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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龚,李大宏……你们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我情绪激动地喊了出来,几乎忘记自己茫然地站在一堆尸体中间!
僵硬的老龚和只剩下身体的李大宏,慢慢地朝我这边转动了一下,我看到老龚浑浊、发挥的眼球转动了一下。
其实,他们两个也都是尸体……
“喊个屁啊,你找死吧!”
那丫头距离我不远,她咬着牙骂了我一句,我却发现她身上又几处破损的地方,鲜血不停地往下流。
很快,我就后悔了,这一喊下去他们似乎对那丫头失去了兴趣,转而慢慢地向我靠近了。
僵尸?行尸走肉?我脑海里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随着腿部传来的剧痛,我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低头一看,一张没有脸皮的脑袋,两排尖利的牙齿,狠狠地咬住了我的脚踝!
这发型……不正是李大宏的脑袋吗?
“啊……!”我发出一声自己都觉得恐怖的声音,鸡皮疙瘩顺着双腿瞬间蔓延到脑门,脸都木了。
“嚎个屁啊,你想把他们都叫起来啊!”那丫头飞快地冲过来,一脚踩到了李大宏的脑袋上,直接从腿上撕下来一块肉。
我头上直冒冷汗,疼的张大嘴巴喘气,她把一颗红色的、玻璃球的大小的丸子强塞到我嘴里。
“吃了!尽量别喘气!”
不由得我不吃,那东西看似坚硬,一到嘴里就化成了水,又苦又臭,顺着嗓子眼留了下去,顿时肚子里折腾起来,感觉吞下去半斤水泥。
“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闭嘴!救你命的!”
丫头说着,脱掉了已经稀烂的警服,露出里面一件印着八卦的短衫,一边解自己的腰带,一边指了指我的,说了一个字:“脱!”。
我乖乖地把裤腰带接下来,扔给那丫头,自己提着裤子傻愣愣的站着。
人在非常恐惧的时候,心理上本能地会寻找一个比自己更强大、更强势的力量作为依附,这就是为什么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士兵对将领的命令毫不怀疑。
丫头把两条皮带抡起来,当成了鞭子用,她两只手舞动的跟车轮一样,但是每一下都不走空,抽在老龚和李大宏的尸体上,“嗤嗤”的冒着火花。
一连抽了几十下,两具尸体已经被赶到了焚化炉的通道里。
停尸间和焚化间只有一墙之隔,中间隔着一层幕帘,那是用来给尸体化妆、整理仪容的地方,然后直接就送到了火化炉里。
我看到这里,立即就明白了小丫头的用意,她是打算把老龚和李大宏的尸体直接烧了!
这怎么行,还没搞追悼会仪式呢?而且,我还有很多疑问没弄清楚……
刚要冲过去阻止她,一抬腿,发现自己的裤子被一双手牢牢地扯住,低头的一瞬间,头发每一根都树起来了!
那个如同风干一样的老太太,似乎是很不满我和她“同棺共枕”,原本压在胸口的一双枯瘦,此刻正慢慢地蠕动着……
死去的人就是毫无生气的尸体,而尸体是不会动的,就跟菜市场的鸡鸭鱼猪一样,这是常识——可是,一旦常识被打破,结果往往会很恐怖。
“救……救我!”我的声音如同蚊子一样,扭扭捏捏、哼哼唧唧,一张嘴就消失在空气中了。我不是不想喊,嘴巴里黏糊糊的,吃下去的那个药丸融化之后,就像胶水一样。
一出气,那具老太太的尸体好像一条蛆蠕动起来,脊椎骨发出“咔咔”的碎裂声,整个尸体向后完成了一个弧形,脑袋已经升高到我裆部的位置。
我不敢动了,紧张地看着她一口黑牙,只要她咬下去,我就可以去练葵花宝典了。
丫头将老龚和李大宏的尸体推进焚化间的同时,整个停尸间也开始骚松起来,几百具尸体的手指甲,在坚硬的地面上抓挠,一阵阵刺耳的声音传来,简直要把人逼疯!
“你还愣着干嘛,过来帮忙!”
她正用一条皮带勒着老龚的脖子,李大宏的身子已经消失在火化炉里面了,可两条腿还在外面扑腾。
吼声立即吸引了停尸间全部尸体的注意,包括盯着我裆部的那个老太太。
很快,距离她很近的几具尸体迅速地爬了过去!
