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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孟浮光带上那瓶糊糊去当值,到了乾兴宫门口的时候,一个白胡子老头从宫门口走了出来。
孟浮光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昨天那个告密者:太子太傅孔颖达。
“这糟老头子,看起来还不错,实际上坏得很!”
心中暗骂一声,孟浮光吩咐众人先回去,自己则是进了乾兴宫。
一进门,刚好碰到刚才送孔颖达的那个小太监,一见孟浮光,板着脸问他来干什么。
孟浮光说是来送药水的,一听这话,小太监哇哇大哭起来,但赶紧捂住了嘴巴,嘴里呜呜呜地哭着,却不敢大声,搞得孟浮光一阵无语。
“张大人,你是不知道啊,太子昨天被你这一顿打的,你说,要是打破了皮还好,止止血,上个药就好了,可偏偏皮不破,里面淤着血,一碰太子就喊疼,可把我们给折腾死了!”
孟浮光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还有这功夫?打人伤内不伤外?内伤?
一看这个小太监两个黑眼圈,恐怕昨夜一宿没睡了,孟浮光强忍着笑,正色道:“快带我去见你家太子,我带来了药,保证药到病除!”
那小太监一听,顿时感动的就要磕头,孟浮光连忙拦住。
进了殿门,只见李承乾光着膀子趴在榻上,地上丢着两本书,嘴里就像没杀死的猪一样,不停地哼唧着。
见过礼之后,孟浮光凑近一看,李承乾背上几道纵横交错的伤痕全部幽幽发紫,周围都肿了起来。
果然是用力过轻,没打烂皮肤,打坏了皮下组织,淤血了。
抬眼看了一眼孟浮光,李承乾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斥道:“嘿,本宫正要找你呢,你竟然送上门来了,来呀,给我拿下!”
孟浮光忙道:“殿下不可,我是来给您送药的,我敢保证,这药一涂一抹,您就不疼了!”
孟浮光自诩是个有原则的人,但为了更好地活着,只能舔了,舔的对方舒服了,以后可是大有好处的。
李承乾眼睛立马一亮,道:“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不灵,哼哼!”
这奸笑弄得孟浮光浑身一哆嗦,万一不灵怎么办?不过,孟浮光对科学还是有点信心的。
孟浮光拍了拍胸脯,打保票道:“殿下您放心,要是不灵,我随您处置!”
李承乾道:“那赶紧上药吧!”
孟浮光命小太监端了一盆温水,将一条毛巾打湿,拿出自己弄得那瓶药,忍着恶心将其倒在了毛巾上,。
这时候,李承乾大叫道:“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臭!”
那表情,就剩一句:不会是屎吧!
孟浮光干咳一声,解释道:“殿下,您要知道,良药苦口,好药并不一定好闻,来您忍着点!”
说着,孟浮光将涂了药的毛巾扣在了李承乾的背上!
“嗷呜~~”
伴随着李承乾一声怪叫,双眼一翻,倒在了榻上。
那小太监一看这情况,以为李承乾怎么地了,战战兢兢地问道:“张大人,殿下他......他这是怎么了?”
孟浮光挠挠头,道:“额,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药效太猛了吧!”
说着,伸手晃了晃李承乾,但见其翻白的眼珠子恢复,蹭的一下跳了起来。
冲着孟浮光怒吼道:“你这什么狗屁灵药,差点要了本宫的命,看本宫不打死你!”
说着,抡起膀子,鞋也不穿,就冲孟浮光冲了过来。
孟浮光和那小太监直勾勾地盯着李承乾,李承乾顿时蒙了,道:“看我干什么?”
那小太监流着眼泪笑道:“殿下,您不疼了?”
李承乾闻言,这才意识到,刚才一阵火辣辣的灼热感之后,现在活动活动膀子,后背竟然真的不疼了。
“嗯,不错,看来你这药有点作用啊!”
听了李承乾的赞许,孟浮光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陪笑道:“真是对不住啊,昨天都是皇上的意思!”
这话一提醒,李承乾意识到自己以后是不能把眼前这个人怎么样了,除非是弄死。
当然,那并不可能,按照侯君集口述,面前这家伙的父亲也算是开过功臣中的一个小卒,而父皇又是极度宠溺开国元勋,到时候真把这小子弄死了,万一被父皇知道了,可就玩大了。
看不惯,又做不掉,是真的难受!
