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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音娘娘真的是被皇帝陛下的一记耳光给扇蒙了,她还从未见到过皇帝发这么大的火气,同时也终于知道了皇帝此时的心思,他十分不待见朔国,甚至是恼火憎恶,而皇家威严也是绝对不能够被触犯到的,她刚刚犯了一个大忌讳,彻底的触了皇家的逆鳞!
她也终于明白,为何小楼可以如此低声下气,就是因为她算准了皇上的脾气秉性,才有了让自己吃瘪的可乘之机,可是她不想就此罢休,抓资上的衣袍梨花带雨说道:“呜呜呜呜呜,皇上是臣妾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可是明明是郡主挑衅着公主,臣妾怕因为这点小事情就破坏了两国的友好,臣妾只得深明大义,让郡主认错啊,皇上,臣妾错了……”
小楼只想冷哼一声,真是会信口雌黄,可是她有一张嘴,自己也有一张,何况皇上该看到的都已经看到了,是非对错,天子定会有自己的考量,只是皇帝日理万机,有时候还得自己提示一下:“皇上,是臣女的不是,是臣女有错,可是臣女不敢随意挑衅长欢公主,毕竟她是一个容易小题大做的人,我实在怕她有辱魏国尊严,所以尽量能避开就避开。谁成想,她和贵妃娘娘竟然一起指责臣女的不是,刚刚在宴会,有皇上为臣女做主,臣女可以有理说理。可是现在没有人肯为我站出来,臣女心里实在害怕小事变大,所以才会甘愿被长欢戏弄。”
皇帝其实不用听她解释就已经猜到了,毕竟眼见为实嘛,而且在宴会上长欢的任性妄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旁人躲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上前去招惹呢,所以华音此时的话就有些虚假成分了。其实刚刚世德皇帝也想问她,为何在宴会上口不让人,一到私底下就这么没有尊严,原来是因为没有主心骨啊。世德皇帝看着小楼,渐渐生出怜悯同情之心,在这个偏僻的角落里,被人给欺负了,确实也没处说理去,再者他这个大魏皇帝也不在,再没有地位崇高的人可以做她的主。
世德皇帝亲自将她扶起来,想到那日她奋不顾身的替自己挡住了那致命一剑,心中仍有许多感谢和从感谢中悠然而生的情愫来,可是她注定不能成为宫里的主子,成不了自己的专属女人,只能成为这大魏郡主,只叹一声罢了罢了,还是江山社稷为重,漂亮又对自己衷心,肯舍出性命的女人嘛,总会再有的:“好了好了,朕知道你受委屈了,快起来吧,只是以后你要离哪个长欢公主远一些才好,别让她借机发难你!天色尚晚,今天你就留宿在宫里吧,明天再赶回去。”
华音娘娘的心彻底凉了,她在得月楼待得一阵子,可没有白待,她懂男人的心思,也看出来皇帝眼中流露出来的眼神中包含着什么,她有种万般惊恐的感觉,如今她全部的荣耀都源自于这个男人的宠爱,若是宠爱没有了,她也就失去了一切。她曾经费了千辛万苦才爬到了今天的位置,可是就因为单单这等小事,竟然让皇帝至此厌恶起了她。
没有什么比失宠更让她担忧的了,所以她有些后怕道:“呜呜呜,皇上,不如让郡主到臣妾那里去留宿吧,臣妾想将功折罪,还望皇上给这臣妾这个机会,郡主是本宫的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本宫没有想那么多,还望你原谅我!”
小楼看了看眼泪汪汪的华音,她能屈能伸的气度,看来还是女子们的表率,只是,既然机会都来了,她怎么能放过呢:“华音娘娘多虑了,您也是惧怕朔国的势力,怕两国交战,可是您大可不必这么担心,虽然您是朔国人,但是也来魏宫里这么长时间了,应该也耳濡目染了魏国人的魄力和勇气。当然也可能您不是怕,只是想母国和魏国别起纷争,毕竟您夹在其中也十分难堪啊。”
这话一说,倒是让华音和皇上一愣,皇上不知道原来华音居然是朔国人,可是之前她为什么只字未提?华音也有些疑惑,她可是土生土长的魏国人,什么时候变成朔国人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皇帝面前信口雌黄?本宫就大魏之人,什么时候是朔国人了,你是不是想天挑拨皇上与本宫的关系?郡主,您怎么可以这样,就算刚刚本宫不小心让你受委屈了,可是你不能就这样无中生有陷害本宫啊!”
小楼略显委屈,两只手也不断的搓着衣角,仿佛很是局促不安,连连道歉:“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只是外界都这么说啊,而且您的面孔长的就很像北方的朔国人呢,说话语气也像,不过既然您不是就不是,是臣女唐突了,轻信别人的话,对不起您了。”小楼狡捷的笑容隐藏在嘴角,本来这个华音就来路不明,说她是朔国也无可厚非,再者她是那么一个有故事的人,去查清楚也是好事一件啊。
若是皇帝知道了她嫁过人,做过妓子,她的下场都会死路一条的!这是她的宿命更是她的结局,她身上好几条人命,老天爷让她活了这么久也实在是便宜她了。
华音又感觉到一种惊慌失措,她此时已经无法想出更好的办法来化解这场危机,瞪着两个大眼睛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楼都已经低头认错了,难不成自己还要斤斤计较的追究下去?她害怕的是皇帝已经对自己产生了疑心,到时候一查自己的身份,那自己的过去就会鲜血淋漓并赤裸裸的展现出来,到时候她就彻底的完了!
