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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政策还是挺好的,从棱河县到双河镇的路已经全部变成了水泥的。
半开着车窗,凉风习习吹来。
“叮……叮……”
工作台上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了,拿起手机一看,奇怪的是竟然还是网店的消息通知。
原本真的不想看了,但是从刚开始已经来了两条消息了,想想还是看看吧!
点开通知界面,上面赫然显示着一个名字——牛国太。
“哦,这个名字!”
我笑了笑摇着头,打开了消息。
上面赫然显示着:
你好,我要买道袍,联系一下!
“靠……”
我的心里一阵抽搐,瞬间手上的动作一紧,车子瞬间就一颤,笔直的冲向了护栏。
“擦……”
现在手机已经不知道被我扔到哪里去了,拼命地攥着方向盘,眼看着车子与护栏越来越近,护栏外还有着将近一米深的护道沟。
“完了……”
心中只能暗自感叹一句,因为现在我已经控制不了了。
但是下一秒,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让我的视线极速扭曲起来,我只能清晰的感觉到肚子上的那种灼烧感逐渐强烈。
我下意识的猛踩刹车,随着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响起,我惊奇的发现车子竟然改变了方向。
笔直的与护栏平行着停下了。
“呼……”
看着眼前惊奇的一幕,我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现在的我不知为什么,感觉很累,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累,就好像是竭力了一样。
大口的喘着气,我瘫软的趴在方向盘上,感觉肚皮上的灼烧感疼痛难忍,掀开衣服一看,原本黑色的胎记已经变成了一种碳铁的红色,那种疼痛感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上次胎记上出现了八卦阵图后,我就一直有这种灼烧感。
还有那个人,哦,不,是鬼,那个牛国太到底是谁?为什么他老是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一想到这里,我就一阵头大。
这里距离双河镇还有不到一公里的路程,我勉强的把车子开进了镇里。
还是一阵后怕的,这幸好是早上,路上没有什么车,要不后果不堪设想。
在镇子里我给赵胖子打了个电话,让这小子开车送我回家,我现在的状态已经开不了车了。
这小子为了结婚在镇里买了个楼当作婚房,见到我之后免不了一阵寒暄,说我又挣钱了,开上轿车了还给家里买了这么多的东西。
一路上全是吹捧我的话,我累的不行了,也没工夫和他解释,反正我不说谁也不知道我的车是租的。
车子缓缓的停在了我家的大门前,赵胖子又跟我寒暄了一阵,说有时间到镇里上他家喝点,我勉强的应付着。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不由得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我循声望去看到了一个衣着脏乱、满脸挂笑的瘸子。
这人就是我们屯子里的傻子,大家都叫他韩老哑巴,听说一出生就得了小儿麻痹,才落得这幅模样的。
看着他的样子,又引得我一阵苦笑,旋即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了屋。
我家在屯子里不算富裕,但是还是盖起了一大间砖房,东北农村就是这样,土房砖房穿插交互,院子也都很大,甚至于后院还能有一个种菜的园子。
推门而入,首先看到的是我妈。
我妈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东北农村妇女了,黝黑的脸堂,头发在脑后束了一个发鬏。
“哎呀,老儿子,你回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啊!”
我妈欣喜万分的接过了我手中的东西,一边乐呵的欢迎我一边数落我:
“你看看你这孩子,不知道省钱,净买些瞎玩意儿……”
“妈,我爸呢?”
我一头躺在了家里的土炕上,感觉身体的力量已经全部消散了。
“哎呦,你爸去给屯东头的老马出黑去了,估计今天是不能回家吃饭了。”
出黑,在东北是一个专业术语,谁家死了人必须得找个先生,按照风水惯例选时辰、下葬、填土以及勿近生物,辟邪除秽的。
这个东西我父亲已经好了好多年了,其中讲究非常多,比如女儿烧纸三尺六、长子持杖(擀面杖)旁打鬼门开等等,繁琐至极。
正在我想这些的时候,我妈的忽然声的叫我:“白啊!想吃啥?妈给你做……”
我妈就是这样的,我一回来看不见人,那就一定是在厨房给我捣鼓好吃的呢。
要说想吃啥,我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就随口说了一句:
“我想吃苹果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