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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让你去讨好谁，”纯儿劈头盖脸道，“你只需要把小少爷毒死就行了。”
“毒死小少爷？”老妈子脸色瞬间就变了，“毒死哪个小少爷？”
“眼下住在将军府里的有几位小少爷？”纯儿反问，“三少爷跟二姨太最疼的不正是景武少爷么？太太就是要让他们感受到失去至亲的痛苦。”
“姑娘，你放过我行不行？”老妈子连连吓得后退，“景武少爷是谁呀？他是整个将军府的掌上明珠，我敢动他？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女儿不也是你的掌上明珠？”潘宝琳撑着虚弱的身子，走到窗边道，“她不是快要病死了吗？你这当娘的也不救救她？”
“太太，穷人看不起曹不正常，”老妈子叹气，“可我女儿的病跟我要害死小少爷没什么关系吧？我劝你别做极端的事情，不然二姨太取你性命可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的处境不用你担心，”潘宝琳轻轻摇头，“你只需要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我不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妈子一口回绝，“我要是被二姨太赶出将军府，我女儿她更得死！”
潘宝琳冲纯儿使了个眼色，纯儿将装满首饰的箱子抬过来，打开给老妈子瞧。
“这，这都是太太的首饰？”老妈子惊掉下巴，“太太还有这么多宝贝呢？”
“很快它们就成为你的宝贝了，”潘宝琳笑道，“有了它们，你可以买一所大房子，给你女儿请最好的大夫治病，雇十个八个丫鬟伺候你们娘俩，跟你现在的生活简直是天壤之别。”
“要是能过那种日子，我做梦都能笑醒，”老妈子叹气，“可惜呀，毒死小少爷的事情我真做不了，没命活，还谈上什么荣华富贵？”
“你这老婆子真是傻，”纯儿不客气道，“干了坏事还不知道跑路？等小少爷中毒身亡，消息传到太太耳朵里，太太自然就把这首饰给你了。”
“那个时候我还逃得掉么？”老妈子犹豫不决，“三少爷震怒之下，必定会盘查每一个人。”
“我有一把后门的钥匙，”潘宝琳道，“那后门好久没人出入，所以一直没人把守。等你办完事情，来找我，我连同钥匙和首饰一块交给你。”
“这……”老妈子犹豫不决，潘宝琳趁热打铁道：“你不干，我可以叫别人去干。我不信，这么箱会使唤不动人。知道你为什么一辈子窝窝囊囊地活着么？那是因为你的胆子比心眼都小。”
“后门真没有人把守么？”老妈子不放心道，“太太的钥匙真的能打开那扇门？”
“不放心，你可以去后门瞧瞧，”潘宝琳道，“真是的，你要是被抓了，招不住酷刑肯定会供出我，对我有什么好处？你逃得远远的，兴许我还能留着条性命多活几日呢。”
“好，我干！”老妈子豁出去道，“要是成功了，我跟我女儿就风风光光地活着，要是失败了，我也不必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晚上，唐宁闲着无事，便把管家叫来，询问潘宝琳的病情。
“以前太太心绞痛，立马就会今晚，再搭配上等的老参，”管家道，“这回没大夫来瞧，老参的影子都没看见，日日粗茶淡饭，能好才怪呢。再这么下去，恐怕身板要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