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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元朗突然发现,自从夏夏进宫见过顾越后,就有些奇奇怪怪的。至于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比如,夏夏开始关心他们每日要去的地方、会关心他们在一天的巡逻中有没有受伤、会在家中帮她母亲做家务……这些都不像是从前的夏夏会做的事情。
但这次夏夏归家,他们已经觉得夏夏变了很多了。原先活泼开朗、一刻都停不下来的姑娘,会开始坐在窗前走神、会拿着双剑发呆、会支着脑袋沉思。
所以,尽管夏夏在以前从来不会关心父兄究竟去了哪里巡逻、不会帮母亲做细活,夏元朗和夏明也仅仅觉得奇怪,并没有深思这其中缘故。
所以过了大概一周的时间,夏夏终于找到了去见顾越的母亲的最佳时机。那天是夏元朗负责岳元所住的客栈的把守,夏明则要进宫。
等到父兄都离开后,夏夏就对自己的母亲说要上街逛逛。恰巧夏夫人也觉得自家女儿在家中闷了好几天了,原本还想叫她趁着这两天没什么风声先出去走动走动,夏夏就自己提出来了。
于是,夏夏在离开夏府后就拐进了一家卖衣服的小铺,然后换了套不那么显眼的衣服,揣着顾越给她的那枚紫玉指环,就直奔岳元住的那家客栈去了。
说起这枚紫玉指环,还是顾越在北丘的时候交给他的。他那时候大概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在沂泽遭遇不测,所以先一步将指环交给她来保管了。
顾越将这枚指环交给她的时候,是这样说的:“夏夏,这枚紫玉指环虽然并不珍贵,但却是我母亲亲手雕刻的,也是我的母亲和姨娘所珍视之物,更是我所珍爱的。我将它交给你来保管,也知道你能懂这其中含义。”
夏夏当然能懂,顾越把最心爱的物交给她,就说她就是他最心爱的人,夏夏怎么可能不感动?这以后在北丘的日子,即便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依然对这枚紫玉指环有印象,知道它是很重要很重要的物件。
小心翼翼揣着戒指的女子深呼吸了一口,先躲在离客栈不远的地方仔细观察了一番。大概是怕人太多打草惊蛇,闻人亦在这客栈附近安排的禁军并不多。
但这禁军虽不多,却是最精锐的,每一个都是由她父亲亲自训练,并经过一轮轮的筛选挑出的一等一的高手,不到紧急时刻是绝不会动用的。
虽然因为继位的事情夏夏对闻人亦有点不太好的看法,但这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感叹:他真的很爱他的妻子啊。
而这些禁军都是夏明教出来的,自然也都是认得夏夏的。夏夏瞧着夏元朗走远去了,立马一转身溜到了客栈门口。
那些禁军需要多长时间找到她的兄长,夏夏就有多少时间找到岳元。
“夏小姐,您怎么在这儿?”守在客栈门口、侍卫打扮的禁军看到穿得奇奇怪怪的恩师的女儿,心中有些疑惑。
“咳咳……”夏夏轻咳了两声来缓解紧张的情绪,然后端着禁军同龄千金的架子,装模作样地说道,“我老爹有事要同王妃说,只是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事情又非常紧急,所以让我来给他跑个腿。”
尽管这个理由非常勉强,但守门的禁军不敢过问上头的事情,也不敢怀疑统领千金说的话,更不愿意耽误了那些大人物的事情,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将夏夏放进去了。
毕竟夏夏的身份是摆在那儿的,守门的禁军想,大不了立马派人去禀报小统领不就得了。
被放行的夏夏在背过身去后拍了拍胸口,要说不紧张可都是假的,说那蹩脚的理由的时候,她都担心死自己会被识破。
好在她是夏明之女、夏元朗亲妹,那个禁军还是放松了警惕。
过了第一关,在短暂的休息后,夏夏立马又警觉起来。她既然找了那样的理由,便说明她是知道岳元住在哪一间房的。
可是她怎么会知道呢?夏夏哀叹了一声,好在她有先见之明,刚刚在外头的时候,她已经观察过这整座客栈了。
尽管是白天,但客栈中还是有灯火闪烁的。有灯火,自然也能看得到人影。夏夏仔细瞧了很久,发现只有三楼以下有灯火,尽管也有人在四楼走动,但走动的频率并不如下面的三楼。
所以夏夏想了想,岳元大概就是住在三楼吧。毕竟王妃在这儿下榻,这家客栈也不可能会有其他的客人了,顶多也就是便装的禁军。
夏夏吸了一口气,抬脚直往三楼走,等到了三楼,又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和往来的禁军颔首示意。
在三楼的禁军大概是觉得她能进客栈,就一定是经过允许的。所以即使看到夏夏出现在这儿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多说什么,也不可能离开这儿去找夏元朗。
夏夏把步子放得很慢,因为三楼的每一间房似乎都是有人的样子,她装作不经意地打量着那些走动的禁军的眼神,最终确定了岳元住的那间房的位置。
她在认定的那间房门口站定,抬手叩了叩门:“王妃,我是夏明之女,有要事禀报。”
“夏明之女?”里面的人也有些惊讶,“进来吧。”
听到女人温柔的声音,夏夏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同时,她也庆幸,虽然之前自己从悬崖上跳下来受了重伤、又伤到了脑子,可终归没有把她的脑子给摔坏,用起来还是挺顺溜的。
还有啊,顾越的母亲,光听这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就能想象出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啊。而这温柔和她的母亲的温柔又是不同的。
她的母亲虽然温柔,但这种温柔是体现在对父亲的千依百顺上,按以前爷爷奶奶的话来讲,就是她的母亲是一个很听话、贤惠的女人。
但岳元的温柔是不同的,她的这种温柔,是年少的轻狂被时间冲洗干净后留下的,是少女的娇憨在光阴的打磨下而成的,是看透了世事所沉淀下来的对万事万物的淡然和随性。
总之夏夏在推开门的那刹那,看到安静地倚在座上看书的美丽女人,心中有无限的向往与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