罢了,只能忍了,换上一副笑脸,李承乾道:“不会怪你的,我们是好兄弟呢!”
但很快,李承乾脑袋又耷拉下来了,孟浮光眼看李承乾不悦,问道:“殿下,您烦什么呢?”
李承乾道:“你忘了吗,父皇说过,让我三天之内背一篇文章,我能背出来就有鬼了!”
孟浮光看了看地上丢着的两本书,一本是《春秋》,另一本是《礼记》,而礼记刚好翻开在了《大学》篇。
孟浮光一看眼睛就亮了,这篇散文前世上高中的时候就学过,其中多用承接句式,最好背了。
想到这里,便提议道:“殿下,要不您拿这篇文章试一试?”
李承乾白眼一翻,道:“你杀了我吧!”
孟浮光无语,真是应了那句:朽木不可雕也!
突然,孟浮光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帘子上,那上边穿着不少猫眼大小的珍珠。
看到这里,孟浮光计从心来,对李承乾拱了拱道:“太子殿下,那个帘子能拆么?”
李承乾随口道:“你看上那些珍珠了?好,就送给你吧!”
孟浮光顿时凌乱,哥们看起来像是那么贪财的人么?虽然有点爱钱,但那也叫爱钱,和贪财还是有点区别的。
“殿下,你快穿好衣服,我带你玩个好玩的!”
李承乾不耐烦地道:“宫里就跟监狱一样,有什么好玩的,不起来!”
眼珠子一转,又道:“要不,咱们溜出去玩!”
你特么真敢想,正在风头上你还敢跑出去玩,你是你爸的亲儿子,不怕死,我这个脑袋还留着享福呢。
“不行不行,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过几天再说吧!”念头一转,孟浮光又道:“殿下,只要你能背出这篇文章,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就能准你出宫玩了!”
李承乾闻言,从榻上坐了起来,双眼一亮,道:“有道理有道理!”随后对那小太监吩咐道:“来呀,把书给我拿过来!”
一听太子要读书,那小太监哪里敢怠慢,赶忙从地上捡起那本《礼记》,送到了李承乾手上。
懒散怠慢惯了,李承乾看着书卷上歪歪扭扭的字,突然觉得这些字活了,就像是一只只蚂蚁在上边,还是来回爬动的那种。
“哇!”
李承乾看着看着,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烦闷,早上吃的早餐也呕了出来。
孟浮光定睛一看,李承乾吐出的东西里竟然有大半是豆芽菜。
“拿走拿走,本宫有恐书症!”
叫了半天,不见有人来侍奉,回头一看,孟浮光和那个小太监正蹲在地上捣鼓什么呢。
李承乾从床榻上下来,对着那小太监的屁股,就是一脚,直接给踢了个狗吃屎。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那小太监赶忙跪下磕起头来,那响头磕的,砸的地咚咚直响。
孟浮光心中暗叹:“这年头,做奴婢都难啊!”
李承乾:“你的耳朵是聋了吗,没听到本宫喊你呢么?”
小太监连忙解释道:“适才间奴婢和张大人玩的入神,一时间没注意,殿下饶命啊!”
玩的入神?有这么好玩?
带着三分好奇,李承乾一把拨开那小太监,凑到了孟浮光跟前。
只见殿内的地板上,被孟浮光用毛笔画了一个方框,里边放着七八颗珍珠。
李承乾疑惑地问孟浮光:“这是什么玩意?”
孟浮光把玩弹珠的方法和规矩对李承乾讲了一遍,身为皇子,本身就是有着良好的传统,再加上这李承乾从小就聪明,一听就明白了。
此时的李承乾不过十五六岁,还是孩子心性,顿时玩性大发,就要和孟浮光比试一二。
孟浮光心中一喜,暗道:上钩了!
弹珠可是上辈子自己从小到大玩的游戏,如今玩起来也是顺手,但李承乾就不一样了,虽然懂了套路,但操作起来却不是那么娴熟。
框内摆好了珍珠,李承乾第一下就把手中的珍珠弹到不远处的桌子底下,不见了,这是用力过猛了。
“不算不算,重来!”