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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次去日耀星君府穿的流仙裙不同,沈西棠穿着穿着生前的凤袍,双手端着一个檀木餐盘,盘里放置着一盘色香味美的佛跳墙,汁嫩多浇的八宝鸭,还有两碗豆腐汤,一眼看去有种不出的违和。
东杨只觉得那种诡异的熟悉感更浓了,他蹭一声站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她。
沈西棠反应过来,作势就要跑,东杨却急匆匆地叫住她:“仙子,请留步!”
沈西棠脚步一顿,东杨走到她面前:“仙子上次为何一声不吭地离开?可是东杨招待不周?”
沈西棠不敢看他,只是盯着手中的餐盘。
“仙子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见沈西棠一直不话,东杨这才注意到她穿的竟然是人间皇后才穿的凤袍,于是使出法力查探了一番,发现对方竟是鬼身!
“你不是神,是鬼!神界仙气缭绕,寻常鬼魂连南门都进不去,你是如何到我日耀星君府的?”东杨眉头皱成一团。
在旁边看戏的姜灼衣出声了:“我带她去的。”
东杨眉头皱得更深了“灼衣,她究竟是谁?”
就在姜灼衣想要道出沈西棠身份的时候,一直沉默沈西棠忽然道:“谁也不是,孤魂野鬼一个,听闻日耀星君与华阳宫神女喜结连理,想看看神界的婚礼是什么样的,便求灼衣上神带我去九重开开眼。给星君造成了误解,在这里向星君赔不是。”
完,她向东杨福了福身子,将餐盘往桌上一放,逃也般地离去。
姜灼衣望着沈西棠匆匆离去的身影,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罢了。她是魂归里的客人,暂住在这里,难得她做一回饭,快来尝尝吧。”
东杨将信将疑地坐下,刚拿起筷子,就听见一道软糯的童声由远及近:“西棠姐姐做了什么好吃的呀?好香啊。”
瓷言掀开门帘笑嘻嘻地走进来,肩上还坐了团青色的火苗。
东杨转过头和她对视了个正着,看见他,瓷言忽然震惊地指着他:“你不是……你不是那个……宋玉安吗?”
着,她朝门帘后吼了一声:“西棠姐姐快来呀!宋玉安来魂归里了!”
“不对,东杨来魂归里了!”
姜灼衣扶额,这孩子,早知道就不给她看沈西棠的记忆了。
“你认得我?”东杨看了眼一副不管我事别找我的姜灼衣,又看了眼一脸兴奋的瓷言,眼里的疑惑满得都快溢出来了。
“当然,你和西棠姐姐的事情灼衣大人都给我了。对了,西棠姐姐上次去上见你,回来以后哭了好几,你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这般伤心?”瓷言一脸真道。
姜灼衣深深地看了瓷言一眼,瓷言悄悄地朝她做了个鬼脸。
“她回来哭了好几?为什么?”
东杨更疑惑了。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哭了,在婚礼上她也哭了,回到魂归里又哭了好几,这究竟是为什么?
“你都忘了?”瓷言惊讶道,突然,她气鼓鼓地,“你这个负心汉,在凡间的时候西棠姐姐那样好,又是保护她又是陪她殉国的,到了上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倒是渡劫成功归位庭,可怜西棠姐姐在幽冥司等了你五百年,甚至不惜用魂飞魄散换来你的消息。好不容易能再见到你了,你还让她这么伤心,你还有良心么?”
“什么?我在凡间和她……”东杨喃喃道,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他猛地睁大眼睛:“五百年前我曾我下凡历过情劫,你口中的西棠姐姐,可是那个时候与我相识的?”
“什么相识?是相爱。”瓷言不满道。
东杨一拍腿,自言自语道“怪不得……真是罪过。西棠在哪?我想找她谈谈。”
瓷言指了指门帘:“门帘出去右转第一间房。”
“谢谢仙童。”东杨丢下这句话便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前厅又重归寂静,瓷言轻轻地将送宋青衣送回引魂灯里,跳入灯芯前,他恋恋不舍地蹭了蹭她的手背,像是在向她告别。
“乖,进去吧,以后还会有机会再见的。”瓷言安慰道
火苗听懂了她的话,纵身往引魂灯里一跃,很快化成了那燃烧的灯芯的一部分。
送走宋青衣,瓷言走到姜灼衣面前,道:“灼衣大人,既然你都将东杨请来了,为何刚才又不继续助他们相认呢?”
姜灼衣淡淡道:“我有意让他们相认,但西棠不愿。”
“为何?”
“大概是东杨已经成亲了吧。”
“成亲?有些亲事,没准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瓷言意味深长道。
“哦?”沈西棠挑眉,示意她继续下去。
瓷言却是忽略她考究的目光,笑嘻嘻道:“我相信西棠姐姐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但愿吧。”沈西棠淡声道,心里已经隐隐有了打算。
————
东厢房。
沈西棠坐在床上,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的。
她已经为宋玉安,不,现在应该叫东杨,哭过太多次了,上次她就暗暗发誓那是最后一次,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眼泪掉下来。
没有缘分就是没有缘分,他已经成亲,她也成了孤魂野鬼,他们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就在她努力平复心绪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东杨大步向她走来。
“西棠姑娘,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
东杨话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成亲了。
随着东杨的噤声,气氛降到了冰点,两个人就那样面对着,谁也没有话。
“星君,”沈西棠苦涩地开口,“你我二人缘分已尽,还请星君好好对璇玑神女。”
东杨心上一紧,木然地点头:“会的。”
完这一句,场面又陷入沉默。
“我还有事,先走了,西棠姑娘……珍重。”
完,他逃也似的推门而出,根本不留给她应答的机会。
“珍重。”沈西棠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
东杨回到前厅,瓷言和姜灼衣正在聊,见到他脸色不太好的样子,瓷言问:“上神与西棠姐姐谈的如何?”
东杨没有回答,而是向姜灼衣作了一揖:“灼衣,我还有事要回庭一趟,多谢款待。”
瓷言一听作势就要阻拦,姜灼衣一把拉住她,淡声道:“那我就不留你了,以后有什么消息再来魂归里找我。”
东杨点点头,重新披上黑袍离去。
东杨前脚走,沈西棠后脚就从门帘后出来,只见她惨白着张脸,神色平和道:“老板娘,我想去投胎。”
“西棠姐!”瓷言大惊失色,“你……”
沈西棠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去投胎。”
“决定好了?”
“决定好了。”
姜灼衣转过头看向瓷言:“你还有没有想的。”
瓷言看看心如死灰一脸决绝的沈西棠,又看了看明显想套她话的姜灼衣,一咬牙,跺脚道:“哎呀,你不能去投胎!东杨和璇玑的婚事是一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