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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喝西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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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蝶何尝不曾感到那不可思议和震惊有余,她觉得小楼似乎隐藏的太深了,虽然自己每天和她朝夕相处,但是有些东西还是不能看透,比如她的文采,她的气度,她不愿意提及深深埋藏的过去。但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小楼好,这就足够了。剩下隐藏的她不愿意说,自己也不会多问的:“这就是小楼作的诗,你们都不用怀疑,其实我总觉得,只要有小楼在,就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我们的,我们大家一定要齐心协力,共同对抗我们的敌人……”青蝶夫人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她知道今时今日无论是她还是小楼得来的荣耀都是九死一生中得来的,所想活的长远,就得斗下去!绝不心软!

在这场宴会结束后好长的一阵子,小楼一直就是人们茶余饭后所津津乐道的人物,都说她容貌出众气质浑然,才艺绝佳文采颇高,乃是名副其实的京中第一名姝,简直碾压了所有其他女眷。那一袭红衣飘扬站在凉亭外的佳人就深深的印在了人们的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京中不少公子哥还为那天没能去沈府从而错失惊见美人的大好机会而遗憾不已,扬言有生之年一定要见见这位传奇女子。这等传言也传到了沈府中每个人的耳朵里,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感叹有人憎。只是个凭本事,小楼的出彩如果她愿意乃是必然,如果她不愿意,别人也抢不走。

而此时宴会还在继续,有些人坐的时间长了,腿脚都有些麻了,便准备起身活动活动,去沈府别处逛一逛。眼见人们都纷纷起身,小楼也不好躲清闲,毕竟宴会的主角是她,今天这一整天她都要规规矩矩,笑脸相迎,不能让人挑出任何破绽。只是沈婉心在座位郁闷了好久,刚刚见那抹艳红起身,好似才恍然大悟,回想起来这个贱人不是说她根本不认识字吗?怎么还会作诗呢?难道说那天她是在撒谎欺骗老夫人,这才得了机会嫁祸给会识字的溪荷?好啊你个贱人,敢骗自己和祖母,真是胆大妄为,她也腾的起身,当着众人的面质问她道:“二妹的诗果然出色,只是你先前跟我和祖母说,自己根本不认识字,怎么还会作诗呢?难不成这诗是你抄袭得来的?”

小楼回头,她就知道沈婉心会这么问,没错,若是不骗老夫人,岂不是要被她们栽赃陷害直接给赶出府去?只见众人脸上都摆满了看热闹和质疑万分的颜色,不认识字还会作诗,难道刚刚他们听到耳朵里的岂不是都是个笑话?小楼面对他们骤然倒戈的质疑,却也从容不迫,盈盈款步走向青蝶夫人,并拉住了她的胳膊:“大姐,此言可差矣呀,难道你认为所有人一生下来就直接会走路会说话会作诗?学习都有一个寻寻渐进的过程,我很感谢娘教会了我认字,读书,还有作诗。我不像大姐,从小就请了无数名师到府中进行培养,从前我的日子清苦,没有这些好的条件,不过现在我回归沈府,当然也不能落下功课,定是要夜以继日的勤奋苦读才是啊。”

青蝶这次学会头脑灵活了,当下轻声附和道:“没错,大小姐从前现在可能以后都会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因为拥有了一切,就无法体会一个人若是可以在好的环境下安静的学习读书,该有多珍贵多幸福。如今我们娘俩回了沈府,条件也好了,时间也充裕了,我定要不予余力的去教我孩子一切的一切,只是我不深懂诗词歌赋,这些东西都是她自个儿琢磨起来的,我也不去管她,刚刚实在让大家见笑了。”众人感叹,原来是这样,这也是大实话,能在短短的时间中学会认字,还有作诗,这样的天赋,世间可是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啊。

看来这位二小姐不仅是人中龙凤,还颇具天赋呀。相比沈婉心从小就在金汤匙里出生,衣食无缺,从小就在一个学习的环境中成长,能做出今天的成绩好像也无可厚非,似乎可以把握时机不忘初心好好充实自己提升自己的小楼更加让人敬佩,英雄不问出处原来说的就是她呀。所以关于小楼的赞美又开始如浪潮一般涌来。谢兰见女儿受挫,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也向青蝶夫人走去:“婉心是从小收到名师所授,就是因为机会难得,她才会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勤学苦练,所以才会有今天的成绩。只是你们初来尝这繁荣富裕的生活,可不要为此迷了眼睛,找不到自己的真正所在了……”

“额娘真是说笑了,女儿勤勤恳恳不亦乐乎的学习,娘亲还说要找的我的真正所在,难道娘亲不喜欢看我进步吗?还喜欢看我曾经清苦不知书为何物的样子?”小楼嘴角一勾,眨眨眼睛反问起谢兰来。谢兰也不是吃素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小楼,你是我第二个女人,我平时也对你宠爱有加,但是也请注意你的态度。你知道为娘不是这个意思,你非要在大伙儿面前曲解娘的意思,这是何苦呢?难不成,你非要叫娘寒心吗?”谢兰深深叹息,仿佛自己对这个女儿付出了很多,而这个不孝女却一点没有领会,不会感恩的心酸模样。

“娘亲说笑了,女儿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您怎么这么爱生气啊,等我教会大姐如何演奏沛筑,让她演给你听,相信母亲心情一定会好起来的。好啦,不要愁眉不展的了,女儿会心疼的,母亲忍心看着女儿伤心吗……”小楼又眨了眨眼睛,闹了半天原来都是玩笑话,众人见状纷纷不禁一笑,却也忍不住再次回头望望她,叹一声奇女子,这沛筑可是已经快要销声匿迹的乐器,原是春秋战国时期流行于宫廷的一种乐器,因为做工精密,弹奏手法极度复杂,到现在几乎没有人有耐心可以学习和演奏这等乐器了,如今这二小姐不仅仅会吟诗作对,还会研究这等上古乐器,真是奇哉厉哉啊……

