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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悠来过那一次之后,便再没有来过了。
路戎还有些担心,怕薛云悠是憋着什么大招,还是想要秦艽的命。
秦艽解释了好几次,路戎看薛云悠确实没什么其他的动作,这才渐渐的放下心来。
秦艽这次在京城住了很久,从初夏一直住到了寒冬。
青黛每都很高兴,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拿来陪着秦艽了,显得稍微有那么一点粘人。秦艽倒也由着她,将自己大半时间都用来陪青黛。
而这么长时间以来,简随心和路文君相处的还不错,看起来有那么一点欢喜冤家的味道。
一切都很好,所有的人都很好。
这一日,突然下起了雪。
秦艽披着斗篷站在窗口看雪,看着院子里慢慢的披上一层白衣,有些出神。
简随心从外面进来,身上裹着一层寒气。
他关上房门,隔着几步距离看着秦艽,皱着眉头道:“冷,不要站在窗边吹风。”
秦艽回头,笑着道:“怕什么,反正我也不会生病。”
段星了,希望她无病无忧,于是,不管她怎么折腾自己的身子,她也从未生过病。
简随心沉默片刻,然后幽幽的道:“不会生病,难道也不会觉得冷,不会觉得难受吗?”
秦艽:“……”
她眨了眨眼,像是没听见简随心的问题。
她看着简随心手里的玩意儿,眼里不禁露出几分笑意,问:“文君买的吧?”
简随心随手将那些东西放在桌上,道:“孩子心性。”
秦艽笑了一声,:“正好,你缺的就是这些。”
简随心看她一眼,没反驳。
秦艽转头看着外面的雪,突然了一句:“我觉得,我该离开了。”
简随心猛然抬头看向秦艽,声音有些沉,道:“你什么?”
秦艽没回头,:“我们在这里住了很久了。”
简随心想也不想的道:“你若是怕打扰他们,我们可以自己买一座宅子搬进去就是。如今正值寒冬,外面大雪纷飞,照这样下去,定然封路,我们想离开也不方便。”
秦艽回头看着简随心,没话。
简随心与秦艽对视了许久,眼尾渐渐的红了。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声音有些颤,低声问:“就不能不离开吗……”
秦艽缓缓的道:“我没有理由不离开啊……你知道的,我早就想离开了。”
简随心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她,问:“什么时候走?”
秦艽淡淡的道:“现在吧!”
简随心皱了皱眉头。
秦艽:“我写了信,等他们过来的时候会看到。”
简随心抬眸,:“好。”
秦艽看着他,:“还要麻烦你……送我一程了。”
简随心别过头,好一会儿,才:“应该的。”
两人连夜收拾好东西,趁着夜色,消失在茫茫白雪郑
她住过的地方,一夜之间空了下来,像是从未来过一般。
第二日,当青黛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当她看到手里那封信,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路戎最怕青黛哭,看她这样,手足无措的安慰道:“你别哭了……她就是在这里待够了,回家去了。她的性子你也知道,想做什么,谁也拦不住。别哭了,以后她高兴了,不定就又回来看咱们了。”
顿了顿,路戎又道:“再了,她家简随心不是跟咱家丫头那什么吗?总是要回来的。”
青黛却摇了摇头,一字一句的道:“不会回来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路戎:“怎么会……”
“你不明白,”青黛泪雨滂沱,哭的几乎不了话,“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她如何发现不了秦艽的异常。
她一走这么多年,突然间回来……根本就是来告别的。这也是为什么,薛云悠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因为他知道不用自己动手秦艽会自己离开,所以才会这么消停。
但是这些话,青黛无法告诉路戎。
路戎看她哭成这样,怎么安慰都没用,最好也只好陪着她。
———
十日后。
京城内银装素裹,放眼望去一片雪白。
连着下了十日的雪,城内积雪堆积没过脚踝,屋顶树梢皆裹上了一层白衣。
这一日,终于放晴了。阳光穿过云层落在雪上,整个地都亮堂了。
傍晚的时候,夕阳如金,柔和的洒在雪地上,美的像一幅画。
陡然间,城内各处升起一朵朵的烟花,打破了这一片地的宁静。
城内众人纷纷惊奇,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放烟花,又怎么会像是约定好的一般同时放起了烟花。
这场烟花盛宴持续的时间很长,夜幕下,烟花一颗颗在夜色中炸开,美不胜收。
整个京城的人都因为这一场烟花盛宴而轰动。
皇宫内,薛云悠站在高高的宫墙上,看着城内接二连三的炸起的烟花,渐渐的有些出神。
他身边的太监看着那些烟花,惊叹道:“真漂亮啊!”
惊叹过后又忍不住疑惑:“这也不是什么年节,怎么突然放起了烟花?还一下子这么多人放。”
薛云悠看着城内各处升起的烟花,脑子里渐渐浮现出一个饶脸。
秦艽……
看着看着,薛云悠的眼睫低垂下去,喃喃的道:“你还真做得出啊……就这么不想留在这里吗?”
离开了,还要以这样一场盛世烟花庆祝。
薛云悠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对身边的太监道:“准备纸钱,越多越好。”
太监懵,下意识的问:“陛下,你这是要祭奠何人?”
薛云悠看他一眼,直将那太监看的一身冷汗,才悠悠的道:“一个故人,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
那太监问过一句后不敢再问,听过后也不敢记,忙不迭的转头去准备了纸钱送过来。
薛云悠蹲在宫墙上,亲自烧了那些纸钱。
“虽然知道你不缺钱,但是我也就只能给你这些了,希望你别嫌弃吧!”
薛云悠烧完了那一大堆纸钱,然后站起身来往回走,头也没回。
他和秦艽的恩恩怨怨,从今过后,就如风一般消失了。
那些深藏的秘密,除了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