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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的办事效率很高,等婚车开回瞿宅,覃霓的律师已经在客厅里等候。
“二少爷,二少奶奶,你们这是——”
瞿宅的下人都无比惊愕,晓红给开门的时候愕然问道。
这个时候,他们不是应该在酒店的婚宴现场宴请宾客吗?怎么跑回家里来了?
覃霓穿着价值连城的婚纱,瞿郁桀穿着白如雪的礼服,金童玉女一般的登对,美的炫目,美的窒息,可两人的气色都不好,完全没有一点的喜庆和欢愉之色,寒气四溢。
虽然两人以前经常吵架,可近来如漆似胶,恨不能每天黏在一块,刺激他们的立毛肌。
瞿郁桀的脸僵硬的像千年石棺,晓红的疑惑终是吞回了肚子里,急忙俯下头,转身给两人拿拖鞋。
覃霓却先行的走进了客厅,瞿郁桀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然后跟上。
晓红手拎着拖鞋僵在半空,心跳赫然停顿,然后疯狂加快。
糟糕!肯定出大事了!
覃霓平时最恨别人穿着鞋子进屋,曾为此不怕死的和瞿郁桀大打出手,不是一两次。
而今天,她竟然自己不换鞋子就进门了。
看到瞿郁桀和覃霓进来,严琼立即的起身,目光镇定。
不是不震惊,而是这二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她已经平伏了内心的惊愕。以最专业的姿态面对自己的客户。
“离婚协议呢?”覃霓没有任何客套,直接问道,还没走近就问道。
严琼立即从公文包里将覃霓要的东西拿出来。
覃霓快步走上去,接过来一看,俯身将协议放在茶几上,签下大名,然后递给瞿郁桀,举手投足,干净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如在公事公办。
瞿郁桀喉结滚动,显然没有覃霓淡定。
他也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凝着覃霓冷漠坚毅的眸子。
他的胸口一滞,夹杂着隐隐的疼痛。
他拳头紧握,眸中的决然瞬间溃散,“小霓。”
他低磁的声音深情的唤道。
有愠气,有难受,有期待,也有隐忍。
可是,diesker猖獗的笑声又在他的耳边响起,这让他的血液疾速的沸腾。
一敛眸,迅速的接过她手中的离婚协议,不看那几个怵目惊心的铅字,只翻倒最后一页,签了名字。
她会原谅他的,他再一次安抚自己。
等到事情结束,他再好好的哄哄她。每次生气,吵架,闹翻,不管他如何的恣意妄为,她最终都会回到他的身边。
这一次,定也不例外。
晓红已经在一边吓傻了,离婚?
她没有听错吧?离婚?
她怯怯的退出去,跑到后花园里,手指哆嗦的给媛媛打电话,“出大事了,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正在家里签离婚协议!”
等她通报完毕,走回客厅。
客厅里已经多了一个人,她看见覃霓正认真的撕着几张色泽犯旧纸张,眉目间竟是无比动人的笑意,虽冷尤凄,朦胧却又清晰,那被撕碎的纸片飞洒,如花落一地。
“赶时间吗?可有时间让我换一下衣服?”撕碎了卖身契,那是罪孽之源,覃霓的心里反而轻松了一般。
他是不是要感谢他?
没有不择手段到一棍子把她敲晕了然后去换人质?不仅给了她人身的自由,还将她心中的情思给切断了?
她看着他,微笑着问道。
从此之后,她便不再亏欠与他,也不会对他再存在任何的念想。
置于死地而后产生,大约就是如此。
她盈盈的笑容晃了他的眼睛,一眨,点头,瞿郁桀虽然强撑着,可神态里仍是没有掩饰掉愧疚和尴尬,“嗯。”
他应了声,先行于她上了楼。
说实话,若是真穿着这礼服去,他的心里也会特别的别扭。
覃霓回房,一进门就将头纱摘掉,婚纱的拉链在背后,脱起来不十方便,她干脆找了把剪刀,毫不犹豫的从嵌满钻石的胸口处剪下。冰凉的剪子触及胸前的肌肤,冰的过瘾冷的顺畅。刀口裁过布料的声音也格外的悦耳舒心。
覃霓忍不住发出痛快的笑声来,却是感觉不到,那妆颜高贵华美的脸上,已是泪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