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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意血浓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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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浓于水

鬼见愁和许大仙觉察到自己成为了人家的猎物时,暴风骤雨般的的拳脚已在他们的身体上有些张狂地光顾了几次。

他们有怨有悔却又无可奈何。他们得到的信息原本就是突如其来的拳脚向他们传播的,况且来得那么快那么突然。

他们与那人的拳脚亲密地接触了一段时间,双方都感觉到有些痛苦和疲惫的时候,拳脚的行动才停止下来。

许大仙哪里还顾及上体面和尊严?狗一样地爬行了好长一段距离,急剧地喘息了半天,这才有些艰难地睁开了双眼,窥视着突然降临的是哪路仙圣。

须眉皆张的朱彪似半尊铁塔一般耸立在他的跟前。右手紧握着的拳头有醋钵儿的大细,左手中的两只飞镖闪烁着杀气十足的光芒。

许大仙好象是一下子就明白了,朱雕为什么选择朱彪当教徒,确实这东西有着公牛一样的力量。居然只用了一个拳头,就让他们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许大仙在惊慌和痛苦之余,也暗地庆幸朱彪没有使用左手,不然的话,留给他们的记忆或许是更为深刻,也或许是连记忆的机会也没有。

发了疯却又不发出叫唤的狗是最难缠也是最凶猛的。在许大仙的心目中,朱彪就是这路货色。

许大仙又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极为熟练地爬到朱彪的脚跟前,表情丰富地捧着朱彪的双腿哀嚎:“朱教徒,不,朱爷,你是大人,不要与我这样猪狗不如的畜牲计较。饶人不是痴汉,痴汉不会饶人。”

朱彪不善长于以语言代表行动,却喜欢用行动代替语言。

朱彪一抬腿,许大仙如传说中的仙人云游一样,身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不偏不歪地跌落在鬼见愁的身边,面部的五官甚为敏捷地移挪着方位。

鬼见愁刚要开口谈点玄机,没想到朱彪是那样没有耐心的人。

朱彪在收腿之间,竟将手中的飞镖甩了出来。两支飞镖夹着呼啸直向鬼见愁他们面部飞来,公平公正地插进了两位大仙的左眼窝。

鬼见愁与许大仙不约而同地捂着左眼,进行一场口技才艺的大比拼。

朱彪的确是没有半边艺术细胞的东西,一转身,丢下一句话走了。

也难怪朱彪轻易不开口,他开口说出的话确实是太有份量了:“听你们说少爷的健在,飞镖才飞进眼窝,查实少爷有个三长两短,飞镖会选择到更理想的地方飞进去。”

许大仙暗地里诅咒朱彪没有半点人性的同时,又咬牙切齿地咒骂朱雕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不是听清楚了他要将那妖孽丢进乌龙河去,我许馗也不会在六虎帮取用这个题材。也难怪近几年来四处碰壁,的确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朱雕是在第三天的上午才悔悟和自责起来,怨悔自己糊涂的冲动戕杀了襁褓中的骨血。咒骂自己枉读圣贤诗书,远不如山民蚕妇的儿女情长。有多少怪胎和身残的儿女,在他们的呵护下健康在成长起来,自己却向自己的骨肉举起了屠刀。

是秦嫂将朱雕从悲痛和自责中拖了出来。

是秦嫂带回的信息点燃了朱雕仇恨的烈火,带来了希望的光亮。秦嫂从菜市池来说,六虎帮的人正在追杀少爷,少爷肯定还在人世。

朱雕联想起蔡虎突然造访荣封第的情形幡然觉醒,急忙吩咐朱彪明察暗访,务必找到少爷的下落。

也算是天不藏奸,朱彪刚出八仙城时就盯上了鬼见愁和许大仙,得到了他要得到的消息。

朱雕在焦虑和担心中渡过了几天,将夫人安葬后的第一天就来到了乌龙寺。急不可待地向了然大师说明了来意。

了然大师暗地发笑起来,觉得朱雕是急昏了头。朱彪这几天按照朱雕的吩咐,一步都没有离开过乌龙寺院,要说的事情都对了然大师说了过清楚明白,实在用不着朱雕再向他介绍什么了。

在朱雕的催促下,了然大师引领着朱雕来到了后院。两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催生出朱雕几线温热的眼泪。