我急中生智,一松手,裤子从腰间落到了脚跟,那个老太太的尸体如同跌倒一样,摔了个狗啃屎。
我大喜,立即向前一跳,可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愚蠢!没脱鞋!
裤子被鞋子绊住,整个人“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再回头,拿具被愚弄的老太太尸体,已经椅着扑了过来。
“我X,你很嚣张啊!”不知怎么地,尸体的表情让我想起来曾经遭遇碰瓷的大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股勇气,双脚互相碰了一下,鞋子被挣掉,狠狠地甩了出去。
尸体的嘴灵巧地叼住了那只皮鞋,几下子就把牛皮底子咬碎了,似乎还不满足,又盯上了我的腿。
我吓得股间发热,光着脚、穿着一条内裤向那丫头身边跑过去。
“别管那些,先把这老头的尸体扔进去!”
她说话的声音明显很累,我看了一眼脖子几乎被累断的老龚,心情很复杂,根本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这是我同事啊!”
“妈蛋的……你二啊,他现在就是一个尸变的死人!”
“那怎么办?”
“抱腿啊!傻缺!”
这丫头长得倒不难看,嘴怎么这么损!我一把攥住老龚的两条腿,除了冰冷僵硬之外,也没感觉到什么异常,可心里觉得怪怪的,平时在单位看到老龚,精瘦的跟杆子一样,尸体怎么这么沉?
老龚的尸体悬空之后,立即就停止了挣扎,他的后脑勺枕着那丫头的手臂,牙齿不停地上下撕咬,像是粉碎机!
那丫头嘴巴也迅速嚼了几下,然后在手心吐出一团类似于口香糖的东西,分别堵住老龚尸体的鼻孔、耳朵和眼睛。
“滴答,滴答……”
我觉得手中猛然一轻,老龚的尸体好像融化了一样,从体内分泌出大量的液体,透明又略带一丝黄色,大爷的,这不是传说中的尸油吧!
“快,扔进去,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说实话,心里很不情愿,老龚的突然死亡,对我来说本身就很意外,如果我把他烧了,单位、警察能放过我?还有,那份报纸上的讣告,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已经塞进火化炉的李大宏突然扑了出来!
尸体的脑袋早就不知道被踹到哪儿了,也正因为如此,我看到眼里差点吓尿了。那一件枣红色的夹克,对我而言更是熟悉。
出乎意料的是,李大宏的尸体并不是扑向我,也没有伤害到那丫头,而是直挺挺地将手指甲戳进了老龚的腹腔里。
尸体的肌肉、皮肤是很硬的,可李大宏的指甲比手术刀还锋利,从腹腔直接传出,贯穿背后,还带出了一节白森森的脊椎骨……
我身上的冷汗似乎都凝固了,汗毛一根根立正,包括那小丫头也愣住了!
“烧,快扔进去!”
我们两个手忙脚乱的把合二为一的两个尸体扔进了火化炉,找了半天开关,里面才燃起熊熊大火!
我的人生已经够精彩了,没想到这辈子还客串了一把火化工。
地上所有的尸体都像是断电的玩具,横七竖八的散落着,那丫头拍了拍身上的粉末,对我说:“你打算在这儿过夜?还是等着警察来抓你?走啊!”
我一愣:“抓我?凭什么!”
“绑架警察,破坏尸体,这罪名够你进监狱了吧!”
“那明明是你干的!”我恼羞成怒,不顾诚的吼了起来。
“谁知道呢,现在你是我的同伙,刘岩大记者!”她不但不生气,反而一笑。
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这实在是出乎意料,赶紧从那老太太尸体手中把裤子抢过来,跟着她跑了出去。
走出停尸间的时候,我仍然觉得有些事情没有做完,背后还是冷嗖嗖的,好像有人在盯着我。
前后也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如同经历了一个世纪!
我领着她跑到自己的破捷达位置上,车门没锁,老杨也没在车里。
“人呢?”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丫头毫不客气的攥紧车子,身体依靠在窗口,用手指了指殡仪馆门外。
一辆警车快速地冲了进来,我吓得赶紧发动车子,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现在去哪?”我不停地抹着头上的汗,她从后座爬到副驾驶,一脸鄙夷地打开了空调。
“好歹也是个男人吧,看你那点出息!往前开,找我师傅去!”
她竟然还有师傅,我X,我不是被拉上贼船了吧!
车子离开殡仪馆的岔路口,我无意中从后视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冷冰冰地看着我的车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