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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轿不稳,苏白头昏脑涨的半路醒来。白烨就躺在她对侧,闭目休养,巧夺天工的轮廓引人遐想,苏白掀开轿帘,外面出奇的昏暗,夜色之中没有一颗璀璨的星子,这既不是去凤栖府的路也不是去渊明府的。苏珏呢?苏白头疼的有点难受,马车剧烈的椅了一下,苏白重心不稳的倒向另一个方向,眼看就要撞到白烨身上,苏白伸出手牢牢的抓住车壁来保持平衡,白烨还没有醒,这里的灯火昏黄,他眼下微青,有淡淡的疲惫,苏白余光瞥见到他身上有隐隐血迹,心头掠过一丝疑问,很快淡无波痕。
他要带她去哪才是眼下的重点,狩猎在即,明日早朝也不能缺席,苏白思来想去,掀开车帘,暗卫一身黑衣驾驭马车,只露出一双眼睛,从他嘴里撬出话简直就是难如登天,苏白放下车帘,抱着膝盖坐着,轿内有很宽敞的软榻,但是白烨睡在上面还是略显拥挤,长腿微屈着,这种姿势一看就不怎么舒适。
苏白解了外衣披在白烨身上,清晰的看到了他脖颈上有一道细细的剑痕,血已经凝固,苏白指尖下意识的去抚摸这道剑痕,有谁会这么近身伤的了他呢?苏白杏眸有万千思绪敛过,白烨微睁开眼,就看到苏白目光正落在他脸上,这样的场景,他总觉得似曾相识,记忆深处,他似乎遗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苏白收回手,“醒了?你要带我去哪?”
白烨半坐起身,长发略凌乱的披在肩侧,
“去了你自然会知道。”
“苏珏呢?”
“谁?”
“跟在我身边十四五岁的少年。”
“他还活着,我让人送他回凤栖府了。”
“你脖上的剑伤他伤的?”
白烨不置可否,“怎么?看你的表情你好像很在意你那个苏珏。”
“放我回去。”
“这里高山峻岭,你半路下车走不到京城就会自身难保。”
马车一路不疾不徐的驾驶,经过郁郁葱葱的竹林以及深山流水,道路泥泞一路颠簸,天方亮的时候总算停在了一座寺庙门口。
庙前的枯叶堆积已经长久无人打扫,一块石碑上依稀刻着明清寺的字样,白烨从容走进寺庙,寺庙空空荡荡没有僧人,也没有香火,只有破旧的几个房屋庙堂。
白烨一言不发,走进庙堂跪在草蒲上,苏白走近他,墙上有早年的血痕,已经发黑枯涸,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恶战,至少是在她看来。
白烨跪着,她作为臣子哪有不跪的道理,挨着他跪下,白烨闭着眼,面容肃穆,
“我的记忆从幼年被送到这里起遗失了一大段,苏白,我只记得我回到京城一步一步向上爬的那么几年,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苏白身形微僵,往事勒着她的心脏紧的让她说不出话,半晌,她眼眸才沉入平静,
“这么隐秘的事情,王爷何必告诉我一个外人。”
苏白唇角微扯,“有些事,忘了想不起对人来说才是一种解脱。”
她站起身,朝庙外走去,白烨没有回头看她,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她的步伐凌乱匆忙。
苏白手撑在石碑上,平静如水的面色早已没了往常的淡定自若,云山七年的种种,以及长剑染血白烨凄凉的笑容,苏白皱着眉,气血攻心,一大口血从喉中吐出,头脑是昏昏沉沉的晕眩,苏白迷迷糊糊的想,如果当年,她没有允诺嫁予苏柏,今时今日的冷血九王以及皇族命案是不是就不复存在了,果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白烨还在庙堂里跪着,暗卫快步走来禀告,
“王爷不好了,丞相吐血昏了。”
“什么?”
白烨站起身朝庙外冲去,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眼神的慌乱与无措,苏白面无血色倒在地上,白烨抱起她手搭在她腕上诊了下脉,才松了口气。
“收拾下寺庙香房,今晚在这住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