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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金刚
秋实他们从南城门外的第一棵榕树旁,慢慢地伸出脑袋,望了望南城门的城楼上,同时目瞪口呆起来:
城楼顶上,飘荡着日本的旗帜,几名士兵斜背着枪支,双臂张扬地唱着日本的歌曲,完全沉浸在狂欢之中。
城门洞开,五六个士兵环立在由一张板凳和一块木板组合成的桌子旁,一手握着酒瓶,一手捏着鸡腿或是整块的牛肉,划拳行令,手掌和牙齿象是拔河一般,撕扯着手中的食物。
进出城门的通道上,不见一个进出的人影。原来热闹而人流拥挤的街道上,显得空旷而又寂寥。
“完了,榕城完了,没有想到会沦陷得这么快。看来,余站长他们也已经遭难了,我们进不进入到情报站,结果都是一样的。”
莫冲天叹息了一声,头椅得如同货郎鼓一般,不禁脱口说道。
董永瞪了几眼莫冲天,不想他说出这些丧气的话语。莫冲天正在一个劲儿地摇头,根本就没有去观察秋实和董永的表情。
“你也够资格在情报站里混这么多年?这个时候说出这些话语,比放屁都让人讨嫌。想当逃兵,悄悄地溜走,别在这里说出一些没有根据的话!”
董永说着就从地面上爬了起来,伸手从后背掏出了手枪,打开保险,推弹上膛。
莫冲天脸面上顿时砣红,一骨碌跟着爬了起来,硬着脖子,压低嗓音说道:
“我是孬种?!想当年,我们去双蛇沟执行任务的时候,行踪被土匪有所察觉,不是我勇敢地站出来,扛下了事情,打消了土匪的怀疑,还有你今天在这里唱高调的机会?那可是明摆着跳火坑的事情,我被土匪击落了两颗牙齿,折断了三要肋骨,我皱过眉头没有,呻吟过一声没有?”
秋实心事重重地向董永和莫冲天摇了摇手,语气沉重地说道:“我相信你们对党国的忠诚,眼下不是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刻。榕城就是龙潭虎穴,我们一定要想方设法找到情报其他人的下落。把制服和武器都藏在这里,进入榕城。”
董永和莫冲天对视一笑,三两下就将制服和武器藏匿起来,紧跟着秋实的左右,镇定地走向城门。
城门上传来一声吆喝,城门口喝酒吃肉的日本士兵,纷纷丢下手中的酒瓶和骨肉,双手托着枪支,向秋实他们发出犬吠样的嚎叫。
秋实率先举起双手,装出惊惶失措的样子,在士兵们的中间转着圈圈。士兵们在秋实的转动中,脸上露出讥笑,充满了得意的神色。
“我们的,大大的良民的有!居住在城中的,城中的。”莫冲天模仿着日本人说话的语气,比手划脚地向士兵表演。
一位身材最高大的日本士兵,叽哩哗啦地叫嚣了两句,带领四名士兵转身回到了桌子边,抓起酒瓶和骨肉,叫嚷着吃喝起来。
另外两名士兵分别走向董永和莫冲天,伸出双手,自上而下地对他们进行搜身检查。
莫冲天顿时神色慌张进来,他没有想到日本人要对进出城门的人,进行如此严格的检查。他此时陡然记起身后的腰带上还别着一把军用匕首。
秋实从莫冲天的表情和眼神中,读出了危险的信号。他没有半点迟疑地咳嗽了两声,一步跨到正在检查莫冲天的士兵身边,装出与那名士兵打招呼的样子,急忙说道:“动手----检查我吧!”
