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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和真是懊恼,自己是不是老糊涂了?还是被气糊涂了,竟然没有往深的想。万一小楼就是凶手还好,万一要不是呢,难道沈家全体人都要为她陪葬不成?所以听到宋大人的缓和语气,瞬间又缓恢复了之前的狗腿的状态,他也怕啊,怕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对对对,宋大人说的是,等你们办完以后,我们再说定论。只是你看看,我们也不懂这里面的门道,给您带来了麻烦,真是过意不去,那接下来,我们都听你的,您问什么,我们一定都如实回答。
宋念大人心中暗自鄙视了沈大人一眼,换作别的人,一定会彻查真凶是谁,他倒好,先把自己女儿送进大牢再说,是生是死就看她的命,和他们倒是无关,果真是亲生的和领养的感情不一样啊:“沈大人这么想就对了,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自己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决断得到相应的态度。既然现场都毁了,那我们只能按例问话,你们把今天所有发生的通通都告诉我,若是发现有意说谎,同杀人犯一律拘役发罪!”
天呐,居然这么大的罪!沈婉心倒是心里一惊,不过她笃定自己所做的事情可以天衣无缝,没人会发现的,而且这里面该涉及到的人全部已经安排妥当,谁都不能轻易的撬开她们的嘴巴的,若不铤而走险一次,怎么让小楼身陷囹圄,无法自拔呢,从目前来看,这件事做的,她绝对没有后悔过!“宋大人,您问什么,我们一定就答什么,把知道的通通都告诉您,一定要找到幕后凶手,将他绳之以法,让老夫人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啊!”
沈婉心本就生的美丽动人,此时再加有些动情,整个人仿佛通了灵一般,有些熠熠生辉的妩媚,眼角似落未落的泪水晶莹剔透,更加惹人怜爱。不过这等在男人眼中无比楚楚动人的婀娜多姿,在宋念大人眼中除了恶心,还是恶心,不是京中那温婉尔雅,端庄秀丽的名淑吗,为何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像那青楼里的妓子一般?真是恶心,太恶心了。殊不知这是沈婉心一见到英俊男人就搔首弄姿的习惯了,习惯这个东西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若是不下定决心,乃是改不了的。
宋念大人咳了咳,将厌恶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就这样一个做作女子还总是跟自己的妹妹宋涟漪处处比较一个高下,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咳咳,嗯,那是自然,只是在此之前我要验尸,何萧永,你去吧,老夫人头七之前先别入土,你们也别太封建,觉得此十有些不妥。若是老夫人真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那才是真正的不妥,在此之前,我会派人将灵堂封锁起来,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外见!”
在听见沈大人不自然的咳嗽和语气时,沈婉心免不了心中自鸣得意,看来天下男人都一般,见了自己就走不动道了,就算是人称铁面无私的宋念大人,听过自己说话,语气居然如此就乱掉了,呵呵呵,男人啊,不过如此。沈婉心一边有些得意,一边又有些担忧,竟然直接给封起来,他不会在里面动什么把戏吧,毕竟他是这方面的行家,随随便便安一个证据,小楼姑娘就无罪释放了可怎么办啊。
“宋大人,臣女知道您报办案高超,京中无人能敌,可是您手下人臣女可就不敢如此保证了,您的手下都是有血有肉,要养家糊口的人,难免为了一己私利而边做那颠倒黑白无中生有的事情,平白的栽赃陷害了,把无辜的人抓进大牢里,到时候可怎么办呀?”沈婉心实在害怕宋大人受王爷之约在里面动什么手脚,如此一来自己所做的岂不就是前功尽弃了。
“沈小姐,做事不仅要过脑子,说话也得是。我说把老夫人的灵堂封锁起来,是直接给锁上,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并在门口派重兵把守。而且我还没担心,灵堂是在你们沈府,府中可能还会有人故意陷害而动手脚,来阻止我报案呢!沈大人,好好管管你家女儿吧,今日我虽然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若他日遇上了别人,定要打她几个大板才让她涨涨记性才是!”宋念才不管那些三七二十一,也不想给沈婉心留面子,反正就这么直言直语起来,这种人若不好好的敲打她,还真以为自己有多聪明似的。
沈婉心是好一阵脸黑,虽然心中有气,可是对方毕竟是司政处的人,连父亲都得罪不起三分,她一介臣女怎能去得罪呢?所以接下来她都一言不发默默的跟在父亲身后,心中实在是无比气愤。
宋念将何萧永带去给老夫人验尸,而自己又返回了现场,进行新一轮的勘验,也许这里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再也找不到任何突破口,不过万一要是有证据呢,还是竭尽所能,宁可找到一百个无用的,也不可放过一个有用的。所以这一来一回一折腾,再次回到王府时已经是天亮了。
这里,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时已至晚。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每一个囚犯的心里,产生了恐惧莫名。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突然的一阵叮当作响或某个囚犯的不甘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彼此的耳膜,只有渗进心扉的黑暗是自己的伙伴。
