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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季家能成为庆国皇商不是没有道理的，只要是决定下来的事情，办事效率十分惊人。
白小竹原以为拿到黑风沟前的那块林子的地契至少需要半月左右，而实际上，季望舒拿着地契来找她时，时间仅仅过了两天。
他今天难得一身玄色锦衣，相比于骚气的基佬紫显得稳重了不少，一见到她这人就开始双眼放光，眼神极为热切。
像是在盯着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这感觉让白小竹略微有些不自在。
如果不是知道他商人的本性，她几乎要以为这人暗恋她了……
正在她哭笑不得之际，面前忽然出现的阴影唤回了她的神思，她抬头一看，发现是墨清歌。
他正脸色不善的挡在她面前，正好将季望舒热情的视线阻断了。
墨清歌抱臂而立，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季望舒一番，不悦的开口道，“谈生意是谈生意，你盯着小爷家主子是想干什么？莫不是想以色诱之？”
“小墨……”白小竹哭笑不得的看着墨清歌的背影。
季望舒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这个刚才一直站在白小竹身后的少年，见他相貌出众，通身贵气遮挡不住，一时有些摸不清这人的身份。
而且，他莫不是在哪儿见过这人，总觉得这张脸十分眼熟。
“这位是……”季望舒扭头询问起许沐晴来。
许大掌柜翻了个白眼，“墨清歌，小竹妹妹的小跟班。”
小跟班？
季望舒剑眉微挑，不动声色的打量面前神色不善的少年，笑容意味深长。
这般气势逼人、威严外露的模样，怕是连京城高门士族里养出来的最为出色的贵族公子都不及他分毫，这等人物，会是一个乡野村姑的小跟班？
而且这人在他刚进来时藏得很深，不显山不露水，所以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么个人物。
而这人愿意暴露在他面前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受不了他盯着白小竹看，所以才站出来的？
真是有趣。
季望舒收回视线，对着墨清歌拱手行礼，“因为白姑娘即将为季家制作香水，季某一时间太过高兴，竟然在两位面前失礼了，实在是季某孟浪。”
他的姿态谦和有礼、进退有度，叫人完全挑不出错处。
白小竹也有点不好意思，咳了一下，伸手安抚的拍了拍墨清歌的肩膀，示意他自己没事。
这位大爷总算是看起来脸色好了些，他看也不看季望舒，自己径自到一边的椅子上坐着喝茶去了。
“那什么，我们继续。”白小竹将话题岔开，“我倒是没想到季公子能这么快就拿到那片林子的地契，公子真是好手段。”
季望舒闻言笑了笑，倒是没有避讳她，“没什么，那位郑县令的上司早年跟我有些合作，如今我不过许以薄利，他便同意帮我了，而顶头上司开口，郑县令哪里敢不应下呢？”
他口中的薄利是多少，白小竹还真没敢去猜，毕竟对现在的她来说，全国第一富豪的家底儿到底是多少，以她贫穷的想象力是真的无法想象……
“而且还有个意外之喜。”季望舒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谜一样的微笑，“不仅是黑风沟前的林子，连附近的山契，我也顺便给你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