董永此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他听出了秋实话语的真实意思:事情败露,只能背水一战。
董永暗地里力贯右腿,用力地将膝盖捣向面前士兵的裆部,左手挥动一掌,劈向士兵的脖子,右手夺过士兵肩膀上的枪支。
猝不及防的士兵,哪里能承受住如此沉重的双重打击?双手无意识地伸向胯裆,还未摸着葫芦大小的玩意儿,身子一软,滑倒下去。
与此同时,秋实在夺过身边士兵枪支的时候,莫冲天已经拔出了腰带上的匕首,闪电一般地划过士兵的脖子。一柱鲜血似突发的喷泉,喷射在莫冲天的脸面和胸脯之上。
这个王八养的小日本,生命力极强,居然在这个时刻还能叫喊两声,尽管叫喊声很短暂,但是声音很宏亮。
城楼上和桌子边的日本士兵,在那个王八日的叫喊中醒悟过来,纷纷抓起枪支,向秋实他们射击。
也难怪这些倭寇的后裔们,敢于漂洋过海来到中国横行霸道,确实具有豺狼样的机敏和凶残。两条狗命倒在他们的跟前,没有让他们露出半点的惊讶,没有半点惊慌地开起枪来。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看上去是呆头呆脑家伙,真实身份是出色的特工。能与他们交手,也是他们的缘分,也是让他们长长见识的时候。
莫冲天右手一晃,拔下了秋实手中枪支上的刺刀,双臂同时甩向了城头。匕首和刺刀分别插进城头上两名士兵的胸脯,其中一名士兵拖着惨叫声,从城头上跌落下来。
莫冲天身子飞起,在空中夺过了士兵手中的枪支,奋起一脚,将士兵的身体踢向城墙。其结果就没有半点秘密可言了:就是脑浆四溅,就象是被惊吓了的王八一样,将头缩进了脖子里。
小日本的士兵们,假若不是喝了几两的马尿,定然不会错误地估计,秋实他们是不会使用枪支的土狗,因此错过了最佳射击的时机,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
愤怒至极的秋实,此时枪支在手,无异于是猛虎添翼。连续射出的三发子弹,虽然没有击毙四名士兵,但是,确实让三名日寇的眉心间,先后开了花。如果不是枪膛中发出空响,董永算是难以寻找到射击的目标了。
董永的枪法比起秋实来,当然是要技差一筹,十几发子弹打光了,三名士兵中,居然还有一名能抱着胳膊叫唤。不是莫冲天很文雅地补了一枪,还不知那个死鬼要叫唤到什么时候。
“快走!周围都是日寇,我们马上会落到他们的包围之中。”
秋实丢掉了手中的枪支,叫喊了一声,带领着董永和莫冲天冲向情报站的驻地的方向。
城门方向响起激烈枪声和吆喝声的时候,秋实他们已经来到了情报站的办公楼前。但是,他们不约而同地收住了脚步,没有马上冲进去。
办公楼的大厅里,桌椅板凳东倒西歪,地面上一遍狼藉。显然,在不久前,这里经历了一场战斗或是搜查。
秋实侧着身子,顺着楼梯的墙壁,蹑手蹑脚地登上到二楼。警惕地窥视了四周的动静,觉察到没有潜伏的危险,才朝着董永和莫冲天挥了挥手臂。
秋实他们迅速地进入到几间办公室,除了第二间办公室的地面上躲着两名特工的尸体外,没有发现一个活着的人影。
秋实内心中咒骂日寇的同时,心中升腾起一团团的疑云:日寇刚刚占领榕城,怎么会这么快地将屠刀伸向了情报站?显然,这是有知道内情的内鬼的指引。谁是内鬼?
“朱秋实,小童还没有死!”董永边叫喊边从小童的房间跑了出来。
秋实感到董永举动很奇怪,既然小童还活着,还在房间,为什么还要惊慌地跑出来?
秋实没有追问其中的原委,急忙向小童的房间走去。可是,刚要走进小童房间时,董永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嗫嚅了半天,才说道:“她被脱得一丝不挂,捆绑在床上。”
秋实不由自主地一拳擂击地房间的门板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切齿声。胸脯急剧地起伏,三两下子脱下了自己的上衣,偏着脑袋,走进了房间。
靠近床边,迅速地扫视了一眼床上,飞快地将手中的上衣丢向小童张开的两腿的根部。几乎是同时,莫冲天和董永,也纷纷地将衣物抛了过去,盖住小童身子应该盖住的部位。
秋实这时才掀起那张布满血迹和污秽的床单,胡乱地包裹着小童的身体,伸手拔出塞在小童口中的一双袜子,吩咐董永和莫冲天,分别解脱了小童被捆绑在床铺背靠上的手脚。
小童用力地摇动着凌乱的头发,周身颤抖地嚎啕痛哭。
秋实他们只是一个劲儿的劝导,谁也没有询问事情的原由和经过。当然,除了脑髓有点贵恙的人外,谁都会明白当时的情形。
“请你们告诉余站长,她让我转移的文件,我都安全地转移到了她指定的地点。”小童突然停住了哭声,打断了秋实他们的劝导的话语。
“余站长他们现在在哪里?”秋实趁机转移话题,接过小童的话头问道。
“站里只留下我们三人负责销毁和转移文件,其余的人,都陪同余站长投入到保卫战役中,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
“赶紧穿好衣服吧,我们一起去寻找余站长。”秋实说着,转过向来,几步走出了小童的房间。
就在董永跨出房间门口的时刻,房间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
也就在同一时刻,一个声音从楼下传来,虽然不高亢,但是听起来十分的沉重和清晰:“你们居然在这里,总算让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