“看来沈二小姐真是一个心思臻妙的女子,竟然还会弹奏沛筑,这乐器可是失传了好久,如今皇宫里的乐司里也只有个把人会弹奏了。虽然我贵为皇子但却也不曾听闻至多,若是有机会,定让沈二小姐费神弹奏一曲,让我好一饱耳福啊。”许久不曾发言的大皇子宁祯却在此表了态。在整个宴会中,除了跟世景王爷交流了几句,便再也没同其他人说过话。大部分时间里,他多半都是在看在听,虽说他出身高贵,母族势力不容小觑,但是平日为人里还是小心翼翼,特别是跟王爷打过几次交道以后,这份谨慎又添加了几分,完没有了纨绔皇子该有的骄奢淫逸,桀骜不驯。

此等感叹虽然多半口不对心,并非心意。可是为了世景王爷,他也学着三弟宁怀拍着马屁投其所好,既然是王爷喜欢的女子,多夸赞两句,总没有坏处吧。当然,在某种程度上,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些敬佩这样出众的女子的,王爷看上的女人又怎么会差呢?听到来自皇族的赞美却不是对着自己,沈婉心简直气的发疯,这沛筑又是什么东西,自己什么时候要向她学习这等不知名的小乐器了,可是怎奈众人纷纷离开座椅,来来往往都是宾客,自己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质问她为何要胡说八道,于是只能强忍着。等到小楼落单时才快步走上前去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楼,士别三日真当是刮目相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会弹琴,会作诗,还会谈什么以什么沛筑,倒是想问问你,我何时要跟你学习这等下贱乐器了?你当众胡说八道,不觉得害臊吗?还让大皇子点名夸奖?你觉得你有脸承受吗?”沈婉心难压怒火,周遭也没有人,索性把她的部尖酸刻薄的嘴脸都露了出来。虽然母亲告诫自己今天的宴会众人过多,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一个不小心总会被人听到看到的,而她实在难耐心中怒火,一路尾随小楼,确定周遭无人,才将疑问一一说了出来。

小楼整个人却显得分外轻松,面对沈婉心的质问没有承认却也不反驳。“大姐。你这火气可太大了。现在是金秋时节,秋风送爽,没事儿,对着西边儿喝两口风能降降火,这个是个好方子,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春丽不小心被主子的话逗乐了,这是什么?不就是去喝西北风吗?而且主子说的太有画面感了,自己捂着肚子强忍着,却也没有忍住。沈婉心是气的一个头两个大,她这前半生从未听见有人可以这样直言不讳的用语言攻击她,尤其是从一个卑贱下人口中说出来的:“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卑贱就是卑贱,别忘了你肮脏的身份!”

“什么,大姐说什么?别忘记去田里施粪?”小楼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看着她。

“你别装疯卖傻胡搅蛮缠的!”沈婉心怒气横生。

“什么?你是胡椒里难产出来的?”小楼惊讶至极。

“你说什么胡话!信不信我如告诉父亲!”沈婉心气的跺脚。

“你是妓院一枝花?无论我信不信,你都会复起?”小楼惊恐万状。

“你……你……哼!”沈婉心猩红着眼睛,一阵无以言对的无力感之后,提着裙子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自己真是愚蠢,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讲的,她就是在装疯卖傻,故意听不见自己说的话,再与她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还白白浪费了自己的时间。气死了,真的是气死了,她委屈的泪水挂在眼角,却执拗地不让它流下来。她暗暗发的誓,若是不除掉她,自己誓不为人!她的目光开始四处找寻沈知楠来,哥哥可不是因为有事才没来参加宴会,他是为了完成她们之间早就酝酿好的陷阱而做准备,不知道哥哥那头会不会顺利,若是一切顺利就好办了。她的双眼放出嗜血的亮光,让那个贱人生不如死的念头在心房里愈来愈膨胀。

还留在原地的春丽是捧腹大笑,看着大小姐那张涨了红的脸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模样,简直是滑稽到要命。小楼用胳膊肘碰碰她:“好啦,别笑了,人都走了。”春丽简直笑出了眼泪,还觉得意犹未尽,她向小姐竖起了大拇指,别的话便再也说不出了。只是这笑声咯咯咯了一会儿,便戛然而止,回头,一道人影附过来,真是世景王爷。春丽悻悻的止住的笑,十分有眼力见儿的离开了此处。

宁世景右手依旧握着那支折扇,笑脸盈盈眉目里夹着些许光芒,看着小楼,一看就看到了心尖尖里:“这个丫鬟还不错,很懂事啊……我说你这嘴啊,还真是伶俐……怎么,那个沈婉心对你来说是个麻烦?”世景王爷的暗示实在是赤裸裸,他不像世人那般随波逐流喜欢追求美好,他喜欢的无论怎么差劲在他心里都是无价之宝,若是他不喜欢任它怎么价值连城,对他来说都如蝼蚁弊履。所以,若是小楼肯放话,除去麻烦是他很乐意做的事。不过,至少不会要了她的性命,毕竟大魏还是有国法的,他是国法的监督人,无论何时何地自己都要守护好这片土地。

小楼歪头看他:“小事一桩,不足为虑。小女就不劳烦王爷了。”确实在她眼里,除了身家性命,在乎的人,剩下的人和事都无关紧要了。

“是你冷漠的风格,你不觉得今天宴会,沈府中少了一个人吗?”宁世景嘴边藏笑,虽然他不屑用什么阴谋诡计,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是屡试不爽的。既然他沈知楠堂堂七尺男儿,可以随意欺负一个女子,自己又何尝不可以替小楼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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