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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心来到大厦门口,发现天正下着大雨。连老天爷都在捉弄她。她没有伞,没有车,甚至也不可能打得到车。
她想起两个多月前第一次来这儿的情形,既忐忑又充满希望。那时候至少有表姐陪着她,此刻却孤零零一个人面对一切。
“江小姐,请慢走。”
许安荣最后的话回荡在她耳畔,就像一把刀一样一遍遍地捅她的心。他的意思是要跟她决裂吗?从今往后只会把她当成陌生人吗?那她入职安智算什么?她煲了一个星期汤算什么?她挨了一顿打又算什么?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痛苦都消失了!
江言心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个令她绝望的地方,踉踉跄跄地走进雨中。不知走了多久,她觉得自己的气息急促了,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伤口的血溢出,爬过她冰冷的额头。那种感觉很恐怖,竟让她相信她马上就会死去。
身体像狂风中的树枝一样打摆,就要倒下去的时候一只大手接住了她,接着一个愤怒又心疼的声音钻进她耳朵里:“你疯了吗?下暴雨也这么折腾自己,不会在原地等我吗……”
江言心又一次长长地昏迷,她当然不知道是张瀚阳救了她一命。两人吵翻那天张瀚阳搬到了酒店,可他并没有搬出江言心的世界,江言心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只不过从她身边躲在了暗处。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他大概了解,今天江言心带病去安智,他也猜到了跟转正考核有关。他的车守在大厦门口,下雨的时候天气潮湿,他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杯热咖啡,回到车上便见江言心在雨中蹒跚的背影,赶紧追上去,并把她送到医院抢救。
“病人患了肺炎,”从抢救室出来的医生告诉张瀚阳,“因为淋了雨,刚愈合的伤口裂开了,引发了肺炎。她的身体还很虚弱,我不知道她干吗去淋雨,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可情况还是很严重的,估计得长时间住院了。”
“她没有危险就好,”张瀚阳松了口气,“不管要住院多久,我都陪着她。”
“酗子,你对你女朋友真好,”医生不禁竖起大拇指,“能做你女朋友是病人的福气。赶紧找条毛巾擦干你身上的水,要是你也病倒了,谁来照顾你女朋友是不是?”
很快,江言心被推到普通病房,依然昏迷不醒。沈忆彤的电话打到张瀚阳手机上,她鬼哭狼嚎地说:“谢天谢地,你可算接电话了,快帮我去找找言心,她不见了!今早她去安智,听蒋姐说考核结束她就一个人走了,到现在都没有回家,打她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张瀚阳问:“言心考核结果怎么样?”
沈忆彤愤愤不平道:“还能怎么样?根本没过,蒋姐说是许安荣和小雪背地里搞的鬼,而且他俩旧情复燃了,双重打击言心哪受得了啊?我担心她想不开会……”
“你别胡思乱想了,”张瀚阳打断她,“你刚才的话是真的吗?言心真的被许安荣欺负了?”
“这还有假吗?许安荣太不是东西了,既然旧情复燃干吗还要给言心希望?这不是玩人吗?张瀚阳,我知道你生气,言心之前的话伤着你了,可现在情况太紧急了,你能不能先帮忙找到她再解决之前的矛盾?现在闹闹还不知道这事呢,他受得了这个打击吗……”
“你别哭了,我已经找到她了,她人在医院!”
挂断电话,张瀚阳直接杀到安智,在总监室揪起许安荣的衣领骂:“你这只**,跟我去一个地方。”
“谁让你来这的?”许安荣当然不甘心受人威胁,抖掉张瀚阳的手问,“你到底要干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识相的马上给我滚!”
“你把江言心怎么了?”张瀚阳红着眼怒吼,“她现在躺在医院半死不活的。前几天替你挡一顿爆打,才出院没两天,又让你欺负住院是吗?你坑人能不能换一个坑啊?”
“江言心住院了?”许安荣顿时紧张,“严不严重啊?她为什么住院啊?早上在这儿还好好的。”
“你哪知眼睛看见她好了?”张瀚阳质问,“她能好吗?提前半个月出院,就为了参加一个什么破考核,在这儿待不到一小时,出去就跟发疯似的往雨里冲,没愈合的伤口泡在雨水里,不到十分钟就昏迷不醒,人没送到医院就引发了肺炎,她怎么就好了?”
“请你告诉我,”许安荣的霸气消失了,低三下四地求张瀚阳,“江言心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她在哪家医院?我去看她,我跟你去看她。”
“行,你跟我走,”张瀚阳悲壮地说,“不管结果是好是坏,今天必须有个了断。”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大办公室,小雪不安地抱住许安荣问:“亲爱的,你去哪儿呀?”
许安荣没说话,背后使力将她弹到椅子上,很快便消失在走廊尽头。
“许安荣,你给我回来!”小雪气极败坏地跺脚,“你是不是要跟这男人去找江言心?你对得起我吗你……”
“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蒋文星幸灾乐祸地打击她的死对头,“你喊破喉咙也没用的。总监女朋友又怎么样?要是今天复合明天就被甩,这脸可丢大了啊。”
“蒋姐,刚才那男的是谁呀?”小文凑过来犯花痴,“他好帅啊,身材又好,简直就是男模跟男明星的结合体。”
“行了你,有男朋友还管不住你这双眼,”蒋文星往桌上一坐,一只脚搭在椅子上,保持一个痞帅的姿势,高调宣布,“大家听好了啊,刚刚那位小鲜肉可是欧尚的老板,正在锲而不舍地追求江言心呢。江言心是暗恋过总监,可谁说她只能在总监这棵树上吊死呢?外头男神不多的是吗?只有蠢女人才把某些男人当宝,遭人嫌弃还不离不弃呢。”
“蒋文星,你嘴巴怎么就没个把门的呢?”小雪站起来骂娘,“有种你当着总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你算哪根葱?”蒋文星笑得格外放肆,“我凭什么听你的?从实习生变成正式员工就能对我一个组长甩脸色了?那就走着瞧,看是你先滚出安智还是我先离开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