“我的儿啦}涂的父亲差点就杀害了你。”朱雕呼唤着扑向朱彪手中的襁褓,一把揽了过来。一下子将脸面探进襁褓中,周身在颤栗。

襁褓中传来嘹亮的笑声,襁褓中传出朱雕粗重的喘息。

“老爷,少爷那粘连的双手已经分开了,是了然大师给他做了手术。”

朱雕抬起了头,轻轻地解开了襁褓,婴儿正冲着他发出微笑,缠着纱带的一双小手伸出来,力度不大地在朱雕脸上运动。

朱雕双手托着襁褓,忽然间一下子向了然大师跪了下去。了然大师双臂平伸,将双膝快要着地的朱雕托了起来。

“施主,不要折杀贫僧。施主也不要太自责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少施主能死里逃生也是上苍好生之德的结果,更是你施主平素乐善好施结果。”了然大师微微地侧转过身子,伸手作出一个招请,说:“请施主移步禅房,贫僧有话与施主商量。”

了然大师结合秘笈上的记载,将婴儿的情形说了过详细。最后又说道:“所谓的脉穿灵童,就象是马中千里马。不能饲之以道策之有方,不仅不能让的才能发扬光大,说不准还会走向另一个极端。”

朱雕又激动起来,一句紧一句地说:“我是一介凡夫俗子,怎样能调教好他?”

了然大师拂了拂胸前的银须,微笑着说:“并不是贫僧想夺人之爱,若是施主觉得贫僧还有点才学,贫僧倒是愿意将他调教一段时间。”

朱雕犹豫了片刻,赶忙答应了下来:“能得到了然大师的教导,是我儿的福分,更是我朱雕的荣幸。朱雕这里有礼了。”

了然大师虽然不失时机地托住了朱雕,却怎么也改变不了朱雕的决定,最终还是神情庄重地接受了朱雕情真意切的叩拜。

“大师是我儿的再生父母,恳请大师为他取个名字。”

了然大师没有推辞,左手拈着银须深思了片刻,说道:“就叫秋实吧,他出生于秋天,是收获劳动果实的季节。更希望他在人生中取得硕果累累样的成就,造福苍生,泽及万民。”

朱雕在红日西沉暮鸟归林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又千恩万谢地离开了乌龙寺。第二天,朱雕差朱彪护送着三车粮草到乌龙寺院,并将秦嫂带上山来,负责朱秋实的饮食起居。

七年的岁月,在朱雕穿梭于乌龙寺院和八仙城中流逝。

朱秋实从襁褓中的婴儿转眼间就成长到枪杆高的儿童,不仅能晃着脑袋在朱雕面前吟诵几百篇的唐诗宋词,而且弹腿冲拳也是虎虎生风。

十七年的风花雪月,十七年的春华秋实。朱秋实从翘首企望的儿童脱化成知寒问暖的酗子。

几年前,朱雕身影的出现,朱秋实只能是拍着巴掌欢呼;十几年后,朱秋实看见了父亲,能象飞鸿一样飞向父亲,背着有些气喘吁吁的父亲上到乌龙寺院。

朱雕在朱秋实十七岁的那个秋天,有一次来乌龙寺院的时候,向秋实和了然大师讲述了让他们师徒都很震惊的秘密:朱氏几代倍受皇恩沐浴,流传下来有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那就是皇上朱厚熜最为心爱的翡翠扳指。皇上赏赐给他的祖上,朱雕当然要传给后人。

了然大师四大皆空,当然不会接受朱雕的嘱托。

秋实虽然仍是食五谷杂粮,享人间烟火,但对人世间的功名利禄当成过眼云烟,一时间里,也回绝了父亲的传授。

秋实没有想到这竟是父亲上乌龙寺院的最后一次,更没有想到父亲在突然间就中风瘫痪了。

朱彪上到乌龙寺院向秋实陈述事实的时刻,秋实一声长啸,洒下了一瓢半桶的泪水,匆匆忙忙地向了然大师表白想探望父亲的要求。了然大师没有半点犹豫地点了点头。

秋实离开乌龙寺的时刻,了然大师和师兄们将他送到了乌龙寺院的门口。了然大师语重心长地向秋实说道:“你已成年却没有成熟,八仙城与乌龙寺是同一个天,但不一定是同样的清平,你切切记住,此行是看望父亲,不要因为看不顺眼的人和事情而妄开杀戒,平添一些麻烦和祸患。”

秋实点了点头,打心眼里遵从师父的教诲。但是,走进八仙城后,出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的突然发生,却又让他在一时间里忘记了师父的教导,终至酿成杀身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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