“呵呵,郡主年纪小,轻信谣言也是在所难免的,只是谣言不能当真,本宫体弱多病,怎么可能会在那朔国冰天雪地生活,还有什么样貌和声音也更是无稽之谈了,皇上,臣妾真的是魏国人,请您相信臣妾呢?臣妾的生活习惯都和魏国人一样,怎么可能是朔国人呢!再说了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嘛……”
华音想赶紧撇清自己,可是皇帝却在她身上打量了好久,这个女人是狱司令大人家亲戚的女儿,会弹会跳,声音还好听动人,皇帝之前很是喜欢,所以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想查清楚,经小楼一点拨,他确实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只是天子毕竟是天子,喜怒哀乐在面上都很少能表现出来,华音虽然连忙澄清自己,可是也消除不了皇帝心中的疑惑,看来这个华音确实有必要要好好查一查了:“好了,朕知道了,安楼郡主,你今日就在华音娘娘的宫殿里休息吧,天色不早了,都各自回宫吧,你们记住,你们生的大魏的人,死是大魏的鬼,朔国就是一个蛮人国家,用不着你这么卑躬屈膝,低声下气,丢朕魏国的脸面,哼!”皇帝甩袖离开,临走之前还狠狠的瞪了华音一眼。
华音行完礼之后,将满腔怨恨又投放到了小楼身上,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她。她们早已经撕破了脸,所以华音也不打算在藏着掖着了,她盯住小楼古井般深幽的眼睛,冷笑道:“看来你依旧聪敏机智啊,只可惜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这里是皇宫,不是得月楼,也不是你的沈府,容不得你造次,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你还是小心点吧,到时候若是你脑袋脖子分家,可别怪本宫,没有提醒过你!”
其实华音也抓住了小楼把柄,可是她们还没有到鱼死网破的境地,无论是谁揭发了谁,她们二人都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既然谁都不说,那小楼也不会提这个事情,只是她不说,不代表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估计皇上就会成为自己最好的助力,皇上要调查的事情,谁人能敢阻拦呢,是不是朔国人其实不要紧,只要被皇上发现她嫁过人就足够了,小楼微微颔首轻轻的道了句:“是,臣女谨遵贵妃娘娘教诲!”
华音娘娘给小楼安排了最好的一处房间,此时此刻,她可不能再选择公报私仇了。婢女珍珠有些不理解,之前她被小楼硬生生的卸下一条胳膊,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忌惮她三分,所以眼看她大摇大摆进了贵妃娘娘的宫殿,而且娘娘还找了一处最最好的房间给她,心里瞬间有些不平衡,区区一个奴婢升成的郡主,她凭什么这么高傲呢!于是她将这种不满告知了华音。
华音叹息,刚刚自己就被小楼将了一军,触怒了龙鳞,若是再借机发难郡主,只怕皇上会冲冠一怒直接要了自己的命吧!所以现在的她已经不能去想该怎么夺回宠爱,她只需要不让皇帝再迁怒于自己就好了,所以安楼郡主在自己的宫殿里,必须千方百计的让郡主住的舒舒坦坦,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错处。她还有些莫名的感叹,自己做了这高高在上的宠妃又如何,那么多荣华和地位,不过都由一个男人来把控,说来说去,女人还是要靠男人!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外面看着光鲜亮丽,实际这一切可能说没就没了,她这么努力不惜一切代价,无非就是讨好一个男人!之前,她努力讨好自己夫君,可惜夫君竟然为了一个今子抛弃自己;在得月楼,她拼命讨好每个客人,可惜楼中来了新人儿,这些男人还是很快就朝三暮四;如今在皇宫里,她努力的讨好皇上,可是三言两语就会被天子否决自己所做的一切!女人啊,生在这个世上究竟有什么作用,无非就是男人们鼓掌之中的玩偶罢了,悲哀,真的很悲哀。
她望向天空,看着月光泠泠,皎洁如水,每晚月亮都会如期而至,她的生活也是这般,周而复始千篇一律,无论怎样,都是在为了男人而转,她只盼下辈子可以投个男儿身,不再受这么多不平与屈辱:“好了,别发牢骚了,这个主儿,得给本宫好生伺候着,一分一毫都怠慢不得,她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不许说一个不字来,否则本宫严加惩戒!”
听到华音娘娘这样说,珍珠还是有些不理解,不过她只是一个宫女,主子的吩咐的事情她只能照做不误,不得反驳,所以她颔首低眉道了声是,便匆匆离开,想要交代手下的宫女,好生伺候着安楼郡主!
小楼坐在了寝宫的床榻上,满屋子琳琅满目的物品实在奢华菲糜,看来这个华音娘娘把最好的一间房子给了自己。这就对了,尽管她很不愿意真的做,也必须的这么做,毕竟还是要给外人看不是,若她一个贵妃娘娘苛待一个郡主,说出去岂不是让人想入非非!小楼抬头,只见柳儿是东看看,西瞅瞅,只觉得分外稀奇,虽说沈府已经够气派的了,可是皇宫里简直要比沈府好上十倍,百倍,实在是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柳儿由衷的发出赞叹:“哇塞,小姐,你说我要是有了这些宝贝,你说我是不是就发了!”
小楼抿嘴,是啊没错,这些东西可是好宝贝。随便卖出手一个,就能顶柳儿两年的工钱:“不过,这东西你可碰不到哈,万一被贵妃娘娘抓住了把柄,你和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你没觉得咱们屋里屋外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吗?”
柳儿听完瞬间收回了自己的手,确实,想想就可怕。今日宴会上的长欢公主就够吓人的了,难不成还要再来个华音娘娘?“小姐,你说说华音为何对你真么有敌意啊,往亲了讲,她还是你的庶母呢,怎么处处针对你,还向着外人一起挤兑你,这也说不过去啊。还有,若不是你让我把皇帝陛下请来,她们还真的会让你擦鞋底呢!想来这些女人的手段可真是够可怕够阴损啊!”柳儿很是担忧,同时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