夜微凉,脸色微微苍白的小楼睁开眼睛,安静地看着牢房外的天空,星星一闪一闪的,好看极了。她想起远方的他,或者是他,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往下落,她没有害怕,有的只是感伤,那瘦弱的身子窝在衣服里,越显得单薄无力。人生如戏,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月牙儿弯弯,不知道明天朝霞会不会很美。看着摆在自己面前已经凉透了的饭食,她连吃一口的欲望都没有,因为实在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吃了一口,就可以让自己一命呜呼的剧毒。
地牢里有很多老鼠,就藏在睡觉的枯草下面吱吱吱的乱叫着,像是于她在歌唱一般。这里面很潮湿,到处都是血腥的味道。小楼将头埋在膝盖内侧,不知道这种孤独和落寞还要持续多长时间,周海山已经对自己放了狠话,自己是绝对逃不出这一劫的。估计明天,此事就已经在京城的各个角落里传的沸沸扬扬了。流言蜚语虽然不能杀人,却也害人不浅,不过小楼估计自己可以承受的住,毕竟她曾经确实是一个杀人犯,十恶不赦的那种。
外面突然一阵躁动的声音,她起身,侧着耳朵细细聆听。
王爷虽不能亲自去沈府勘察现场,找到有力证据,让小楼无罪释放,可是他还可以来到地牢探望她,让她安心。所以通知完宋念大人,他也马不停蹄的来到这人人都恐惧的死牢里。只可惜刚一进去就受到了不小的阻拦。阻拦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海山,他可是全权委任看守小楼,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绝不会有任何的纰漏。刚刚有一个男人说要探望这个女人时,他立马一万个不答应。
宁世景只觉得可笑,不明白这个人究竟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连大魏王爷的尊驾也敢拦截?他算是一个什么东西?头上不过有沈知楠,郑元齐两个不着五六,靠着父亲往上爬的人在为他撑腰,就真觉得自己在这京城里就无法无天了不成。若是换作平时,一个靠着人情味的捕快,他定时不会放在心上,也懒得揭发处理,如今一看这捕快还真把自己当成一根葱了,实在有些无法无天了,看来自己不治治他,实在是天理难容。
“你还真是有种啊,敢拦本王?你有没有想过,你今日阻拦了本王,那明日你的首级又会在哪里?还会在你的脖子上吗?你认为你有沈知楠和郑元齐真的会为了保你,来跟我这个王爷来作对吗?你可真是天真可笑,愚昧至极!告诉你,司政处的人正在去沈府查证据,若是被揪出来此事和你有关系,是本王定饶不了你!你给我记住,滚开!”宁世景,一反常态多管了闲事,可是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了,他心中有爱的人了,他的王府有女主人了,而王府的主人此时受挫,他怎能不抛开一切去替她解救出来呢?
周海山被宁世景狠狠地踢了一脚,而宁世景这脚又带了内力,所以他是被直接给踢飞了整整几尺之外,他捂着胸口,里面是五脏六腑扭曲的疼痛,喉咙突然一痒,喷了一口血,可他回头仍恼怒的说道:“呸,王爷,王爷又如何,仗着自己的权势就可以在这里有恃无恐吗?呸!我看你们都不配做人上之人,来人呐,赶紧把王爷给我拿下,我说过任何人不准去就是不准去探视,难道你们把这里的刑法当做儿戏吗,他日,就算闹到皇上那里,我也是秉公办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人呢,快把他给我追回来。”
周海山虽然手底下有二十来个人,算得上是一个小头目,但是就算他是他们的头儿,可是这掉脑袋的是谁又敢做呢?敢拦截世景王爷,他是不要命了吗?“头儿,你就算了吧,他可是王爷啊,王爷的尊驾我们谁敢拦呢?再说死牢中有人探望的事情也是可以的,没必要如此的严加苛刻,让他去看一眼说说话也不是什么大事啊?”有的捕快胆小怕事,又见自己的头被踢了一脚,便上前关心的问道,谁知又被周海山给回踹了一脚。
“真是愚蠢,愚蠢之至,不能让他们俩见面的,绝对不能C好好,你们不去是吧?那我去!”周海山想站起来继续阻止王爷,可是这一脚实在踢的猛烈,他这一站竟然没有站起来,还重新二次跌回到了地上,痛得他龇牙咧嘴。手底下的几个捕快见头儿如此固执,实在怕他惹出大篓子,于是七手八脚的将他抬出了牢房之外,美名其曰为他疗伤,实际可是阻止他前去阻拦王爷,不然他们二十几个人的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小楼听到了他们在牢房外的争吵声,没一会儿功夫,王爷就风尘仆仆且怒气冲冲的走来,她忍不住一笑,一向沉稳冷静的王爷,竟然会有一天被一个小小的捕快气的不成样子?其实她也挺纳闷的,周海山就是这样一个说起来头头是道,实则全是歪理的一个人,他总是擅长做把一个正常人给直接气到不行的魄力。
见到宁世景从大老远就朝自己飞奔而来,心,有一处暖流而渐渐的席卷了全身,她向他招手:“你为何深更半夜非要过来啊,其实我没事的!”
宁世景适时的握住了她的手。地牢里很冷,此时已经过了冬至时节。正是一年四季最最冷的时候,而那双白嫩的手此时也变得冰凉,他心疼的用自己的手握住她的手,使劲揉搓着,想把自己的热量传给她:“傻丫头,我怎能不飞奔过来找你?若是我不找你,这一夜我也别想睡觉了。我就是来看看你,看你没有受太多苦我就能稍稍安心,还有这件事很有蹊跷,我想听听你的看法,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楼抿嘴,其实宁世景说的不全对,就算他今夜来看过自己,那这一夜他也不能安稳睡觉了。确实,老夫人的突然死亡,实在给她带来了很大的震惊,她有时候也搞不懂那些人是怎么做到的,老夫人究竟是谁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