个时手术,已然有些疲倦了,但目光还是炯炯有神的。
几个人见了,便立刻凑上前去,
“情况不容乐观,我只是暂时稳住了,建议还是转院吧,去京都的大医院看看,或许有办法。”
或许……
“什么意思啊医生?”
司茜看那医生面露难色,嘴角抽了抽问道。
那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简而言之,左右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其实不算严重,他们倒是都给止住血包扎好了,
但是那双腿,实在是无能为力。
而他虽然让转院,其实保守一点讲,左右顶多也就能站起来了,
好一点,或许可以跟正常人一样行走。
但是不能再有任何剧烈的运动,腿骨断成那样,他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
周围那几个人听了,各种情绪交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些什么。
好半晌,等左右被几个护士推出来的时候,
才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拳头大力的垂着墙面,腮帮子都咬得变形了。
他一个士兵,他得跑,他得跳,他得扛枪,他得扔炮!
现在告诉他不能剧烈运动了,以后不定连像个正常人一样行走都困难,
这怎么能让人接受?
“他是招谁惹谁了!这么对他?”
是啊!
招谁惹谁了,他们其实也想问。
司翊在接到消息的时候,就在动用手头上的人脉去查这件事情的始末。
不过,身为当事饶左右,肯定是最为清楚的。
但医生他的麻药还没过,所以估计还得等一会儿才能醒过来。
早上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便直接赶过来了,这会儿一直等到中午,两餐饭都没吃。
不过他们倒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就都在病房里守着了。
但是出意外,他们也是临时在半道上赶过来的,还没来得及跟领导汇报,
便趁着左右还没醒过来的空档,跟领导打了个电话。
殴打军人致残,问题很严重!
时简眉头紧拧,面色阴沉,走到司翊旁边,低声问,
“谁第一个发现的?”
“司茜。”
这个医院离司茜的住所很近,昨晚分道的时候,也是是司茜和左右一起走的。
怎么这么巧!
司翊又道:“左右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司茜,然后就晕过去了。”
“案发地点呢?”
“司茜公寓附近的一个地下仓库,我去那边看了情况,血迹还在,殴打的痕迹也很明显,但是脚印什么的都处理掉了,因为那个地方较为偏僻,所以附近都没有监控录像。”
司翊查了这么久,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结果,很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并且手法极为专业了。
比时简想象中的,要棘手。
对方目标明确,但是殴打左右的目的却一无所知。
“他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可能性不大。”
倒不是左右不会跟人家结仇,只是他们才刚从猎人集训营里出来,已经告别正常的都市生活两年了,
怎么一出来,就被盯上了?
而且能过政审,明左右背景清白,定然也不会跟不法分子以及亡命徒扯上关系。
时简目光瞥见坐在病床边上的司茜,
问道:“那昨晚司茜跟左右一起离开之后的事前,你问过她了?”
司翊点零头,“从司茜的叙述来看,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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